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找人算了一个黄道吉日,苏梓晴这日离开,能保佑她平安顺遂。
苏梓晴本来不信这些,但是架不住母亲的担忧。
最后定了黄道吉日,恰好在七日后。
这七日,苏梓晴很忙,骑射在现代她曾经玩过,但是这次离开骑射就是出行工具了,她每天早早的都去马场练一练。
白天又在学文字,这的写书与现代大有不同,她只能学一些最基本的,不至于文盲。
抽出时间又打了一套银针,以后防身用。
这些天研究地图,准备出行的物品,苏梓晴抽出空就去陪陪父母,虽然平时观念总会有一些冲突,但是面临分别,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我们都在接近全力的珍惜当下。
这短短的七天,是苏梓晴从父母车祸离开后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美好的日子,总是十分短暂,还是到了离别之日。
苏梓晴洗漱好,换上衣物,大步走出寝殿。
厚重的殿门缓缓关上,轰的一声,似乎隔断了过去的曾经。
苏梓晴一身红衣似火,简单的束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金灿灿的阳光撒下了,照亮了苏梓晴那光艳逼人,灿若春华的容颜。
东方的曙光将天空编织成一幅华美的彩图,靛青底色的清空,铅白如霜的流云,刺目的阳光穿过云层,恰好洒在殿门前。
苏梓晴抬头看湛蓝的天空,夺目的太阳,缓缓合眼,微微一笑。
远远望去,亭台阁楼中,一个红衣少女沐浴在阳光下,笑容明艳,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苏梓晴站了片刻,在对过去的自己告别,为未来的自己加油,再睁眼,眼中似有流光溢彩,心中坚若磐石。
她不喜欢分别,默默离开,没有送别,没有伤感是最好的结果。
但当她走到门口时,父亲、母亲、南枝、明月都站在那里等她了。
“父亲母亲,不是让您别送了吗?这么早来,多累啊。”
“不累,今日一别,不知。”话还未出口,苏夫人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苏相在一旁看着,亦是别过脸偷偷抹眼泪。南枝和明月在一旁眼眶也是微红,悲伤的氛围说来就来。
苏梓晴怕的就是这样,连忙安抚母亲“母亲,我会回来的,还会给您写信,我也会吃遍美味佳肴,看遍五湖四海,您不必担忧。”
“对对,我儿定是平安喜乐的。”苏夫人忙擦干眼泪,竭力扬起一抹微笑。
“对了,姑娘,这些银钱你也拿上。”苏夫人又拿出一个装的满满的荷包。
“我都拿了够多了。”
“再拿上吧,别的母亲也帮不了你什么了。”说着说着,苏夫人的眼泪又要止不住了。
苏相在一帮虽未说话,但是眼神一直看着苏梓晴,含泪的眼睛中可以看出无尽的不舍与疼爱。
苏梓晴接过荷包,直接抱住了母亲,而后又抱了抱父亲,在分别前,一些的礼仪制度都不那么重要了。
苏梓晴靠在父亲宽阔的胸膛前,感受着父亲微微用力的双手,表达着无尽的爱意。
她慢慢的退出父亲的怀抱,视线一一扫过南枝、明月还有许多丫鬟侍卫,“今日一别,祝各位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而后回头冲着父母行礼,“女儿不孝,未伴双亲左右,惟愿双亲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话闭,再未言语,踏出府门,登临策马,再未回头。
一袭红衣策马扬鞭,身后的哭喊,告别一一远去,风中徒留一滴泪花散去。
一人一马,一袭红衣,仗剑天涯,属于苏梓晴的人生刚刚开始。
时光知味,岁月沉香,一晃经年已逝。
管道旁的一个小茶馆中,人来人往,混杂着各种声音,讨论钱财的,讨论女人的……什么都有。
“你们可听说了,苏柏元因贪污罪快要入狱了。”
"苏柏元,可是丞相大人啊!"
“还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命都快没了吧!”
"哈哈,朝廷内些事情,咱们谁知道到底怎能回事!"
"对对,死不死都与咱们没关系,咱们还是想着怎么多攒些银子吧!"
几个大汉,围着小小茶桌,一边谈论一边说笑。
喧闹的茶馆中,没人注意到角落的桌子旁做这一个人。
一身黑衣,隐在黑暗中,并没有人注意到,唯一的颜色,就是那只在茶碗边缘来回摩挲的白皙的手。
听到几个大汉的交流,微微抬头,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正是离开多年的苏梓晴。
还没等看清容颜,一顶帷帽落下,遮住了容颜。
听完几个大汉的话,苏梓晴放下两个铜板,径直出了茶馆。
顺着管道一路前行,到无人之处,她吹响一枚白玉哨,不一会儿一只信鸽落在臂弯。
苏梓晴将刚刚在茶馆写下的信,装在信鸽脚上,看着信鸽飞走后,她也继续赶路。
信鸽飞向一处富丽堂皇的阁楼,红墙黑瓦,七层之高的阁楼矗立在繁华街道中。
一个身着鹅黄衣裙的少女站在顶层,一直看着遥远的天际,望眼欲穿。
直到看见远远的天际逐渐出现一只鸽子,圆润可爱的脸上眉开眼笑,圆圆的脸上,两个酒窝分外明显。
手忙脚乱的解下信鸽的脚上的信,就蹦蹦跳跳的往屋子里跑,最后欢呼着跑进来”少骞哥哥,快来快来,梓晴姐姐给咱们写信了,快来看。”
在小姑娘止不住的欢呼与催促中,一个身形欣长男子从屏风后缓缓走出,靛蓝色的长袍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