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最后一个字后,葭月终于松了口气。跟阿秋说了下后,她就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睁开眼,就见着一直跟在夜鬼王后面的老鬼递过来一本册子和一枝毛笔。她早有心理准备,点点头,找了块高些的石头当桌子,飞速的默写了起来。中间虽有几处记得不甚清楚,但到底写到了最后一个字。 那边谢韵也软了身子,瘫倒在祭台上。不过等纸道人给他吃一枚生灵丹后,他就立马生龙活虎起来。坐起来后,也飞快的默写了起来。 夜鬼王得了葭月的册子,早跑上了祭台,老鬼则是领着众人往外走。至于谢昀,却是没下来。 回到鬼楼里后,老鬼叫住了葭月和槐序,一人给了一枚新令牌。跟上次一样的令牌,只不过材质变了,变成了骨牌。做完这些,他就招呼着夜叉们给上酒菜,说是要请他们再吃一顿。对此,槐序和大猫很是高兴。 普一坐下,龙姣姣就大大夸奖了葭月一翻,然后就让她再默一遍出来。当然,也不是让她白写,同样掏出了个玉盒子递给她。葭月没看就同意了,不写出来,她在非人界可就成了靶子。默写过一遍,第二遍比第一遍更通畅。她一边默写,徐半山和游林在后面抄,等着写完后,抄碑文的就多了好几个。有龙姣姣在,她也没吃亏就是。凡是要抄碑文的,都送了东西,如此也算皆大欢喜。 不过,碑文是有了,但是上面的字却是没人认识,所以依旧是个悬案。只这些就不是葭月和槐序需要操心的,他两个在鬼楼里却是喝了个痛快。 天还未明,除了谢韵,葭月这些外来者就都离开了鬼街,到岸上去了。 龙姣姣因着后来一直没见着夜长天,自是不愿离开鬼夜山。好在有了更好用的徐半山,她也就用不上葭月和槐序了,所以也没拦着他俩个不让走。只他二人却没想着这快就离开鬼夜山,毕竟昨夜得了不少宝贝,出去很是有可能被抢。跟着龙姣姣,好歹还能借点势。于是,就在湖边不远处搭了两座草棚,暂且在这里住下了。 徐半山教了半天龙姣姣该怎么撩夜长天后,就扔了本话本给她自行体会,他自个却是带着游林研究碑文去了。 槐序则是削了树杆在湖边钓鱼,葭月却是借口酒未醒待在了棚子里。布了个隔绝禁制后,这才让阿秋出来了。 阿秋普一出来,就在她肩膀上打了个滚,还蹭了蹭她的脸颊。 葭月将它抓下来放在膝上,这才盯着他圆溜溜大大眼睛道:“快跟我说说那碑文上的秘密,你可是破解出来呢?” “你这些都是从哪听来的?那有什么秘密,那座巨碑是鬼星门,上面的符文是类似于炼魂锁神阵的阵法。”阿秋摇了摇自己的触手道,他就是被鬼星门上的吞噬之力给惊醒的。 “什么鬼星门?那不是阴神碑吗?”葭月有些兴奋的问。 “星星也有陨落的时候,在星星陨落之前,他们会慢慢的缩小,而且变的极端的炎热,不要说凡人,就算是你们的神也不一定能在上面好好活着,因为哪里没有任何一个种族生存该有的原力,只能慢慢的等死。在第四方天,人们将其称之为鬼星,而鬼星门就是通往哪里的通道。不过,昨个见着的这座星门显然出了问题。不仅没有将人送去鬼星,还留在了原地,甚至需要借助阵法才能将人留在星门的通道里,必是施术之人出了岔子。”阿秋缓缓的道。 “那你可能破那符阵?”葭月立马问道。 “当然不会,我一个虫族哪里会破什么阵。再说我压根就不用学,因为没有什么阵法能困住我。不过,你要是想破那阵,我倒是可以帮着你认认那符上的字。”阿秋得意的道。 葭月忙点点头:“我也不懂破阵,也没时间学哩。不过俗话说的好,技多不压身,你教教我认认那上面的字也好。不过说来奇怪,你说那是符阵,可我只见着符文,却不知载符文的为何物?” “这我也不知道。”阿秋说着就张嘴一吐,吐出了一块亮晶晶的晶石来。等葭月拿在手上后,他这才又接着道:“把它按在你眉心就行。” 葭月依言将那晶块挨在眉心,就见着大段的文字往自己的识海里跑,整理了足足半日,这才学会这门据说在第四方天传播很广的文字。学会后,她就急不可耐的将先前默写出来的符文拿出来,只可惜才看了一两页就觉得累的慌,干脆就没看了。想着老鬼给的那枚令牌,她就让阿秋回去了,自个却是出门去找槐序。 “阿序,你会画符吗?”葭月坐在他旁边问道。 “不会,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槐序吐掉嘴里的草才道。 葭月布了个隔音禁制后,这才道:“阴神碑上的或许根本不是碑文,而是符阵。” 槐序的眼神一凝,“莫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葭月一脸的你果然也知道的样子,她想着槐序许就是发现了那碑上的是符阵,不是有着什么惊天大秘密的碑文,这才装晕的。 “对了,你说那叫谢昀的凡人知不知道?”葭月看着湖面道。 槐序摇了摇头:“生而知之之人又不是没有?究竟是不是凡人,也不好说?许只你我看着他是凡人罢了。” 葭月眼睛忽然一亮:“你说谢昀会不会与背后之人有关系?这么说来,宝贤阴神可能并不只想着破阵而出那么简单。” “倒也有可能。只能将他困在里面的,必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我们还是莫沾上的好。”槐序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如此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说来这次我们倒是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