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咖喱店挂起了休假告示,又在翻阅对方博客时看到了大叔笑嘻嘻的旅游照片后陷入了沉思。
怎么回事?
大叔怎么突然想开了去冲绳度假了?他不是超爱横滨和他的咖喱店的吗?怎么突然想出去放松了?
我正好奇着,正巧背着工具包的锈红色头发的青年从路的另一头走了过来,看到我时一愣,叫出了我的名字。
“织田先生?”
我有些意外在这里碰到他,但还是笑着跟对方解释起来:“那个我最近刚回来,一直没去咖喱店,没想到大叔出去玩啦,可惜吃不到大叔的拿手咖喱啦。”
织田作点头,“我带咲乐出去买点日用品,男孩们比较闹腾安分不下来,就让他们在家里等了。”
我有点小泄气,可惜了大叔出去旅游了,不然大叔肯定是当家长的最佳人选,要不,去找找广津先生?
“小明姐姐!”
一个粉红色的小小身影从青年的身后蹦出来,刚一露面就抱住了我的大腿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呀!”
我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看着女孩明显长高了的个头有些失神的喃喃起来。
“咲乐都这么大了啊……明明一年前咲乐还是个小不点呢。”
真的很难忘记。
小孩长的速度就是快啊,一天一个模样,一年前咲乐还面临父母双亡无人照顾的情景,而有了可靠的织田先生后,咲乐明显像无数健康的小孩一样蓬勃成长,未来也会好好长大,上小学,中学以及大学吧?
织田先生真是位很好的家长呢。
对每个孩子都是。
想了想,我从书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织田作,“织田先生,请务必要收下,这是我对咲乐的一片心意。”
“抱歉小明。”
锈红色头发的青年在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果断的拒绝了我:“你还是个学生,而且与咲乐没有血缘关系,支付抚养费的事情不应该落在你的身上。”
“可是织田先生,在我心中我与咲乐早以不是能以【血缘】来定源的关系。”
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立场很坚定,“我与咲乐都是战争的幸存者,只是某种程度上来讲,我比她更幸运罢了,而且织田先生,如果当初没有您的话,我同样会选择扶养咲乐的。”
在战争没有发生前,我同样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小孩,我的父母与咲乐的父母都在居住在这里做着普通工作的市民,两家离得又近,我和咲乐还都是独生子女,虽然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对方才牙牙学语,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我们两家的关系。
战争夺走了我们的父母,我们都成了无人在意的孤儿,我即是她,她即是我。
如果说我之前尚且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那么有了工作工资后,我就应该为咲乐的成长献出一份力。
织田先生人很好,但他要扶养五个孩子,未来还要供他们上学,工资尚不富足,扶养孩子这件事驱动织田先生的是善心而不是义务,我的帮助是理所应当的。
织田先生没有回答我的话,同样也没有接过我手里的卡,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尴尬的局面里。
“织田作,收下吧。”
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此时的氛围,我闻声转头,发现居然是我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在工作,对方并没有披着他那黑色的西装外套,袖口露出的纤细小臂裹着洁白的绷带,而左眼同样不例外。
如果光看外表,太宰治真真是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清秀模样,忧郁俊美这样现代的褒义词就算是全放在他的身上也不过分,但是只有和他接触,你才会知道这人完全漆黑一片,从身到心全是。
就是认清了这一点,我才不想看见对方啊。
一想到之前的事情,我就感觉此时自己的脸肯定是五颜六色的缤纷,恨不得火速钻进地底。
“这是小明的心意啊。”
织田作沉思了一下,不知是友人的话打动了他还是看出了我的诚恳,最终还是接过了我手中的卡。
“那我先替咲乐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到的。”
能让织田先生接受卡这件事情已经是万幸了,战争时咲乐还太小,她会逐渐在成长的道路上去遗忘掉这曾经灰暗的过往,织田作是她最好的引导人,我只是希望这样的好人不要过的太辛苦。
目送着织田作和咲乐离开,我瞥了一眼在我旁边无所事事的绷带青年。
他怎么还在这?
“太宰先生?你是没有事情可做吗?”
“怎么会呢小明?我每天可是很忙的。”
对方双手抬起让我看到他手臂上新添的伤口向我抱怨,“森先生真是太不靠谱了,明明告诉我那几个任务都是没有危险性的,但是我还是受伤了。”
我侧过头询问,“是枪战吗?”
“不,是我在路边看书不小心掉进旁边的水沟里了……嘶,还真是够痛的。”
太宰治用着像是撒娇般的语气,我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好笑的,对方明明是要比我更年长的存在,但是有他这样的模样,反而像是我才是年长的一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书递到我眼前,熟悉的红白封面,熟悉的“完全自杀手册”,和他上一次看的书一模一样。
……难道这书还分好几版吗?
总不能还没看完吧?
而且这种书的受众者也只有太宰治吧。
像是看出我的心思一样,太宰治用很慢很慢的语气解释道,“这真是一本好书啊小明,里面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