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陈警官看来，姜哥就是不停的运转工作机器，在他手下就没干过轻松的活。
小陈警官一叹，挂了电话，把手往兜里一揣，往舞厅的方向走过去。嗯……那地方叫什么名字来着？
下午六时整，街边的路灯准时亮起，摇曳出地上两个人影。
夜总会黑色的玻璃门前站着两个身材挺拔的男子，一个面庞略显稚嫩，眉目中的困倦赤/裸/裸指明了刚经受过熬夜的摧残。站在他身侧的人穿着冲锋衣也掩盖不住更高大和结实的身材，只是眼眸中的懒散和倦怠冲散了成熟。
小陈警官下意识一个敬礼，举到一半发觉不对硬生生把手收回来，尴尬笑笑：“姜哥。”
姜京暮懒洋哼了一句，点点下颌，毫不客气地指示起小弟：“开门。”
“得嘞！”，小陈警官顺从地推开这道阻碍，小心翼翼地舔着笑让他姜哥进门。
两人踏入舞厅的大门时，一股隔夜烟熏酒味扑面而来，混着空气中的灰尘，都腌入味了。
姜京暮厌恶地用手扇了扇，对吸别人的二手烟没有兴趣。
关上门后，小陈警官还是没忍住凑近问道：“姜哥，局长不是说要放人吗？我们这么大张旗鼓过来不好吧……”，姜京暮侧眸一看，年轻人的眼眸里，还有着没出社会多久的稚嫩，清澈，和愚蠢。
姜京暮眉毛一拧，扬声问道：“我穿了制服吗？”
小蠢货摇头。
姜京暮又问：“那我带了一整个队来吗？”
小蠢货想了想：他自己不能算战斗力，四舍五入就一个半，靠姜哥一个人……他又摇了摇头。
姜京暮冷笑一声，视线落在前方，声音不温不冷道：“那怎么能叫大张旗鼓。”
小蠢货觉得不太对，但是小蠢货反驳不了，于是点点头：信姜哥的，这算秘密行动！
这个时间点还没正式开门，因此舞厅空荡无人，远不及半夜的狂热和激情。
只是到底还开了灯光特效和音乐来热着场子，灯光在天花板上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斑，在疯狂闪烁。墙上的闪光反射着跳动的节拍，光束下弥漫的灰尘宛如迷幻之境。
酒保听到了开门的动静，抬眸一看是不认识的人，只当是不懂状况的菜鸟客人，漫不经心垂下眸光地说：“出去吧，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
姜京暮压根没理会，扫视了场内一圈，看到一个员工通道的标牌，直接往通道小道走去。
没有预想之内的挤着笑脸说的抱歉，人影还越走越近，酒保停下手中擦酒瓶子的动作，连忙出声：“喂喂喂，跟你们说现在还没开店呢，耳朵聋了吗！”
姜京暮漫不经心从冲锋衣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了证件：“警察办案。”
如此光明正大地暴露身份，这让刚悟出他们是低调行事的小弟：……
刚迈出吧台的酒保惊疑不定地停下了脚步，踌躇片刻还是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算了：老大跟警察还挺熟的，应该跟之前一样只是来谈事情的吧。
酒保边想着，目光往后一瞥，正是那员工通道的地方：而且，哪个上门找茬的不是带着十个八个来的，就两个人，应该就是约了老大来谈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