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月撤了禁制,这才过去开门。 “阿月,不好了,闷葫芦被个妖僧抓去了。”余珍珠语气里隐隐透着些幸灾乐祸。 “妖僧?”葭月皱起眉头道。 “可不是个妖僧,那和尚瞧着不男不女的,还画着半面妆,诡异的很。”余珍珠说着就去觑葭月的面色,见她并不怎么担心的样子,又添了一句:“你不会以为我是骗你的吧?不信你问沈妙妙。” 正好沈妙妙也回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和光。 “阿月,你别担心,极乐城已经派人追去了。”沈妙妙急忙道。 葭月却看向了和光,就听他道:“近日孽海上忽然起浪,师傅和一众师叔都去了那边,这魔头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忽然跑了出来。” “这魔头原是枯山寺的僧人,后来犯了戒律被赶了出去。因其怀恨在心,不仅屠了枯山寺一众僧众,还祸害了不少百姓。百姓们求到极乐城,师傅这才出手,将其捉了回来,镇压在忘我塔下,谁知道这时候跑了出来。”和光缓缓说道。 正说着话,和尘就从外面进来了,“三位施主可要与我一起去追那魔头?” “那魔头还没捉到吗?不是去了一群金刚罗汉?和尘,你不会是特意将我们诓来极乐城的吧?”余珍珠怀疑道。 “惭愧,不仅没抓回来,人还跟丢了。如今要顾着孽海那边,寺里实在抽不出人手,还请三位施主早做决定。”和尘双手合十道。 葭月没说话,看向了自己的右脚,只见着一缕红线往东边飘去,“他们往东去了。” “对啊,我怎么忘了,有红线牵在,我们肯定能找到闷葫芦,就是不知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活着没。”余珍珠拍手道。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沈妙妙说着还瞄了葭月一眼。 “你看她那像担心的样子吗?”余珍珠不在意的道。 葭月没理她,而是同和尘道:“大师,我们走吧。”说完,就往庙外走。 “阿月是不是生气呢?”沈妙妙追上余珍珠道。 “肯定生气了,你说说你,看到闷葫芦被抓,竟然也不追上去救人。”余珍珠边往外走边说。 沈妙妙立马反驳她,“你不还是没追上去。” “那能一样吗?我本就不靠谱,阿月她可没指望我。”余珍珠理直气壮的道。 沈妙妙算是被她的无耻打败了,想跑过去跟葭月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闷声跟在后面。 等四人坐上和尘的金刚莲花船,她这才凑到葭月跟前道:“阿月,对不起,我看到槐道友被抓该追上去救他的。” 葭月摇摇头这才道:“你误会了,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这原也怪不得你们。” 余珍珠当既笑着道:“我就说嘛,阿月才不会这般糊涂,她这人最是通透。我们是阿月的朋友,可不是闷葫芦的,我们救不救都说的过去。” “你...你这个小人。”沈妙妙瞪眼看着她道。 “我从未说过我是个君子,看来你对我还不是很了解。”余珍珠无所谓的道。 “停!”葭月等她们两个不说了,这才又道:“妙妙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我们原本在庙外闲逛,因着没人带着,所以也没走多远。那魔头是突然出现的,后面还跟着一群金刚罗汉。我们正好奇,那魔头忽然就回过了头,还拿出黑葫芦将槐序吸了进去。一切都太快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那魔头就带着人跑了。”沈妙妙说着就低下头,她之所以没追上去,却是怕自己也被吸进了黑葫芦里,毕竟那魔头瞧着就不简单。 “这么说他是临时起意抓的阿序。”葭月确定这件事后这才又问和尘,“还请大师跟我们细说说那魔头的来历?” “这魔头原是阿修罗王转世,法号叫静云,出生后就由枯山寺的主持枯山引入枯山寺修行。因着爱上一位凡女,被枯山发现后关入寒水崖十年。再出来时,那凡女已然嫁人。事情到此为止也罢,谁知那凡女的丈夫对那凡女非打即骂,凡女不堪忍受,求到了枯山寺。枯山怕静云再次起念,将人拒之门外不说,还派了个小沙弥撵那女子下山。谁知那小沙弥半路起了邪念,不仅糟蹋了那凡女,还将人给害了。静云后来知道后,就将那小沙弥杀了,枯山自觉有愧,就答应让其还俗。静云出了枯山寺,自觉是自己害了凡女,最后自裁于凡女的坟前。在那不久,枯山也圆寂了。” “静云屡次转生都被枯山寺的历任主持引入枯山寺,偏他又屡次都犯了戒归,一次又一次的限于轮回之中。只到他再次遇见凡女,且凡女又再次因他而死,他这才想起了所有的事。一怒之下,屠了枯山寺满门,自己也坠入了魔道。后经过一翻波折,这才被镇压在忘我塔下。” “孽缘啊!”余珍珠感叹道,“不是,这枯山寺怎么就非要渡化静云?难不成就因为他是修罗王?” 葭月和沈妙妙也保持了沉默,不知说什么才好。 “静云成为修罗王之前,曾在凡世当皇帝,喜战不说,还喜怒无常,百姓苦不堪言。有一个年轻的僧人曾许下重诺,誓要渡化静云,后来这僧人建了枯山寺,还与成为修罗王的静云同归于尽。他虽死了,枯山寺的僧众却遵从他的遗言,想着继续渡化静云。”和尘解释道。 “那那凡女呢?”余珍珠又问。 “那是静云的劫,他对不起很多人,却唯独凡女是欠他的。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救槐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