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落地,余珍珠先叫了起来,却原来是看到了宋真真。彼时,她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身上的灵光罩子要灭不灭的,好在还在就是。葭月只扫了一眼,发现三个都活着,便不再关注,转而打量起了左右来。长满了水草的青石壁上隐约能见着一些古老的纹路,正北的地方还有两只铜兽,左边的是金蟾,右边的是貔貅,皆是怒目圆瞪,瞧着很是威武。整个地室也不小,左右均有九丈之宽,每过一丈之处立着根青铜柱,柱上缠着金龙,顶上还挂着铜柱的四角宫灯,只灯却一盏没亮。 “老大,我怎么瞧着这像是个墓室?对了,小谢说的那个古国,你们看这尊金蟾和昨个夜里见着的是不是很像?”赵宝川说着就拿手戳了戳金蟾的眼睛。 “住手!”葭月的话还未停,四壁就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光剑来。这也不算什么,很快就被他们几个躲了过去。让人惊讶的是,右边貔貅的嘴巴竟然张开了,一股怪风从它的嘴里游出,卷着人就往它自己嘴里送。 幸好谢幽的毒藤缠住了旁边的柱子,葭月几个又死死的扒着她,这才幸免。说来也怪,尚未醒来的三人和余珍珠却没受这股怪风的影响,依然安全的待在角落。 葭月才站稳,立马踹了赵宝川一脚:“没事不要乱碰。” 想着怪风那可怖的吸力,赵宝川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只蔫哒哒的点了点头。 葭月正想着再研究研究,就听到余珍珠激动的道:“宋师兄,你终于醒了。” 宋思远起先眼睛有些模糊,慢慢的看清楚了才喊了一声:“珍珠?” “是我,我们逃跑中中了倾墨泽的毒气,后又被股怪风卷到这坑底。才我给你们喂了净灵液,这才好些了。”余珍珠边说边看向了旁边的宋思思和宋真真,这两个想来中毒更深,到现在都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宋思远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挣扎着了坐起来,“真真和思思...” 余珍珠抢着道:“并无性命之忧。师兄能醒来,想来净灵液对那毒气有用。只宋师姐和真真吸入的毒气太多,加上修为也不如师兄你,这才醒的慢些。”老天对她还是厚爱的,她心道。 宋思远松了口气,这才打量起周围来。等见着那墓室前的两座石兽,他忙撑着余珍珠的手站了起来,“这里是?” 赵宝川在旁边瞧见他这急切的模样,出声讥讽道:“我们可是来救你的,竟然醒了,怎的连声谢谢也不说?” 宋思远没理他,却是朝葭月和谢幽拱了拱手道:“多谢两位出手搭救。” “好说,好说,我们也没做什么。”葭月从善如流的道。说完,她就调转过头,继续去研究那两尊石兽。若是她猜的没错,进墓室的关键应该就在这两座石兽身上,许还跟那些宫灯有关。这样想着,她就对众人道:“你们且退远些,我试试这金蟾的另一只眼。”等着人散开了些,她就将手按在了金蟾另一只眼上,却是什么也没发生。很显然,这只眼睛是固定的。 打量了下两只石兽的眼睛,瞧着并无不同后,她又试探着将手放在让貔貅的左眼上。这一只却是活动的,她稍稍的扭了扭,底下貔貅才闭上的大嘴又张开了。 这一次,貔貅的嘴里并未吐出怪风,而是一条像火一样的怪鱼。这怪鱼出来后,也没管葭月,而是摇着尾巴往上飞,从最左边的柱子开始起,将柱子上的宫灯都点亮了。越往后走,它的身形越淡,等最后一盏宫灯亮了的时候,这怪鱼也消失了。 “你们快看,上面多了副画。”汪源忽然指着两只石兽中间的石壁道。 葭月收回要点貔貅右眼的手,扭头看向了中间的石壁。这是一副线条极简单但是却也能让人看明白的画,画上画着一位头戴高冠的人皇,正睥睨着自己的万里江山。 “这,这难不成就是小谢说的那位以国运入道的人皇?”赵宝川满目惊讶的道。 “若果真如此,我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葭月神情有些凝重的道。这样一来,那只金蟾很有可能就是这里的守墓兽。其他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们没有犹豫,毫不犹豫的跟在葭月后面往坑外去。 “来都来了,何不就此留下?”一道粗狂的声音忽然从顶上传来。 “老大,怎么办?肯定是那只金蟾回来了。”赵宝川慌张的道。 “当然是听天由命。”葭月没好气的道。对上化形期的妖兽,他们就是一个死。只希望这位有所求,兴许他们还能有条生路。 好巧不巧,宋真真和宋思思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不等她两个问问发生了什么事,那只金蟾已经下来了。只见他穿着一件金灿灿的袍子,头上戴着玉冠,瞧着跟门上的那位人皇一样的打扮。 眼瞅着几人都不敢说话,金禅手一挥,墓室的门就开了。 “都进来吧。”说完,他率先走了进去。 “老大,怎么办?”赵宝川小声问。 “你敢逃?”葭月反问。 “不敢。”赵宝川忙摇头,见葭月走了进去,他忙跟了上去。 其它人见了,亦跟着走了进去,只面上多有忐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墓室门口有一扇珠帘,将室外的黑水都挡在了外面。在看内里,就见着排列整齐的宫室,路上还站着铜铸的兵俑和女婢。葭月几个跟着金禅一路到了墓心,就见着一具冰棺,冰棺里躺着一位穿着龙袍的男人,瞧着还如生前一般栩栩如生。 金禅的目光在赵宝川、宋思远、汪源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