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差点没拿稳丝滑的衣物,漠然的眸中闪过一丝无措和惊讶。
有余被他的反应惹笑:“这么看着我干嘛?衣服都是干净的,内|裤是全新的,这附近没有网约车,三更半夜的,难不成你还要我送你回去?”
“这几晚你就住在我这里,除了我的房间,其他房间都没人住,你自己挑个喜欢的,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浴,生活用品都在柜子里,需要其他换洗衣服直接跟我说,我都有。”有余揉揉眼,面露疲色,发表结束陈词,“我去洗漱休息了,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后我们去最贵的商场购物,晚安啦。”
沈佑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有余已经打着哈欠关上了房门。
沈佑年:“......”
且不说他还没答应跟有余合作,为什么他要在刚认识了一个晚上的女人家里留宿?
为什么这个独居的女人,家里会有男性的睡衣和内|裤?
为什么她说起这些,会这么淡定?
是自己太单纯了,还是她玩得太开了?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沈佑年拿着烫手的衣物,无助地环视一圈空旷奢华的别墅,最终还是认命般选了个离有余房间最远的房间,并紧紧锁上了房门,顺便在门边抵了把椅子。
看着将近八十平米房间里的两米大床,沈佑年掐了下脸。
不是在做梦。
他真的被富婆包养了。
这个富婆还奇奇怪怪的。
在沈佑年思考人生的时候,有余已经美美洗了个澡,因无法用神力直接弄干头发,只好从柜底翻出吹风机,坐在梳妆镜前,有些笨拙地吹头发,同时给长霁发了个“一切顺利”的消息。
她望着镜子里枯瘦的“自己”,决心要养胖一点,虽然无法像真身那样前凸后翘,但看上去要健康,不能亏待这副身子。
困意越来越重,有余撇下处理得不是很好的头发,一头栽回床上。
她亲了口床头挂着的金黄色小熊玩偶,点了点它的宝石小鼻子,轻声道:“晚安啦,今晚也要保护我哦,小熊战士。”
·
第二天,有余睡到日上三竿,又在房里打扮一番,穿了条限量版的淡金色丝质连衣裙,挑了一副巴洛克风格的复古红宝石耳环戴上,将近十点才打开房门。
刚一出门,她看见了焕然一新的客厅。
散乱的物品被整齐摆放好,垃圾都被清理了,连她昨晚丢在地上的病号服,也被叠成方块放在沙发上。
沈佑年穿着她给的黑色T恤和牛仔中裤,坐在餐桌旁玩手机,见她出来,顿时有点局促。
“你打扫卫生了?”有余从冰箱里挑了块芝士蛋糕,语气自然得像沈佑年的老朋友。
“嗯。”沈佑年闷闷地回应了一声。
他用半个无眠的夜接受了自己被包养的事实,再用另外半个想了想以后该怎么做。
想了半宿,又觉得以后该怎么做轮不到他做主。
全得看金主爸爸的意思。
于是他便力所能及地帮金主爸爸收拾了一下屋子。
有余笑着说她之后会请阿姨来打扫,吃饱后就挑了辆劳斯莱斯,带着沈佑年去市中心最高端的购物商城。
按照初步规划,她打算先找个健身教练,帮沈佑年调整一下身材,他现在太瘦,得吃多点再增肌。
然后她再为他购入一批潮牌日常服,之后雇个摄影师,专门输出高质量日常照,吸一波颜值粉。
有余从前购物都是通过弯弯绕绕的手段,这还是她头一次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商场,觉得颇为新奇,顿生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她和沈佑年找到商场里的豪华健身房,被一个浑身肌肉的教练一顿忽悠,健身计划直接做满三年,教练拍着胸脯,保证沈佑年的身材会焕然一新,人见人爱。
有余看着琳琅满目的器材,被对方的头头是道哄得很满意,一口价没还,当即准备支付三年的费用,高达六位数。
沈佑年连忙将她拉到健身房外的走道,终是昧不过良心,第一次开口认真喊她的名字。
“有余,你几岁了?”
有余眨眨眼:“应该二十二了?”
她昨天匆匆忙忙,完全忘了询问顾渝心的基本信息,想着这孩子至少大学毕业了,那二十二岁还是有的。
沈佑年确认眼前的富婆比自己还小,声音不似昨晚那般毫无温度,带上了一丝歉意:“我知你很有钱,也很感谢你愿意,呃,资助我。但你再考虑一下吧,先别浪费钱。”
有余望向他的桃花眼,发现他身上的恶气和死气又淡了不少,看来自己昨晚忙活这么久,还是有成效的。
真诚果然是必杀技。
她从LV包里抽出一条浅黄色丝巾,把沈佑年右手手腕上碍眼的机械手表包裹起来,边打结边温柔道:“沈佑年,你想出名吗?”
沈佑年望着她的动作,没有马上回答。
有余把手表移出她的视线后,双手撑着护栏,看向商场中庭悬挂着的最大一幅明星代言广告。
“你想像那个谁?”有余眯眼看准了广告上男明星的名字,“肖哲,像他那样,这么具有影响力吗?接一个广告,轻轻松松赚几十几百万,走过路过的人都能看到他,知道他的名字。”
沈佑年咬了咬唇,眼角余光瞥向那幅几米高的广告。
他摸着被丝巾包裹起来的手表,半晌后开口回答:“我想。”
他想出名,自从15岁的那个冬夜起,他无时无刻都想。
“好,很好。”有余转身面对沈佑年,笑得明媚,“现在我就是你最大的机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