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枕做事还是靠谱的,有了星石,也不埋怨了,带着葭月和槐序老老实实的往虫域飞。 飞了没多久,他们就见着一条没有水的大河,这大河里原本一滴水都没有,正当他们飞过的时候,一股滔天的洪水忽然从天而降。 阿枕正从河上飞过,可不就被天降洪水打了个措手不及,就带着葭月和槐序掉进了河里。眼见着阿枕被砸晕了过去,枕中船跟着在水里打转,葭月忙接过对枕中船的控制。正准备继续起飞,一根跟枯木一样的虫腿就踢在了瓶身上。 却原来随着洪水而来的,还有两只大虫。一只是负子蝽,一只是枯木虫。枯木虫是一种可以伪装成树的虫子,喜欢立在河边,等岸上岸下的虫子飞到它身上,它就会张开大嘴将其吞噬掉。负子蝽则是雄性田鳖,田鳖可以发射一种毒液,毒气极强。 葭月原本准备顺势飞走好了,就见着河面上飘着一朵青莲。瓣长而广,青白分明,可不就是青莲。她当即道:“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 “嗯。”槐序点点头。 葭月当即也不喊大眼睛了,收了枕中船后,就跟槐序停在一个土坡上。 这两只大虫,都与书中描写相差甚远。一个生的跟参天大树一般,一个瞧着像座小山。特别是那只田鳖,背上背着密密麻麻的虫卵,饶是葭月和槐序见多识广,也不敢多看它,只觉得渗人的很。这两个一个操着成千上万跟树枝一样的爪子一顿乱抓,一个挥爪放毒液,来来去去就这两招,虽实用,打的却一点也不精彩,只知道河水跟捧场,一会起一会落,溅的到处是。葭月和槐序怕被那毒液溅到,所以并不敢靠的太近。倒是那朵青莲,虽处于风暴中心,却依然稳稳的立在水上,硬是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葭月于是偷偷跟槐序道:“你说那朵青莲是不是成精呢?” “有可能。”槐序点点头。 “这就不好办了,那我们还要在这里继续等么?” “再看看,能得只虫丹也不错。” “也是。” 说完两人就不说话了,继续看着前方。话说两只大虫打了一天一夜,总算是有了结果,两败俱伤。原本那只田鳖有些胜算,可惜它还得保护背上的孩子。等它的孩子都孵了出来,躲进了河水里,它正想着大干一场的时候,已经没了力气。那只树虫也没好到那去,显然中毒已深,整个虫身都变了色,从先前的绿色变成了紫色,瞧着漂亮了不少。至于那朵青莲,依然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虽如此,葭月和槐序也没急着上前。而是等它们俩彻底死了,这才上前。 “我们也算是走了回好运。”葭月高兴的道。 “那只树虫中毒已深,你小心些。”槐序提醒了一句就走向了那只田鳖,谁也没去摘那只青莲。 葭月点点头,很快就找到了树虫的虫丹,才挖出来收好,眼前就闪过一片金光,她忙抬起头,就见那只青莲化成了人形,羽带飘飘,似仙又似佛。 女子美目流转间,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槐序身上,微微笑道:“敢问施主从何而来?” “无可奉告。”槐序头也不抬的道。 “施主要不要入我密宗,早脱苦海。”女子依然微微笑着道。 槐序懒得理她,葭月见那女子似还要再劝,忍不住上前问道:“不知你是?” 女子这方转向葭月道:“吾乃密宗俗家弟子染青。” “可是修欢喜禅的那个密宗?” “正是。” “可你不是一朵青莲?” “法相而已。” “我瞧着阿序好的很,你为何要渡他?” “一切自有缘法。” “那可是不巧了,他已有了道侣,就是我。我可不许他与人修什么欢喜禅,想你慈悲为怀,总不至于夺人所好吧?” 槐序听葭月承认他是她的道侣,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翘。他正在割田鳖的背壳,他想着这东西拿回去应该能卖不少灵石。 染青皱了皱眉道:“若是我说你这样会害了他呢?你有所不知,我自小生有慧眼,能见别人不能见的未来。虽不喜欢喜禅,却也勉强入了门,这还是我第一次想着渡人。”她之所以会躲在星缘海,就是为了逃避灌顶。可她只看了槐序一眼,甚至不知他面具下的模样,但就是想着要渡化他,许这就是缘法。另一层原因,她却不好与人言说。 “是么?你这话我倒是似曾听过。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们早做了选择,请你收回你的善心吧,我们心领了。”葭月一副你别白费心思的道。 染青也没生气,而是看向了槐序。 葭月见了,便出声道:“阿序,我能做你的主么?” 槐序想了下道:“能。” 葭月很是满意他的回答,她这可是在帮他。 染青并不想放弃,她已经厌弃了在星缘海躲着的日子。可要是回去,她就逃脱不了上师和金刚们的控制。可若是她已经做了度母,许能逃过一劫。她以前不是没想过这法子,可是她宗里的上师她一个也看不上。所以,她想了想,这才继续微笑着道:“我知道你们一时难以接受,但我不会放弃的,因为这是我的道。” “随你。”葭月觉得自己何必与她说这许多废话。 说完,她也不再理她,而是过去割那只树虫的爪子。树虫的爪子硬的不行,拿出去卖许也有人要。末了,她还收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