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张宝图合在一起的时候,众人才发现,宝图竟然还差一块。只不知,那缺的一块如今在谁手中。原想着再等等,又想着或许在路上碰着了也不一定,遂还是敲定了出发时间。 等余珍珠和宋思远走了,赵宝川这才忍不住道:“老大,我们真的要跟那两个讨厌鬼一起去莽荒林?” 葭月没理他,而是掏出一张纸和一只笔,叫了汪源磨墨,这才在纸上画了起来。 “阿月,你这画的是?”谢幽惊讶的睁大了眼。她虽也看了余珍珠拿出来的那张宝图,但是并没有心去记。却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既答应合作,总不好再过河拆桥。 “有备无患。”葭月头也不抬的说完,又专心的画了起来。直到画完最后一笔,这才搁下笔道:“你们快瞧瞧,看看有没有哪里画错的?” 赵宝川伸头看了,却是摇了摇头,他倒是有心去记,只那图复杂的很,他并没记下多少。倒是汪源,指了角落的一个地方,说是哪里跟自己记的不一样。葭月便又画了一幅,只是留了汪源说的那个地方没画,让他自己添补上。 画好后,她又看了看才道:“等到了地方,再看情况而定。” “可惜了,可惜了,当初我怎的就没先遇见你。”花嫣忽然从谢幽的袖子里钻出来道。 “若是你跟着我,我可不会容你这般放肆,你知足吧你。”葭月收完小心收起了两幅图。 “我是想着,她跟你们终究是同门,既然答应合作,总不好半途毁约。”谢幽解释道。 “你想的也没错,我不过是比你多想了那么一点点。”葭月安慰她道。 ... 林边城城主府的后花园里,一个黑衣女子飞了进去,轻车熟路的绕过园子,来到了其中的一座小院里。只见她堆开门,人一闪就进得屋内。待她摘了面巾,这才露出一张娇媚的脸来。不是别人,正是城主府的九小姐林玉瑶。 却说林玉瑶回到自己屋中后,就在床头一阵摸索,只听得一声轻响,床尾就露出了个地洞。等她下去后,一切又恢复原样。 这地洞并不大,堪堪只能进一个人。到丈深的时候,就见着一张冰玉床,上面正盘腿坐着个玉面郎君。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盯着林玉瑶道:“是你?” 林玉瑶嫣然一笑,有些暧昧的凑了过去:“是我。你的命既是我救的,你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说完,手还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当真是比自己的脸还滑嫩,她捻着指想。 宋炀听了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靠着墙道:“你就不怕你跟你三姐一样死在我手上。” 林玉瑶摇头:“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三姐也算是死有余辜。我爹的儿女多的是,我也不缺兄弟姐妹。” “如此,我便应了你就是。只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待在这吧?”宋炀左右看了看才道。 “当然不是。城里出了大事,我爹如今带着一家子都出去了,我是来接你出去的。这面具你且带着,也省的让人认出你麻烦。”林玉瑶掏出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递给他。面具上是一张极普通的脸,简直就是见了就忘。宋炀才将它贴在脸上,就感觉这面具像是跟他的脸融在了一起般。心道果然是城主的女儿,这般的宝贝都舍得随便给人用。 “你怎么没跟着一起走?” “哪里真的都走了,总的有个人看着不是。” 谷“什么事?连城主府都要避走?” “是住在莽荒林深处的那个东西,好在如今已经跑了。” “我这一身脏污,也该找个地方洗洗。” “走吧。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给你下了蛊,还没效果呢?”林玉瑶说完就摇了摇自己腕上缠着的铃铛。宋炀只觉心上一痛,好似有东西在啃他的心一般。 “噬心蛊!”宋炀吐出一口血才道。 “正是。比不得你怜香惜玉,我可是心狠手辣那一挂的,最擅长辣手摧花。”林玉瑶依然笑意盈盈的道。 宋炀只觉得心一沉,却也没再说话。等着出得城主府,见着天上圆月一轮,原本心如死灰的他又不想死了,还蹦发出了一股强烈的生之意。他要逃出去,他想。如今大仇已报,又侥幸没死。若是能逃出去,从此就是真正的天高海阔。 正想着怎么去了体内的噬心蛊,就发现自己竟是到了家门口。 “怎么?自己的家都不认得呢?我对你好吧,知道你想家,这就带你回来了。”林玉瑶信口胡诌道。 “那东西给了你,你可愿放了我?”宋炀沉默了下方道,他现在总算是知道林玉瑶为何会救他了。 “总得你跟着我走一趟才行,我也只是听说,却也辨不出真假。”林玉瑶敛了笑道。 “不过一张残图罢了,不然哪里留的到现在。”宋炀眼里多了丝恨意。 “这你不用担心,你只管交出那图就是,我自有打算。”林玉瑶胸有成竹的道。不仅是余珍珠注意到谢幽,她也派了人盯着她呢。时过境迁,知道诛神谷的没几个,更别提去往诛神谷的路早就消失了,有些地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换了几回,可不就是可疑。好在她出自城主府,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在她家的藏书楼里,记载着不少关于莽荒林的秘事,她也是偶然发现的诛神谷。又偶然知道,宋炀他爹手里有张宝图。正是因着这张宝图,这才引来杀身之祸。可怜她三姐到死都不知道,她手里的宝图是假的。 宋炀摸了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