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朗颇为无语。 他感觉自己跟江家母女讲什么都没用了,她们就已经陷入自己的思维里,只想达成自己的心愿,他的一切言语和意愿对于她们来说,毫无作用。 说得更实际点就是,她们很自我,对于她们来说,赵容朗想什么都无所谓,她们并不在乎赵容朗的任何情绪。 这种居高临下的睥睨感,其实让人很是不悦。 赵容朗抿着唇,听着江飞凤侃侃而谈,瞬间心里原本想要继续跟她讲道理的话,都被吞回了喉里,他别开脸没再出声。 江飞凤说了一番自己的盘算后,意犹未尽地蹲下身,仰头看着赵容朗,一副深情不已的模样,“如何?我已经够迎合你的吧!以后你想外放去哪里,或者想做什么官,你尽管说,我让爹爹给你安排。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可以随你。” 赵容朗:“……” “看来这朝廷改姓江了。”他讥讽道。 江飞凤皱了皱眉,“你何必讲这些话?我爹以后是你的岳父,咱们是一家人,我爹好,你自然也就好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甘愿的?这世上怕是没有人比我对你还好的了!” “莫非柳蕊那个小结巴能有我的一半好?你到底不满些什么?” “那你又觉得我哪里好了?我也改给你看看如何?”赵容朗牙尖嘴利地反讽道,“阿蕊温柔善良,懂事明理,至少她不会为难强迫人。这就是你不能比拟的地方!” 他跟柳蕊初识时,其实两方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但后面彼此一点点心意相通,是两人性情磨合,三观一致。 他欣赏柳蕊的明理正直,而不是江飞凤这种自持身份的刁钻跋扈。 “江姑娘我就直说了,便是我今日被迫跟你成了亲,我也不会欢喜你,从此以后,也不过是一对怨偶。”赵容朗难得撕破他所有的温雅,言辞犀利又难听,“江家便是如今如日中天,但柳家世代簪缨,钟鸣鼎食之家,你们就是想动,也得越到江南。” “我便不信,江家能一手遮天,以此来拔除尽世家贵胄。还请姑娘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赵容朗的意思很明确,他娶人可以,但柳家不会是他们威胁他的借口。 虽然他不知道如今朝堂局势,可现在赵宛舒跟萧承煜有婚约,乃是受燕王府庇护的。 那么,江家便是真的要动,彻底能埋汰的也只有他一人。 他现在激怒江飞凤,也不过是想她们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他身上,从而绕开他的家人和柳家。 果然,江飞凤闻言,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她咬了咬牙,似是再也忍受不住,站起来,抬手就给了赵容朗一个大耳刮子。 她没留力,赵容朗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都破皮流血了。 “你混账!你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告诉你,我这辈子还从没得不到的东西和人,我也不在乎瓜甜不甜,我在乎的是这个瓜属于我!” “那我就要柳蕊看着你娶我,跟我生儿育女一生一世!”江飞凤咬牙切齿地畅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