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头瞅那些男生,见他们愣住,抓住时机塞林俞手里,“谢谢。”
然后转头就跑。
“俞姐,你怎么来了?”
几个人当即让出一条道,林俞抱着书往里走,“我来找江烬生。”
李志立马识眼色地帮她分担大半,“烬哥坐在最后面,就是那,话说俞姐你找我们烬哥什么事啊?”
林俞顿时轻松很多,不太想透露补课的事,怕大家对江烬生产生偏见,只说,“我闲的没事干找他玩。”
九班的某个人:我好像听过这句话。
江烬生眼睁睁看着成堆的本子、书、卷子垒的比天高,他顺势拉出旁边的椅子。
哐当。
装着奶茶的袋子搁到桌子上,由于动作有些突然,一张粉色的信封顺着口滚了出来。
林俞刚坐到椅子上,下意识瞅江烬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默默把信封好好塞回去,“不好意思,我没偷看。”
江烬生:“......”
这事儿现在重要吗?
补习正式开始,首先是林俞记了快三年的各科笔记本,有的还是从方慕慕手里抢过来的,害得她被方慕慕骂了好久的忘恩负义。她一个一个介绍完,把新买的本子塞进他的桌子里。
“这些都要写满,不过不用担心,我会跟你一起写。笔记还是自己亲手写比较好。”
“我不太清楚你现在水平怎么样,先把这几张卷子写完吧,不限时间,完了我帮你改,看看问题在哪。”
水平不明的某人目光淡薄,大发慈悲,象征性地翻了翻笔记,记得挺全的,个人思想鲜明,时不时会迸发出突发奇想的拓展思维来。
字迹很嚣张,颇有古代文豪泼墨如雨、肆意洒脱的那股精神气,落在眼底仿佛就能看到主人写进一撇一捺里的,毫不遮掩的蓬勃野心和高尚追求。
是个好笔记。
高考完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你作业写完了?”江烬生边翻边冒出来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以前的这个时候是写完的。”林俞诚实答。
她喜欢做完作业再回家,课几乎不用听,时间全用来写作业,听到某些关键时刻她竖起耳朵听上一两句就可以。
但现在为了留出给江烬生补习的时间,她的作业还没写完。
江烬生眉梢轻挑,“我是不是应该感到愧疚。”
林俞摆摆手,“不用,我就差物理一张卷子。”
也不知道他愧疚到什么程度,她决定安慰他,“我现在跟你一起写,一个小时就写完了。”
江烬生眼尾轻瞥,视线笔直地对上她,两秒后漫不经心地移开,启唇:
“还挺快。”
就这样,两个人在无数双眼睛的隐性注视下,旁若无人地度过了最后一节自习。
铃声一响,林俞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书,身边的人没什么动作,只能依稀听到窸窣的沙沙声,手背腕骨凸出,戴着一块黑色手表,看不出牌子,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雄□□.色的张力扑面而来。
她一时发怔。
眼睫颤了颤,便强迫自己移开,最后伸手拿桌上的红笔时,她发现桌子上的奶茶和信封都还在。
是粉嫩的少女心和未倾诉出的爱意。
他会看吗?
......看不看,接不接受,好像跟她没太大关系。
她最近变得好像有点八卦......
心口稍紧,她很快收回视线。
同学们相相继离开,林俞拉链还没拉上,卡在中间的位置,江烬生还没做完,便安慰他,“可能是题目有点难,要不你回家做完了再给我。”
江烬生笔尖一顿,低声,“好。”
小姑娘还挺负责。
-
夜幕降临,天空层层清云飘荡,闪烁的星星划过几颗,拖曳一道长长的银河,转瞬即逝,楼上小孩尖叫一声跟妈妈说要许愿,可妈妈说不能打扰哥哥学习要小点声。
学区房此时各家灯火通明,木质菜板登登作响,卷心菜被切断根茎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大家都在团圆,为了高考在夜里写下一个又一个愿望。学区房虽贵,但缺点是隔音不好。
江烬生从浴室里出来,白色的毛巾散漫地搭在脖颈后侧,黑色的湿发滴答滴答落到地板发出啪嗒一声,黑色t桖领口大,两截骨感诱人的锁骨全然外露,衣服松垮舒适。
盯着头顶那摇摇欲坠的风扇,上面铁锈粘连,扑灰灰的灰尘时常落下来糊人眼,这间房上一任主人应该比较邋遢。
门口铃声响起,仅有的礼貌在顾屿尘破门而入后消失殆尽。
“呼——饿死我了,”顾屿尘兜里拎着两份外卖,往桌子上一扔,看他一眼,很不要脸地说,“不要爱上我,我只是钱多烧的给你多点一份。”
江烬生还保持着昂头的姿势,凸出的喉结锋利,上仰的姿势使他颈侧青筋显露,让人不开眼,昏黄的灯光晕在他冷厉的眉眼。
“钱多就去看看脑子。”
早已没骨头地躺上沙发上的顾屿尘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没理他。
吃饭的间隙,江烬生手机震了一下,他解锁打开,表情依旧冷冷淡淡,白光映在他的眼底,好像有了一丝温度。
[林俞]:卷子写完了吗?
盯着看了会儿,手机又是一震。
[林俞]:我没有催你的意思,如果有不会的,可以给我拍照,我给你拍个视频讲解。
对面的顾屿尘还在埋头大快朵颐,夹了口土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