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说,这里的人都是怎么失踪的?”
同他们二人一起回到山岭村庄的路上,清一城主一直在和这个男人交流,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更多详细的信息。
那男人声音还有点颤,恨不得一口气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全部说出来:“就是昨日晚上居住在这岭上的人突然消失了许多,一点兆头都没有,但是,我们都肯定他们是被人抓走了。”
“如何确定他们是被人抓走的?”
男人磕磕巴巴道:“一群人就那么突然消失了,什么都没留下,只能是被人带走了啊。”他回想一下,说得更加详细一些,“本来昨日饭后我和其他几个邻里聚在一起喝点酒,可是中途酒没了,我便出去买,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就都消失不见了。我来回的时间连半个时辰都不到,等我去他们家中问的时候,他们家人也都说没见过他们,直到今早也还是完全没有他们的踪影。”
“那其他人呢?也是突然消失不见的?”
在这男人身旁被吓得面色惨白的女人,眼神呆滞,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样。
她在这时插上了话,寒声颤抖道:“总共五十三人。”
她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挽着她手臂的男人很快补充道:“从昨日到现在我们算过了,已经失踪了五十三人,都是完全找不到踪迹,什么都没留下。”
他们一行人已经看见了瓦片盖成的简陋屋顶和一家挨着一家的房屋,可是越走越近之间却没见到一个人影。若不是这些房屋还干净,偶尔屋前有几块打理得很好的地,这里死气沉沉的气氛还真像是一个无人居住之地。
此时明明还是白日,可每家都是关门闭户,就连窗户都被油纸糊上,不管是由里到外,还是由外到里,都是什么都看不清。
清风微凉,惨淡的枝叶发出沙沙响声,原本应该是悦耳,充满生气的声音,可此刻却像是在时刻不停地刺激屋内人。
“下一个就到你了。”
他们在心里感应到的应该就是这样的话。
男人道:“你们别觉得怪,现在没人敢踏出房门半步。”
听了他的话,徐笙宁便觉得怪异,问道:“那你们呢?”
男人没懂,回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那你们又为何会出门?”
他们两人明明是要出山岭的,若真如他所说无人敢踏出房门,那他们又是因为什么才这么大胆?
男人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女人,瞳孔之间被灰色覆盖,无一丝光亮,语气很是无奈:“想活着呗。”
他轻抚着女人的手,原本眉清目秀,温文尔雅之人被一夜折磨下来后那脸上只剩下恐惧不安。他继续说道:“其实今日凌晨便有几人组织其他人一同离开这里,可我们两个当时害怕便想着天亮之后再走。原本我还以为那些人已经逃走了,可谁知道那十多个人根本没逃出去,要么是同那些人一样被人抓走了,要么就是已经……”
男人没再说下去,可谁都知道他那没说的后半句是什么。
济宁听到这更觉得疑惑所以便开口问道:“你们又是怎么知道那些人没逃出去的?”
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两人居住的地方,这间房子相比之下大很多,看上去便觉得干净整洁。那屋前有一个打理得很干净整洁的大院子,墙角一旁种植着一颗苹果树,果实个个又大又红润,一定是他们用心栽培的。
“你们等一下。”
男人没走进主屋,而是去到了果树旁的另一屋子里,很快他便拿出来一个看上去不轻的东西。
布料裹着的不明物体看上去像是一个球状的东西,而那黄色布料上的几滴鲜红点格外显眼,透着布料,像是迫不及待要露出它的面目一样。
恶气伴着血腥味道,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这里面装着的绝对不是寻常东西。
他轻轻抬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小声道:“你不要看了。”
男人见女人转过身后便把这重物放在了地上,然后缓慢打开了那个系得很紧的结子。
率先露在众人视线的竟然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像是突出来一般,撑着眼皮,睁得无比之大!
小北被吓得一抖嗦,立马握住了济宁的手臂。他用手拍了下他,小声安慰道:“别怕。”
而后,布料被剥开,这东西的全貌也展示出来。
那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头!
这人的脖子处被斜着切开,动手之人一定非常利落,才让这切口如此整齐。他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死前定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才会如此表情。
清欢城众人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除了小北之外每个人都很是淡定。
看到这后,徐笙宁手心攥紧,无声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是我们在今早的时候发现的,它就被丢在一个屋子门前,旁边的空地上还写着几个红字。”
若跑,则死。
这四个大字和那颗熟悉的人头给了所有人最大震慑的警告。
因此,即使昨夜逃走的人已经没了消息,完全可能是已经逃到了某个角落,可是这岭上的人见到这两样东西后都心知肚明,那些人是不可能逃走的。
“此人是昨夜逃跑的人的其中之一。”男人蹲下,小心翼翼地把布料重新盖上。他道:“总归不能就把他放在那里,所以我就把他带回来了,原本是打算把他埋了的,可我们忙着要逃走便就这么把他放在那屋子里了。”
男人这时已经没那么恐惧,闷声道:“我们想着留下来也是等死,还不如去拼一下,万一能逃走呢。”
清一问道:“你有灵力傍身,可是曾经在哪修炼过?”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