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秋摆摆手:“酒没问题,能入的了我的口的都是绝品。另外,我要说的是,你倒是聪明,不过聪明的让人有些讨厌。” 九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成想你也是个俗的,跟玉虚宫的那些臭道士一样。” 夏宜秋好奇的问:“他们也知道你的存在?” 九渊摇摇头:“不知道,那傻子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等到了木屋前,夏宜秋便坐到了树下的石凳子上,手一挥桌子上就多了一坛酒。 九渊见了,立马抱了过来,打开泥封就使劲嗅了嗅,正要抱起来往嘴里倒,却被一只素手盖住了坛口。他笑了笑道:“让我先喝一口,美酒当前,我实在什么也想不起来。” “谅你也不敢糊弄我!”夏宜秋说着拿开了手。 九渊立马一仰脖子,往嘴里灌起酒。他这一口,竟是将坛里的酒全喝光了。然后,他就打了个酒嗝,赞了一声:“好酒!”眼见着夏宜秋瞪他,他立马道:“这就说,这就说。你知道先主是谁吗?那可是...是...”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就噗通一声磕在了石桌上。 “喂,醒醒!”夏宜秋气的拍他的脸,可惜这家伙硬是没醒。 她只好又去捏他的鼻子,这回他倒是醒了,不过却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让她有气没出发。 “重华?”夏宜秋明显压着怒气问道。 重华没回答,而是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然后就找起面具来。 “在这。”夏宜秋将先前捡起来的面具递给他。 “多谢。“重华接过带上,这才又道:“他不能喝酒,越是好酒,他越是醉的快。” 夏宜秋却道:“你不会是装的吧?什么九渊,都是你装的。” 重华:“我与他原就是一个人,你这样说也没错。” “他说你杀过他?” “是有这事。” “他原是要告诉我你为何要杀他的,不过他还没说完就醉了过去。对了,他醉过去之前提到你的旧主。” “他骗了你,他肯定不想说,恕我也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都是些沉年旧事罢了,何必再提。”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噬主呢?” 重华猛的抬起头,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都过去了。” 夏宜秋也没再刺激他,转而道:“他可是喝了我一坛绝世好酒,你既然不想说,那这债你认不认?” “认。”重华点点头。 夏宜秋满意的道:“那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小跟班了,我叫你往东你不许往西,知道吗?” 重华拒绝:“你算下你那坛酒值多少仙石?” 夏宜秋:“行,你要算也行。我那坛酒世上仅有一坛,我给取了个名字,叫做了尘。除非我愿意,你花多少仙石也买不到,所以是无价的。你说你要怎么还?” 重华:“...”半响,他这才又道:“我要做多久?” 夏宜秋高兴的道:“你答应了。不久,不久,什么时候我看厌了你这张脸,你就可以走了。” “好。” 接下来,夏宜秋就开始指使重华做这做那,一会子是帮她去巡山,一会子是帮着酿酒,有的时候还要陪她聊天。当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夏宜秋在不停的说阿说,重华偶尔附和两句。 就这么过了数月,夏宜秋便带着重华出去了。葭月和槐序想跟着一起去,却发现他们俩个出不了不周天。眼见着如此,他们俩个就想着回去,这念头才起,一阵风就卷着他们回到了溯回舟上。 老道士依然坐在船板上,手里的鱼竿还是那样握在手上,也不知道他钓起过鱼没有。他们在船上看了看,没见着俞锦的身影,想来是还未回来。 他们也没多问,找了个离着老道士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这数月来,两人什么也没做,每日里看着夏宜秋和重华相处,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也亲近了不少。虽然有些事他们还是不明白,但总有一天都会知道的。 却说俞锦,她睁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荒岛上。这时候的荒岛,还没有明月山庄,只有一群九黎族在这上面居住。她正准备去双珠洞看看,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来了。回头一看,就见着一个红衣人飞了过来。这人她没见过,却见过他的塑像,正是四大天尊之中的月隐大天尊。想着先前在双珠洞见过的那两座石像,她心里忽然有些猜测。她能来到这地方,许是受到海月的影响。 正想着,她就瞧见海月从岛里飞了出来,满眼欣喜的看着月隐,“你来了。” 月隐淡淡的道:“找我有什么事?” 海月眼里闪过一抹黯然,“没事就不能找你么?” 月隐当既转身要走,“若没事,我先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别人都还算温和有礼,偏偏却对我却冷若冰霜?”海月忍不住吼道。 月隐缓缓转过身来,“我早说过,我回复不了你的期待。” 海月阴着张脸道:“为什么?你又没有喜欢的人,为何就不能试着接受我?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却是秤砣铁了心。既如此,我便杀了你,也算是除了我心中的魔障。”说完,她就祭出了血月刀。 隐月叹了口气道:“何苦了,你这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