“就不说之前的是是非非,就说这回的事情,我也不求你对阿宛如你自己女儿一般,但你身为长辈却联合外人对付自己的侄女,我就问你,你心亏不心亏?” “现在你还委屈,你哪门子的委屈?”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看不上家里,分明是你不干人事!” “还说什么兄弟凉薄,要我说,豺狼虎豹都没你毒辣没良心!” 赵三河忍了许久,这回是干脆把一切委屈都倾斜而出,对着赵大海就是一顿猛喷。 赵大海以往在家里占了个长子的名头,其实也是没少占好处的,现在却还占了便宜还卖乖。 就是旁边围观的人听着,都不禁暗暗摇头,觉得他这做得不地道。 当然也有人觉得赵三河有点小题大做,毕竟兄弟间起点冲突也是正常的,但闹到断亲这种地步的,实在是太过了。 以后谁家没点难处的,何必闹成这副冤家处境,以后但凡有点需要帮忙都不好寻人。 赵大海被喷得脸色涨红如猪肝,他倒是想说上两句,但他也看出来,现在赵三河就像是个毒蜂,张嘴就是毒液乱喷。 若是他掰扯,恐怕被揭得更多。 到时候 ,他的名声才是真的完了。 他嘴唇气得抖了抖,“三弟,你何必这样,只是以后我们断亲,那就只能如普通亲戚来往了,若是阿涛……” “别说阿涛现在还在读书,就是他现在高中状元,成了那青天大老爷,今天我就把话搁在这,我赵三河也绝不会沾他的光的。” 赵三河早看出大房一屋子都是自私的性子,若是从他们身上得点好处,那简直是太难了。 指不定到时候还得把他们家卖了赚钱呐! 他反正不盼着从大房占好处。 “而且,我自己也是有儿子的,还有四个,他们总是能给我养老送终的,也不需要个隔房的侄子替我的后半生操心。” “好了,大哥,你就说这断亲书你还写不写吧?” 赵三河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大海怎么还有脸抗拒,再说之前也是他干脆答应的,若是拖着不写,那他以后还有何脸面。 他身为长子的尊严还是要的。 所以,当下就在村人的见证下提笔写断亲书。 赵有根和赵李氏根本阻拦不住,就是旁边的村人劝诫,两人都是一脸不理会。 赵李氏气得指着赵宛舒就破口大骂,“都是 你这个孽障,若是你没回来,家里何至于有那么多事情?” “边境年年死人那么多,怎么就不死了你去?” “娘,这关阿宛什么事?分明是大哥一家做错事……”赵三河不高兴。 赵李氏才不管,她满嘴芬芳道,“你也是个孽障混球,人人都求兄弟和睦,你倒是好,你居然要跟你兄弟断亲,你是不是非得生生气死我和你爹你才开心啊?” “我看哪,就是那林氏,还有这孽障挑唆的你,你以前多听话的孩子,现在却成了这模样!” “真的是苍天不开眼,祖宗不睁眼,让这么个孽障来给家里添堵!” 说着,她又恶狠狠瞪着赵宛舒,“难怪江家不要你,你就是个搅屎棍,搞事精!你怎么不去死!” 赵李氏恨不得扑上来生吃其肉,生咽其血! 赵宛舒:“奶奶,其实我很好奇,当时江夫人在破庙生下江逐月,但我娘当时也才生产足月,怎么就会那么碰巧地去破庙,然后想到换孩子?” “虽然我当时的确是体弱一些,咱家也不富裕,但若是真的碰到人命大事,我外祖父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娘怎么会不顾我外 祖父的功名,竟敢去换富贵人家的孩子!这根本不合理!” 赵李氏动作一顿,眼神闪烁了一下,嘴里却是愤愤道,“那是她胆大包天,看到江夫人满身绫罗珠翠,就起了那龌龊心思。害了我们全家!” “我当初就说她不是个好的,瞧着就不是个安分的,果然做出这样捅破天的大事来!” “她就该天打雷劈!好在江家仁善,看咱们家把江小姐养得好,不然她就该被送官,被送去浸猪笼!不得好死!” 她越说越顺,嘴里骂得越发不好听了。 赵三河几人的脸色都甚是难看,只是还没等他们说话,旁边赵大海已经写好了断亲书,也截住了赵李氏的话头。 “娘,你别说了。好了,三弟,这就是断亲书,若是你答应,就摁手印吧!” 赵三河早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牵扯了,立刻拿了印泥摁了鲜红的手印。 轮到赵四江的时候,他就是不想,但却是怕赵三河的拳头的,更何况连一贯雁过拔毛的大哥都答应了,他盘算来盘算去,也答应了。 他眼珠子乱转,心里想着,大哥他们家肯定不会愿意吃亏的,这事肯定有别的好处可占 。 而且,赵容涛马上要下场了,指不定以后真的能考个举人或者状元的,那他就死拔着不松手,只要爹娘活着,总是不能少了他们四房的好处的。 再说了,三哥总是爱对他动手,若是成了普通亲戚,他再敢打人,那就不是亲兄弟磕磕碰碰的,那是得赔偿银子的! 顺顺利利的签下了两份断亲书,赵李氏看三房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既然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