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传颂的佳作。” 诸葛亮、桓彝,乃至刘瑍皆面露期待之色。 刘景微笑颔首,继而吟道:“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杜袭不禁“咦”了一声,这首诗和《劝农》截然不同,《劝农》几乎每一段都有其出处,涉猎之广,遍及五经之论、兼顾百家之言,历史人物、典故,信手沾来,非满腹经纶者不能创作此诗。 而这首诗,用语朴实无华,取譬平常,却质如璞玉,短短四句,慨叹人生之无常、生命之短暂,一下就将杜袭、诸葛亮、刘瑍代入其中。就算没受过颠沛流离之苦的桓彝,亦感触颇深。 在感叹完人生之无常后,刘景目光与四人相继交汇,一字一句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欢当作乐,斗酒聚良朋。” “好!”在座四人忍不住喝彩,这四句一出,基本就可以断言,此诗绝对是上佳之作,由于用语平直,简单易懂,又情感丰富,论传播可能还要超过《劝农》。 毕竟《劝农》入门门槛太高了,只有读书人才能真正看懂,对普通人极不友好。 刘景仰头饮下杯中之酒,缓缓结尾道:“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最后四句,令整首诗立意又上升了一个台阶,闻者无不大受触动,就连一向通脱旷达的刘瑍,都难得露出认真的神情。 诸葛亮很喜欢这首诗,问道:“仲达,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尚未想好名字。”刘景摇了摇头,总不能还叫“杂诗其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