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剌回来的。
哭的太狠,她到现在脑袋还嗡嗡的疼。
嗓子也不太能说的出话,一开口就是标准的男低音。
她认栽般的倒进被窝里。
“老天爷,我到底为什么要哭成这个熊样。”
她睡不着走,对着床上的兔子玩偶自言自语,“兔兔,你说,我现在还漂亮吗?”
她又装成兔子的声音:“主人,你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哦~我的兔兔,你是我最贴心的兔兔,但是这是会被喂毒苹果的!”
“……”
姜椿言在快进入梦乡时,手机铃声又响起,她瞥了眼,是陈婉月的电话。
好好地睡意,就被这么打散,她翻了身,不理会一直在发出噪音的手机。
可这声音不依不饶,她坐起身,“哎!”
抓起了电话,“喂,妈。”
“小椿啊,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好好考虑过没有啊,我知道成绩还没出来,但是这不是出来就要准备填志愿了吗?我跟你爸商量过了,你成绩好点,你就留在启明市,到时候把外公外婆都接过来。我们一家人住一起,你不是小时候就想跟我们住在一起吗?”陈婉月的声音温柔,但带着不可拒绝的威严。
“妈,你想过吗?阿公阿婆都这么大年纪了,他们是能轻易搬家的吗?再说了妹妹这个年纪,需要人陪伴,需要人照顾,你把阿公阿婆弄到家里去,谁来照顾妹妹,又谁来照顾阿公阿婆。”
陈婉月这话就是完全没考虑过这些问题,姜椿言讲话也没办法不夹枪带棒。
“我来照顾吗?”
“阿公阿婆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他们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你让他们去启明,你问过他们的意见吗?我是不会同意的。”她这话说的平静,像是思虑已久,就等着一处发泄。
陈婉月说不过姜椿言,“好好好,我们不说阿公阿婆,就说你,我们家也没人在南边,你一个人跑去哪儿读书,你让我们怎么放得下心。”
“那当年你把八岁得我丢给阿公阿婆,你就放心了?”
陈婉月一时语塞。
“妈,你小时候就没打算管我,现在为什么想到我了,我知道你们想送姜梦甜去留学。”
“你们不过是想留一个女儿在身边罢了。妈,我马上就19岁了,我不好骗了。”
姜椿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出奇的平静,没有吵闹也没有发狂。
只是将手机丢在一边,蒙住脑袋,睡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傍晚。
她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来叫她吃午饭,但也乐得自在。
她没什么食欲,也不想下楼,搬出电脑,给自己放歌。
从五月天放到周杰伦,她喜欢的歌,都放了一遍。
声音开的巨大,但都隔绝在了门内。
门外没有人知道,姜椿言将头埋在兔子玩偶里,大哭了一场。
这个兔子玩偶也是当年陈婉月给她买的,那个时候陈婉月还没有怀上姜梦甜。
是一年级的假期,他们去逛超市,姜椿言看到这个兔子玩偶,就抱着不撒手。陈婉月是个温柔母亲,姜椿言也不是胡搅蛮缠的小孩,偏偏那天就是看到这个兔子玩偶怎么也走不动路。
陈婉月看着这个在他们最不富裕时来的女儿,还是咬咬牙给她买了这个兔子。
姜椿言喜欢的不得了,无论去哪里都会带上兔子玩偶。
她当年怎么都不肯让陈婉月走,拉着她对着兔子玩偶发誓,一定会回来接姜椿言。
陈婉月着急离开,只得按照姜椿言的想法去做。
她说,妈妈一定会来接姜椿言和小兔回家。
可是,她没有做到。
姜椿言不喜欢热闹,关起门来自己查分。
陈家清在堂屋急的直跺脚,来回踱步。
陈秀珍跪在观音面前,虔诚笃定。
柯彦舟蹲在姜椿言门口,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脑子里滴溜溜的转一圈又一圈,想了很多个方案,无论是成功或者失败。
他在这一瞬间,脑洞大开。
姜椿言打开房门的时,脸上挂着泪。
柯彦舟蹭的从门口站起来,看到姜椿言这样,他紧张的说不出来,最后磕磕绊绊的冒出一句,“怎么样。”
姜椿言面上皱成一团,哭的更大声。
“靠,你别吓我啊!”柯彦舟紧张的手脚不知道放在那里,他今天穿了件长袖,就想撑起袖子给姜椿言擦泪。
“我比平时模考多考了20多分。”
“我肯定可以去想去的学校了,”姜椿言说完,自己狠狠地抹了把眼泪,像是抹掉自己这几年的辛酸和苦楚。
姜椿言抱住柯彦舟,嘴里含含糊糊的嘟囔道:“我真的太牛了,我都没想到哦我能考这么高。”
柯彦舟一怔,抬起自己的双臂,不知道往哪放,最后只能拍了拍姜椿言的后背,“你一直都很棒。”
姜椿言哭够了,松开柯彦舟,胡乱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泪,“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给你衣服哭湿了。”
柯彦舟摸了把姜椿言的头发,“你傻不傻,这么高兴地事情,”他蹲下身子,用纸巾轻轻的擦去少女脸上的泪珠,“这么好的消息,快去跟你阿公阿婆分享吧。”
姜椿言下楼的时候,陈家清和陈秀珍只是看着她,不敢说话。
她凑上前去,紧紧地握住两位老人的手,“阿公阿婆,我高出之前模考20多分,之前我老师就说过,我只要按照模考发挥,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