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寡妇被打得头昏目眩,双耳轰隆作响,雪白的脸颊上是两座五指山,肿得老高。 她恨得双目喷火。 虽然她丈夫早死,但夫家的兄弟们却还是尊敬她的,所以以往还真没人欺负过她,更不曾有人这样不给她脸面的打过她! 而今天,她被赵大海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殴打,她都快要气炸了! 这混账东西,偷腥都不谨慎,导致现在这个局面,真是个没用的软蛋! 她心里气得要死,可为了前面她造的人设,此刻她只面露惊慌,不停闪躲。 “救命,救命!别打了,我的头疼……救我!” 赵福第一个出面拦人,“李氏,你快住手!我嫂子她还受着伤,你若是打出个好歹,你们一家可别想逃。” 赵李氏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干脆一屁股墩儿跌倒在地,拍着地就开始嚎了起来,“打人了,打人了!你们是要欺负死我老太婆啊!” 花寡妇趁机躲到了赵福身后,盈盈哭泣,“阿福,阿福,救救我!这李氏发了疯。” 赵福把她护在身后,眉眼坚毅,“嫂子放心,虽然都是姓赵,但他们跟我们可不是一家的,我可不会任由你被人欺辱的!” 说着 ,他看向赵李氏,“李氏,你别给我倚老卖老,你虽然年纪大,咱们辈分可是一样。你这套,我们可不吃!” “哼,你管教赵大海无妨,致使他欺凌寡婶,罪大恶极,你们若是不给我个说法,那就别怪我去请族老和村长,把他个披着禽兽皮的孽障沉塘了!” “咱们村绝对不能出这种混账东西!” “你胡说什么?我家大海最是会读书,会看得上这个脏婆子,我呸,一个暗娼,装的哪门子的贞洁烈女……”赵李氏回嘴。 赵福懒得跟她拌嘴,转向苗正阳,“村长,这事性质恶劣。我看这赵有根一家也没有反思的迹象,若是传出去,我家名声可就丢尽了!” “我看不如把赵大海给绑了沉塘,然后赵家能教出这些混账东西,可见根子上就是烂了的。” “之前他们家惹得麻烦也不少,我看不如把他们逐出族谱,赶出我们梨花村,以绝后患!” 顿了顿,他飞快地看了眼旁边的赵宛舒一眼,补充道,“我说的是赵大海一家,他们二房三房都分家了,肯定算不到一块的。” 更何况,赵三河一家对村里扶持居多,赵三河也是个不错的侄儿,赵福有时 候都感慨他生错了家庭。 而赵宛舒又会医术,村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能寻她帮着开个小方子,所以他是不愿意得罪三房的。 但赵大海就不同,想到这件事,他喉咙里就仿佛塞了十只剥皮老鼠,恶心得反胃。 苗正阳正头疼这事儿,见到赵福的提议,他看了眼地上撒泼打滚的赵李氏,眉头微微一蹙,沉吟了起来。 “这个办法……” “不可以!村长,万万不能啊!” 苗正阳派人去通知赵有根他们,赵李氏心疼儿子,一听到这事儿跑得比蚱蜢还快,赵有根几人落到了后头,急匆匆地赶来就听到这番话,霎时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逐出族谱那就是没有宗族扶持帮衬的孤魂野鬼了,以后只会被欺凌。 以前隔壁村就有犯错逐出宗族的,结果在村里占不到半分便利,最后出去讨生活,结果被人骗光积蓄,还被人打断了腿行乞,最后死在外头都不能回来的。 所以,赵有根是绝对不想落到这境地的。 他一辈子的根就在这,打拼了半辈子,他还盼着颐养天年,哪里愿意离开去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啊! 他心里暗骂赵大海找事,找什么女人不好,非得 找族里的长辈,他跑掉了一只鞋,冲到苗正阳跟前,就低声下气道,“村长,这事儿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赵有根你还有脸来啊?教子无方,人都在我嫂子床上找到的,你还敢说误会?怎么,难道还是有人拿刀子逼着他上的?” 赵福不耐烦跟他们扯,一看到赵有根就想到今后家里肯定得受人非议,无论花寡妇是非如何,他那可怜的侄女以后在婆家都落不到好,他就又气又恨。 见赵有根还有脸诡辩,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一拳头就打了过去,把赵有根后槽牙都打得隐隐颤抖,“我让你误会!” 赵有根挨了一拳头,嘴里都吐出血来了,“别,别……” 他话还没说完,后头赶来的赵四江看到自己爹挨打,平日虽是不着调,但此刻却是一腔热血涌上心头,他急忙冲上去,反手就给了赵福几个铁拳,一脸恶狠狠。 “你干什么?做什么打我爹?有什么事儿,你冲着我大哥去,我爹哪儿惹你了!” 赵福猝不及防,被他几拳掀翻在地,他抬手抹了抹嘴角,摸了一手血,他还没反应,倒是他几个儿子看到爹挨了打,也是纷纷上前去帮忙 。 “好啊,你敢打我爹!” “我要你好看!” “偷人还有理了,兄弟们一起上!” “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打!” …… 几个人冲上去,围着难得热血的赵四江就是一通胖揍。 马翠翠本来也是来看热闹的,结果一看自家相公挨揍,她又急又怕,又不敢上前去,只能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