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蓝自打电话金泽的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直至下班还恍恍惚惚,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飘飘扬扬下起雪花。
走到门房前,和门房师傅打了个招呼,抬头就见李贤燃打着伞在雪中徘徊,“李先,,贤燃,”华蓝还是不习惯改口,喊了他一声。
“怎么他是你的朋友吗?”门房师傅探出头来笑着说:“都站在这儿等两小时了,刚才让他进来,他也不肯进来,冻坏了吧。”
李贤燃走过来:“听说你今天值班,没事就想过来看看,天气不好,你明天……不会改变主意吧?”
“你来就是为这事?”华蓝疑惑道,看了看周围:“没开车来吗?”他的脸已经冻得发白,倘若坐在车上开着暖气,应该不会这么冷。
“没有。”李贤燃说,“原没打算走这么远,走着走着就走这儿来了,想知道你明天还去不去?”
华蓝点点头。
李贤燃吁了一口气:“好,我明天准时来接你。”
他竟然在这么冷的雪天等了两个小时就只为了等一句答复么?华蓝内心起伏,这世上也许有成千上万个在雪天伫立两个小时的人,如果有一个因你而等待,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幸福呢?
华蓝又想起金泽,金泽呢?大概正在和别的女人在醉生梦死中寻欢吧,一想起这个,华蓝的心就像陷入深渊,可是她的思绪还是无形中飘向他那里,记挂起他。
李贤燃见华蓝脸色不好,将伞撑到她上方:“别冻着,我送你回家。”华蓝又点点头。
金泽从酒醉中醒来,脑袋混沌一片,他用手按了按头部,张望了一下,想起来这是文健的宿舍,文健坐在一边正冷眼瞅着他。
“怎么会在这儿?”金泽问。
文健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浓茶,“你倒是想在哪儿呢?醉成那样,真被女人算计了都不知道。”宿舍的隔音效果不好,柳燕和莫小曼的话,文健都听到了。
“什么女人?”金泽迷迷糊糊。
“哎呀,反正你得感谢我就是了,没我,恐怕你早被那娘们吃了。”
金泽一静,想起来,是和文健带的那两女人喝的酒:“她们不是你招来的吗?”
文健被金泽一反驳,即刻理亏:“得了,得了,是我不好行了吧?为了你,我以后和这两女人断绝往来,够义气了吧?”
金泽不知道所发生的事,不过这两个女人金泽一直也看不顺眼,文健断绝来往正好,再说他现在也不太清醒,也懒得做声了。
文健想起莫小曼的话,倍感好奇,坐到金泽身边:“你喝醉后的事记得吗?女人设计你也不知道?”
金泽被他说得糊里糊涂,“你到底想说什么?”
文健见他一片茫然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万分,“兄弟,你以后不要和女人喝酒了,一群孩子叫你爹你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提起孩子,金泽想起来他还要去接菁儿,他拿起电话想打给华蓝,可是拨到一半又放下了。
文健又问他,“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平时见你挺有分寸,不是那么死灌的人。”
金泽还是坐在那里看着电话发呆。
“是——因为女人?”文健问道,他着实羡慕金泽,一个钟丽娜,不仅漂亮富有,对他的风流韵事也不干预,金泽在外面打交道的女人,不乏气质美女,还有标致的尤物,但他只要没兴致说不理人就会转身就走,连个电话都不会留,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他对那些女人的态度真可谓拿得起放得下,所以说金泽如果因为女人跟自己过不去,文健着实有点不太信。
看见金泽对电话发呆,文健想起来:“哦,好像刚才有个电话打进来找你,是莫小曼接的。”
金泽翻开已接电话的目录,那号码的尾数,520510,因为喜欢,因为一看就知道是谁打的,所以没有把它设置成人名。
他拨打过去,华蓝接通后,还没等他开口,华蓝就先硬邦邦说道:“对不起,你这么忙真打扰到你了。”
金泽不知道她是指的莫小曼的事,随口也冷冷回敬,“没什么,我明天什么时候可以去接菁儿?”
没什么?他竟然说没什么,这么说接电话那女人说的都是真的,华蓝一时气得无法接话。
“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金泽又追问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时间又不是我定的。”华蓝没好气地说。
这是个什么女人?难道被别人带出去什么就由着人家说什么算什么?而且,她还好像很有理!金泽心里更来气:“下午五点,五点明白吗?我准时去接菁儿,你最好五点之前就回来。”说完,挂断了电话。
电话两头,两人都各怀心事,气呼呼的都心存疙瘩,非常不爽。
第二天清晨,李贤燃老早等在了华蓝家楼下。
天气特别好,阳光明媚,昨天下的一场雪,因为气温升高,昨晚地面的积雪都化得快没了,除了街道角落里的余雪,地面主要街道都比较干净。
李贤燃的外表经过一番修饰又恢复到精神抖擞的摸样,这让华蓝也感到安慰。
要去的庙宇是一座古刹,从进寺,沿着长长的阶梯需跨越两座山才能达到主殿,沿着山路台阶,两边殿里供奉着大大小小各路神像,其中不乏佛家道家神仙,财神庙,关公庙,药王庙,观音娘娘求子庙,济公活佛庙……,也吸引了各有所求的香客依次进香。
寺庙年代久远,所以香火茂盛,氛围却很肃穆,钟声悠悠地在两座山间回荡,香烟袅袅萦绕上空,香火的气息亦在山中弥漫,无一不透露着俗世外的清悠。
华蓝自搬家后还从进过寺院,这景致让她浮躁的心得到片刻安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