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诺第一次来到吕修文的公司,站在门外,她望着这座高楼大厦,越往里走,她的心越痛,吕修文要用多少的努力和心血,才能筑起这样庞大的一个翊亨啊!
林一诺跟漂亮又年青的前台小姐说:“你好,我想找一下吕修文。”
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拨通了号码,问:“请问小姐贵姓?”
“林!”她说:“林一诺!”
她刚说完,就听到听筒里很清晰的声音传来,是吕修文的:“......不认识!我今天很忙,所有的预约都取消掉,电话也不必进来!”
“......好的,吕先生!”
小姑娘挂了电话,朝林一诺礼貌的笑着:“林小姐,吕先生在开会,下次再帮您约,您看可以吗?”
“谢谢你!”林一诺点点头。
走出翊亨,忽然心事沉重,也许她真的不该冒失的就这样找到他的公司里来吧?她应该提前跟他说一下,仅管,她只是想陪他吃个饭,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安静地陪他吃个饭......
她叹口气,心里说不出是辛酸还是心疼的走在路上......
旁边突然窜出一个身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快速的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掠到一条巷子里。
林一诺嘴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她惊恐的望着面前这个人,他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到脸,被拉链衫的帽子完成遮住了。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要打劫什么,她今天身上并未带多少钱。
一辆货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那人压低声音说:“不要发出声音来,上车!”
“我......你想要什么?”林一诺想不出自己得罪过谁,怎么会有人要绑架她呢?
“上车!”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钱!”
那人不搭理她,拉她上车。
林一诺又不傻,当然不能上车,她挣扎了一下,发现没有用,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只好朝远处的人群大喊救命!
那人又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朝车上拉:“不要发出声音来!”
林一诺不肯上车,挣扎不开,也呼救不成,情急之下,张口就狠狠的咬了那人的手——
“呀——!林一诺!”对方痛的叫了起来。
林一诺?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这声音......
吕修文忍痛说:“林一诺,你又开始咬人!”
怎么会是吕修文?林一诺还未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吕修文已经生气地把她抱上了车,这次她没有反抗,乖乖的坐在车里,看着吕修文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她问:“你干嘛呀这是?很好玩吗?!”
“有没有吓到你?不开心啊?”吕修文把手递到她面前,笑着说:“受伤的人是我哎,你怎么还不开心了呢?”
“你活该!”林一诺看着他被咬的血迹斑斑的手掌,虽然心疼,但还是生气的说:“一天被你两次当做不认识,我应该很开心吗吕先生?”
“好,你应该不开心,我错了!我两次装作不认识你,可你已经咬我三次了,你看你还是没吃亏的!”
“我什么时候咬你三次了?我......我咬你两次而已嘛!”
“三次!”
“哪有?”
“你就有!还有一次......在上海!你想抵赖?”
他说的,是几年前许愿那天......
林一诺的脸红了起来,拉过他的手,看着那深深的齿痕,她用纸巾帮他擦拭了一下伤口,把血迹清理干净,用纱布简单包扎起来。
“你有心疼过我吗?林一诺!”他问。
她不知道他指的是几年前,还是现在,但是她真的心疼他,不管是几年前,还是现在。
“呃。”她点头。
“呃?......呃是什么意思?”
林一诺白他一眼:“你再继续装!吕修文你是不是觉得我笨笨的样子很搞笑?你明知道我在意你的,我没你那么聪明,我充其量也就只能算个中级动物,根本就猜不出来你在想什么,所以你以后不要骗我,你有什么事都必须告诉我,不然我会很难过的,你知道吗?”
“中级动物?”吕修文禁不住哑然失笑,拍拍她的头,一脸的温柔:“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你,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什么事都告诉你,不会让你再担心,好吗?”
林一诺能感觉到他满眼的柔情和疼爱,点了点头。
他发动了车子,她问:“我们去哪里?”
“回家!”
“你不是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所有预约都取消掉吗?”
“对呀!是有很重要的事!”
他开了很久,车子驶进郊外的山区,路边漫山遍野全是金黄色的油菜花田,海洋一样的连绵不断。
“哇!这里好漂亮呀!”林一诺惊叹着,任风吹乱她满头的长发,她闻到整个空气里,也全都是油菜花的味道。
吕修文的衣帽已经退去,看着她趴在车窗上笑的那么开心,他也笑了起来。
车子爬上弯曲的山路,过了一片松林,停了下来。
林一诺下车,跟着吕修文来到一个土坟前,这个土坟不在公墓区,跟别家族坟都比较远,比别家坟都小,孤零零的一个在这里,连个碑都没有,看起来真的很凄凉。
不用想林一诺也知道,这肯定是吕修文的妈妈。
吕修文不说话,林一诺知道他肯定特别难过的,当初他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妈妈也病逝了,他只能草草的把她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