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挨得这么近,贴得这么紧,强烈占有欲的吻,让金泽特有的男性气息蓬勃而发,夹杂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向华蓝阵阵袭来。
这是华蓝熟悉的味道,每次金泽靠近,她就会闻到他身上这种好闻的味道,它开始侵蚀华蓝周身的每一个细胞,随着金泽的挑衅吞噬着她的意识,她竟然那么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喜欢他的攻击,她的灵魂仿佛全被金泽吸走了,全身酥软得像一朵棉花糖。
金泽也在不知不觉中放开了她,一手抚着她的颈背,一手搂住她的后腰,动作轻柔得像呵护一个磁娃娃,而华蓝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抚在金泽的胸前,绕在了他的腰间。
金泽的吻也由狂野逐渐,逐渐转为了温柔,舌端蛮横霸道的挑衅变成了轻巧撩人的挑逗,每一分挑逗都让华蓝娇柔的舌与其交绕,华蓝觉得自己被分解成了一片浮云漂浮于空中,脑海一片空白,她闭上双眼享受这美妙的感觉,陶醉得不想沉落。
金泽的嘴留恋不舍地从她含着甜蜜的唇上离开,“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快告诉我,你是爱我的。”金泽的声音在她耳边索求,带着渴望,带着企盼。
金泽的话将华蓝的灵魂瞬间从云端拉回到她的体内,她睁开眼睛,看到金泽的脸,蓦然一惊,就像刚才反抗他那般坚决,本能地推开了他。
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华蓝情不自禁将手指按在了嘴唇上,他存心想伤害她,而她刚才竟然,竟然还回吻了他。
她惊骇的望着金泽,她怎么可以吻这个人,这个带着强烈伤害意图的人,她竟然甘心由他欺辱?
华蓝的抗拒反应让金泽从喜悦的高空中重重的摔落回来,生生的疼,刚才那一吻他体味到她的回应和快乐,他狂喜地以为她内心深处是爱他的,但现在他对这一错觉表示了怀疑,他费解地迷惑地看着华蓝,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真实的心意。
想起刚才的那一刻,华蓝逃避了他的注视,眼神变得游离,故意向周边望去,她不能让他看出她的心虚,不能让他以后还可以有类似的举动,以为可以肆意欺辱她。
她的眼光为什么要逃?难道,难道……她心里想的是另一个人,那个一直还存在华蓝心底里的人?这个想法让金泽冷彻心扉,“你?刚才在想什么?告诉我,吻我的时候,你刚才到底想什么?”金泽的声音带着颤抖。
天哪!又提到那个吻,连他都感觉到的回吻,她该怎么回答?
华蓝的头扭向一边,极力避开金泽探寻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捉奸在床的女人,口口声声恨他,抗拒他,却还那么投入到他的怀抱,痴迷的吻着他,想起刚才那一幕她就觉得羞耻,她的舌尖甚至还在挑逗他,华蓝的牙齿深深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直至唇上咬出一个血印。
华蓝的表情加深了金泽的怀疑,“是吗?这么说是真的?你吻着我,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男人?”疑惑里,怒意缓缓而升。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华蓝问自己,如果是这样倒也好了,她反倒会坦然些,至少她吻的不是金泽,……可是,好像不是的,不是这样,但是她现在不想反驳,她只想将这尴尬的一刻早点蒙混过去。
金泽理所当然认为她是默然了,他的脸变得青绿,从没一个女人敢这样,吻着他却想着别的男人,他想起几年前华蓝醉酒的那个夜晚,华蓝拉着他的手,依稀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难道这么多年了,她还爱着他,还忘不了他?金泽的双手大力鹰爪般扣住了华蓝的双肩,“告诉我,他是谁?我要把他从你心里挖出来!挖出来!”他怒吼着:“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吗?直到现在都忘不了?甚至接吻都得想着他?”金泽痛苦,更是不甘心。
华蓝的双肩一阵剧痛,差点晕过去,但是她咬紧牙关,不喊出声来,不想表现出委屈,金泽愿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要怎么发怒就怎么发怒吧,只要这件事情早点化为乌有。
她越是忍受,金泽越是愤怒,他觉得这一切她都是为那个男人付出的,他手里的力度这么大,以至于他再稍稍用力就好像可以把她的锁骨折断,但她为什么可以忍受,为什么她要为那个男人做到这样?金泽痛恨。
“你是蓄谋已久的,对吗?因为我破坏了你和你心上人的幸福,所以你要报复,你一直就是想报复?”金泽问道,“我是伤害过你,可是,为了赎我的罪,我把心都交给你了,你不仅不珍惜,血淋淋的撕成碎片扔弃掉,还要在上面跺上几脚,你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才甘心?伤害我?你达到了,践踏我?你也达到了,现在羞辱我,你也达到了,你还想怎样?”
华蓝本来扭过头去一直不愿瞧着金泽,听见金泽说的话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金泽的眼眶红红的,眼里那么深沉的痛楚让华蓝难过。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华蓝说着,但到底是怎样的,她也解释不清楚,她不可能说爱他,她也不可能爱上他,于是说了这两句又低下了头。
但是金泽的悲愤也到了极点,他已听不进任何解释,华蓝的躲避更加深着他的怒气,他一只手捏成了拳头猛地从空中挥舞下来,直砸向华蓝的面门,华蓝正好抬眼,瞧见那拳头迎面而来,吓得闭上眼睛。
一阵拳风拂过面庞,华蓝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半天,却好像没落下来,她睁开眼,拳头在几乎挨近她的面门前停留,微微发抖,越过拳头上边缘,她瞧见金泽的额头青筋突兀,眼睛冒火,俊朗的脸庞因为紧咬的牙关而略微变形,他仿佛正竭力压制着想要毁灭她的欲望。
“放开她!”一个清晰的声音从金泽后面传来。
金泽回头去瞧,李贤燃正站在那里。
从金泽微微侧过的身子,华蓝也看见了他,华蓝的身躯微微颤抖,他怎么会来,偏偏这个时候。
李贤燃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