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抬脚往前屋寻裴如珩讨意见去了。
她想了半天没回忆出个所以然,自己也没写出个满意的,再这么苦思闷想下去只会浪费时间,倒不如请教请教别人,来个头脑风暴思维碰撞也好。
顾弦歌趁着裴如珩养的那只恶鸟在埋头大睡时,踮着脚尖悄悄越过它而去。
无论她是和裴如珩的关系好或不好,这只恶鸟从被养的那天起就没给过好脸色她瞧。
每次只要她一靠近,它便追着她啄。顾弦歌一贯谨记“好女不与恶鸟斗,好女怕恶鸟缠”的作风原则,每每都是避着它走的。
裴如珩看见她过来,心里早已猜出她此行的目的,而他也已想出了应对的法子。
顾弦歌张嘴还没说便被对方轻轻淡淡的一句,“莫说。”给堵住了喉咙。
裴如珩指着屋外一张矮墩让她坐下。
顾弦歌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下了。
“你且抬头看天,告与我,你看到什么?”
顾弦歌抬头数着顶上的星子道,“唔,织女、牛郎……”
夏日的星子和银河总是特别明亮的,像一些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宝石铺陈在纯黑的天鹅丝绒上,点缀漆黑,星耀熠熠。
裴如珩又问,“美吗?”
顾弦歌点了点头,“星辰哪有不美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一颗颗灿目的星点,她浮躁的内心竟然慢慢冷却下来了。
也对,面对着如此烂漫星河,心情能不平静么?
这所有的思绪都被大自然的壮丽像无边际的黑洞般,通通吸走了。
“觉得美就继续看,什么都别想,只看。”
裴如珩也抬头,与她一起静静地欣赏景致。
他认为她之所以一直觉得自己写不出更好的,正是因为她太过纠结之前所写,总觉得自己怎么也写不出比那更好的字句。
只是,她为何就不想自己能写出比那页大纲上写的更好的,甚至是前所未有好的字句呢?
既然想不起,那就尽情忘掉吧!
忘不掉又记不起只会妨碍自己写下去。
尝试放空自己的思绪,不去想,不去纠结,说不定灵感就乍现了。
“我想到了!”
顾弦歌霍然站起,差点没把旁边的裴如珩撞倒,但她此刻的心情着实兴奋澎湃,丝毫没察觉自己差点撞飞人。
裴如珩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想到什么?”
“想到比之前大纲上写的更好的黄段……啊呸……更好的字句!”
裴如珩几不可见地一笑,“很好。”
……
翌日清晨,顾弦歌刚准备动笔开写,便见末香拿着一包东西和一封信进来了,“小娘子,方才丁大娘子那边托人捎了封信给你。”
顾弦歌奇道,“大表姐若是有话要与我说,通常是直接来寻她的,极少会捎信,这是怎了?”
末香眉间忽多了些忧伤,“我听那捎信的说,丁大娘子这段日子被禁足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