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河在买妥当礼物后,很快就到了与萧承煜约定去宛城的日子。 赵宛舒起了个大早,她不大会梳头,头上娇俏的双环鬓还是她娘给梳的。 林彩云给她整理好衣物,殷殷叮嘱,“你去柳家可得当心说话,一切自有你爹。” 赵宛舒一律颔首应好,好不容易等到林彩云叮嘱完毕,她才蹦蹦跳跳地欢快地去了门口。 赵容则不在家中,他们家的牛车是同村长家借的,现在车上堆了不少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赵荣康殷切地围在门口,不死心地道,“真的不能带我去吗?我也想二哥。” 说着,就眼巴巴地望着他爹。 赵三河丝毫不受影响,他整理好东西,就招呼赵宛舒上车,闻言,斜睨了眼赵荣康,“你这脸色都瞧着不好,怎生能出门?还是好生将养着,别给家里添麻烦了知道吗?” 说着,他又面带柔情地看向林彩云,“阿云,家里就托付给你了,你仔细别累着。有事儿就使唤阿则他们去做,你多顾着点身体……” 这么一说,他又有些滔滔不绝,若不是挂心赵容朗,他都有些想下车不走了。 实在是林彩云的身子骨让他担心。 林彩 云见他这副模样,不禁笑了笑,“好了,我知晓的。你们且快些去,此去宛城有些路途,你可得照顾好阿宛,注意安全。” 赵青栀也在旁边插话道,“三叔,您放心吧,我们肯定会照顾好婶子和小康的。你们尽管放心吧!” 赵青桃也在一旁不好意思地颔首。 赵宛舒刚扶着赵三河的手上车,见此,又挂心黄珍珠,让她们一定要准时煎药喂药。 虽然孩子被寻回来后,黄珍珠的精神也一日日地好起来,身体也日渐好转。 但底子太糟糕,还是得好生调养一番的,马虎不得。 又说了会子话,眼见天色也不早了,牛车才在催促中出发。 等到镇上时,太阳都是灼亮的了。 萧承煜早早就让巫阳租好了马车,是一辆低调且干净的青布马车,很是敞亮,且又宽大。 赵三河先行下了车,朝着萧承煜拱了拱手,“让萧公子久等了,家里耽搁了下。” 萧承煜连忙抬手扶住他歉疚的躬身,忙道,“我们也才准备妥当,不妨事的。” 说着,他看向从牛车上跳下来的赵宛舒,似是想到了什么,耳郭微微发红,语调却很是冷静地朝着她矜持地颔首道 ,“阿宛姑娘。” 赵宛舒愣了愣,旋即露齿一笑,“萧公子早。” 萧承煜被她闪亮亮的笑容晃了下眼,刚要再说话,就听赵三河道,“那我们是不是就要出发了?萧公子的东西可放上去了?我们如何安排?” 萧承煜被他的话引回注意力,“马车很是宽敞,可以都放下的,不过如此一来,可能坐在里面没那么舒坦。不若,我再去租一辆……” 他是没想到赵三河竟是带了那么多东西。 赵三河刚查看完车辆,他摆手道,“不必不必,坐得下的。就这样挺好的!” 既是没有意见,根本不用赵三河动手,就有巫阳和凌桥两个人动作麻利地把东西装到了车厢里,余下的位置就是做人的。 这次前去的就是赵三河和赵宛舒,萧承煜和萧韶光。 不过,加了个凌桥。 他是车夫。 赵三河坐在车厢最里面,怪不好意思地道,“我也能赶车的,就是不知道牛车和马车相通不相通。何必麻烦凌公子……” 他看萧承煜通身气派,就是凌桥看起来也是气质凌厉的,很是不好惹,他实在是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萧承煜淡淡道,“无事,凌桥惯来会这 些的,您且安心坐下。此次听说宛城附近有流匪流窜,故而我多带上凌桥,以防万一。” 赵三河闻言,紧张道,“有流匪?怎生会如此?” 萧承煜:“据说是前头缴了几个占山为王的山寨,后来流窜了不少匪徒出来。” 赵三河心惊肉跳,“那,那咱们朝廷都不管管吗?” “朝令没那么快,不过燕王会处理的。您不必担心,就是可能会有,小心驶得万年船罢了,不一定会真的撞上。”萧承煜安慰道。 赵三河这才松了口气。 赵宛舒也落下了心。 凌桥的车把式很不错,全程车子都没有了上回颠簸的惊心动魄,赵宛舒感觉舒坦了不少,但却还是有些晕车。 萧韶光坐在她旁边,紧紧挨着她,注意到她的面色,举起手里的橘子道,“姐姐,吃点橘子吧!” 赵宛舒本来是想给自己扎一针的,但这次车厢的确不如上次宽敞,她坐在中间,也不方便施了银针栽倒睡觉。 见此,她也没客气,捻了一瓣橘子,橘子皮刺激的清香冲淡了她的晕眩感,入口橘子的清甜也让她清醒了不少。 “唔,好甜!谢谢小光。”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 光真聪明,还知道带橘子上车呢!” 她本来没晕车的毛病,实在是这古代的车太过颠簸,便是如今好了许多,但对于坐惯了平坦大马路的交通工具而言的她,却是太挑战人了。 萧韶光眯着眼睛笑,奶声奶气道,“不客气。这是哥哥早上特地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