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顾他人的感受。
这要是换个外人,就把江家的丑事买给媒体。
媒体才不管这人的感受如何,只要能赚钱,在缺德的事都能干出来。
就完餐,温念辞就跟着江嘉木到了他的卧室。
江炎武让二人留下来多待三个月再走。
温念辞不愿再见江家的丑事,就只打算今晚留宿。
“让你看笑话了。”江嘉木勉强挤出一丝笑,从抽屉里拿出文件递给温念辞。
温念辞顺势接过:“他以前说你,你反击了吗?”
“没有,”他摇头。
“为什么?”
“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他是私生子,无论如何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私生子的身份就注定了他的出生是一种错误。
他的母亲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他也得认。
温念辞唇瓣微抿,浅浅一笑,笑容如同江南缠绵的春雨,醉人而煽情:“可是你有选择的权力,即便我们出生在尘埃里,我们也要做沙漠里的绿洲。”
身份是脏的,但我们灵魂滚烫。
我们没有办法选择出生,但我们可以靠自己创造选择的机会。
江嘉木喉咙发干,顿时都忘了该怎样呼吸。
二人对视良久,温念辞只觉得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这炙热的目光令她感到不自在。
她连忙收回目光,翻开文件夹,A4纸上的文字整整齐齐排开。
大致浏览下来,温念辞颔首:“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很满意。”
文件被温念辞放到桌上,窗外有徐徐微风吹进卧室,将“契约婚姻相关事宜”那页翻开,定格在了签名那页。
微妙的是,那页只有温念辞的落款。
墙上的钟表转动,时针拨回到了三个月前。
25岁的温念辞被父母叫回国相亲。
三年来,温念辞一直在国外游山玩水。
温家家大业大,温念辞作为家中的独生女,婚姻一事不能再耽搁了。
飘逸的长发,棕色风衣敞开,配上夏靴,墨镜一戴,典型的都市女人。
温念辞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接听电话:
“这个亲我是非相不可是吧?”
“阿辞你都25了该为以后的将来做打算。”
“是妈妈知道你忘不掉他,但你也不能为了他放弃偌大的家业不管啊。”
三年说着解压,其实是用时间去忘记。
但忘掉一个人哪有这么简单。
透过墨镜能看见温念辞的眉头拧在一起:“妈我自有打算。”
“那你说说你怎么打算?你在国外不会真只顾着游山玩水了吧?”
秦素梅以为的打算——在国外找男朋友。
终究温念辞让了步:“如果相亲对象我不满意,可以拒绝吧。”
秦素梅那头的笑声传进她耳朵里:“当然可以。”
按照地址,温念辞来到了餐厅,见到了相亲对象。
对方和他同龄,温念辞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打王者荣耀,瞄了眼,战绩不咋地。
温念辞深吸一口气,试图接受眼前的事实。
“你好,我叫温念辞是你的相亲对象。”温念辞微笑同她打招呼,谁料那人眼皮都没抬。
“……”真没教养。
直到听到“Defeat”的时候,那人才收起手机,抬眼上下打量温念辞。
温念辞生的很美,比他见过的任何人女生都美。
“你好,我叫陈子昂,陈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对方直接挑明身份。
很显然,是一场商业联姻。
从她进门看他打游戏时,好感度就直线下降,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趣。
“你们陈家有没有教过你,初次见面不是打游戏,至少基本的礼貌要有,不是我介绍自己,你连句嗯都没有。”
温念辞说话直白,让陈子昂有些难堪。
“还有人与人之间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你拿什么跟我相亲,仗着家里有钱,还是仗着自己那点下饭操作?”温念辞勾唇:“不好意思啊,我家不差你那点臭钱。”
说罢,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温念辞转身就走。
本就差的心情雪上加霜。
从餐厅出来,温念辞就给秦素梅打去电话:“妈你下次能不能找尊重人的。”
“别急还有呢。”
又给了一出新的地址,温念辞心中压着火气。
希望这次的靠谱些。
这次的相亲对象年纪比她年长些,打扮的也很成熟,聊天过程中也很尊重温念辞,就是…有亿点大男子主义。
“我希望我的另一半能回归家庭,有时能和我一起在工作上有交流,甚至能在工作上辅助我。”
“家里管钱呢,我不太希望交给另一半,毕竟我认为管钱这方面交给男性更好。”
温念辞咬着吸管,猛吸了一口:“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既希望另一半做家庭主妇又希望另一半在工作上辅助你。”
“咋滴你当另一半工具人啊?”
“还有女性管钱怎么了?谁规定管钱这方面男性更好!”
“现实中在外欠赌债不都是男性居多吗?你说说女性管钱有哪些不好?”
“别告诉什么要买衣服包包,就算女性不管钱这些女生也会买,还有,另一半买车买手表不也是钱?”
“怎么女性买首饰包包就是乱花钱,你们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