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嬴政就来敲门,还好可以用仙法瞬间梳洗完,不然景晨可不会顶着才睡醒的脸乱糟糟地去开门。
这家伙又怎么了?来这么早?
要知道景晨昨晚看君儿之前储存下来的小说看到六点才睡,这才七点呢,人就来了,她还没睡够。
还好是仙体,看不出黑眼圈。
掐了个清心诀,精神多了,景晨也刚好把门打开。
“何事,来如此早?”
“云一,你之前答应过我要去我家做客的。”
哦,原来是今天。
“现在?”
“嗯,走吧!”嬴政兴冲冲地拉着景晨就走,还很妥帖地帮她把马车车帘掀开。
还真是个少年郎,没见旁边的侍从把脸给紧紧低下,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的秦王形象崩了啊。
景晨摇头轻笑,上了马车。
秦王宫
恢宏大气的宫殿彰显它的底蕴和气势,也凸出它的主人是这世间最尊贵之人。哪怕如今年少一身气度也贵不可言。而总有一日他会成为这天下之主,这天下的王。
嬴政翻身下马,周围的侍从宫女皆一一行礼,“参见大王!”
“免礼。”
嬴政一脸平静开口,可殊不知此时的他内心有多忐忑不安:景晨知道我是秦王了会不会不喜我之前瞒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会喜欢秦王宫吗?
她会不会生我的气?
景晨听着车外的声音,从容下车。
“云一,我”嬴政紧张地看向景晨,怕她露出一丝不喜。
“不是请我来做客吗?你可准备了些什么吃食?”
“嗯,有很多,你同我来。”
嬴政让人赶紧去准备,同景晨并排而行。还时不时用余光瞧一眼景晨,看看她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直到入了宫殿坐下准备用膳,也吃得心不在焉。
“你可是没有胃口,还是我脸上长花了?”景晨无奈放下玉箸向那个坐在长桌另一边的人开口。
“啊?”嬴政呆了一下,倒不是没听清,毕竟景晨若是开口想让听见的人自是听得清的。
嬴政只是没想到景晨会突然出声,而且虽然她脸上没花可人比花娇,在他心里,景晨可比花要好看多了。
“不是,我只是”
“只是想问我对你的身份不好奇吗?”景晨接着嬴政未言的话。
“其实你是文正还是秦王嬴政与我又有何区别呢?毕竟文正和嬴政都是你,一个名字,一个代号,都与我认识的你无甚太大关系。我只要知道你是你就好。”
听闻此言嬴政不禁笑了起来,一直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是啊,我只是我。而在你眼中我一直是我,真好。
景晨水眸微闪,茗颜出事了?
赠她和嬴政的簪子都有护体灵气,而若有危险,那簪子就会自动护主。
“此番多谢款待,我有事现在要出宫。”
“我同你一道吧!”
“也好,那就一起吧。”
景晨和嬴政赶到茗颜所在地,茗颜和叶隐站在一起,而茗颜发上的玉簪发出光芒与李越成对峙之势,不让他伤害茗颜和与茗颜在一起的叶隐。
景晨眸中万千光影滑过,一瞬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是一个求而不得啊。
人之七苦,其一便是这求不得。
只是逼迫女子的男人是最没担当和最让人恶心的,而亏他还自诩喜欢茗颜。
“你这样的人真让我不喜。”还不如那只假扮妲己的瑞默尔。
一挥衣袖,直接击飞李越,让他晕了过去。
“景晨!”茗颜激动地唤那个青色流纱广袖裙的绝色女子。
“没事了,茗颜,走吧。”景晨出声安慰。
“嗯!景晨,我刚才好怕,幸好有你赠我的玉簪保护我,也谢谢你及时赶来救我!”茗颜后怕地扑到景晨怀里,整个人都安心了下来。在景晨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感觉很安心呢。
“咳,来人,把李越拿下,送太卜府小姐回府!”
“诺!”
景晨好笑地看着板着一张俊脸的少年帝王。任由侍从把茗颜送回去。
“云一,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说为何我送茗颜的簪子会护主,还是说我为何会法术,亦或者说茗颜为何唤我’景晨’?”
嬴政抿唇看了景晨一眼,你都知道还问我?
“呵”景晨轻笑出声,“名字只是代号,正如我没追问你’文正’还是‘嬴政’呀?”
嬴政沉默不语,景晨摇摇头也不再逗他了,“因为这些都是他人曾唤过的我的名字。曾经,我道号云一,俗姓为楚,所以他人唤我楚云一,而我本名景晨。楚云一那一世我有过一个俗界徒儿,他呀幼年为质,但天资聪颖,少年归国,最终成了天下之主。这五湖四海唯一的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我,并非凡人。”
嬴政看着眼前一袭青衣飘然若仙的人,从那双清澈美丽的水眸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唤何名?”良久,嬴政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他呀,我只能告诉你,我为他取名为容,随我同姓楚。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望他日后有容乃大,爱护子民,做一位明德之君。”说完,景晨抬步离开。
“你可能留下?”嬴政追了上去,“这天下奇珍异宝,你要何物我都能为你寻来,你可能留下?”
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