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要关头,身体健康的Lucas却突然中风,公司股价大跌,长子临时上任,却无力回天。
就在这时,Lennart联合董事会将长子赶下台,力挽狂澜。
危机解决了。
而Lennart也跃身成为Schulz集团最大股东。
有媒体猜测Lucas中风以及Schulz集团危机都是Lennart一手策划,目的就是为了夺权。
拜这些媒体所托,许玫在没见过Schulz家族成员便对他们了如指掌,有着一种异常亲切的熟悉感。
然而,如今再听到,许玫却忽然意识到,Lennart·Schulz这个名字不正就是她身边的这位彬彬有礼的君子的名字么?
曾经遥远的名字如今居然近在咫尺。
两个许玫从未联系到一起的事物以一种相当巧合的方式串在一起。
许玫震惊地侧头,仰脸看向Lennart。
见罢,Lennart心下顿道不好,他是德国人,母语是德语,对德语的敏感度不知比许玫强多少倍。
他自然听见了VOG又在谩骂他。
以往的Lennart才不在意,毕竟,他并不对自己的雷霆手段感到良心不安。
相反,他认为Schulz家族的其他人想通过媒体来博得舆论的同情,简直是在彰显他们的弱小,突出他们的愚蠢。
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不值一提的事儿。
所以Lennart从不理会这些新闻媒体。
可谁能想到这不值一提的事儿,居然在此时被许玫听到了。
Lennart侧身,听见许玫开口道:“Lennart,您知道么,我以前经常听新闻提到这个Schulz家族,他们都说新任继承人Lennart·Schulz是个相当冷酷无情的人。”
她知道了。
许玫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他的计划才刚开始展开,便被意外撞破了。
都怪该死的媒体。
Lennart垂眸,他那天才的大脑飞速运转,心里情绪翻涌,风暴将起。
与之相反,他看上去却是异常平静,他平静、沉默地听着身旁的少女述说。
少女述说着从各大媒体那听来的Schulz集团继承人夺权时的残忍行径。
Lennart想,要不要否认,毕竟,许玫很好骗。
他做好了腹稿,等着许玫诘问。
可他接下来却听到许玫说:“真是太巧了,您和那位Schulz先生名字一样。”
Lennart:?
饶是久经商场,见过大风大浪的Lennart也不由得一愣。
他没有想到许玫压根没把他和那心狠手辣的Schulz集团继承人联系在一起。
他瞧着眼前稚嫩、美丽的少女,心想,也对。
许玫是个极天真之人,她极其容易相信他人。
她可真傻啊。
然而,正合他意。
Lennart恢复惯来伪装出来的风度翩翩,笑着回许玫:“是啊,真巧。”
也许是今日太多巧合。
巧合的歌,巧合的豪门传闻,巧合的名字。
一切熟悉的事物都让许玫这个异国他乡客放松警惕,不再紧绷着,不再忐忑不安。
而且幸运的是,身旁之人,也没用咄咄逼人的态度,没有强逼或者冷眼以待。
于是,许玫的胆子大了些,像是蜗牛小心翼翼地从壳里伸出触角。
她试探着朝Lennart说起轶闻,她听见斯文有礼的Lennart温和地朝她说:“是啊,很巧。”
Lennart毫不脸红地编造轶闻:“Schulz家族很出名,而且Schulz家族现在的继承人和我留学时读的是同一所常青藤学校,搞得很多不知情的同学把我误认为他。”
许玫听着乌龙事件,便是她性格内向,也忍不住大着胆子开口,轻声道:“这群同学真没眼光,你和那个Schulz家族的继承人除了名字哪里相像?”
经过几天的相处,许玫确认Lennart就是长着一副拽哥脸,但性格既温柔又贴心,妥妥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
Lennart瞧着身边为他抱不平的少女,一向冷冰冰的眼角眉梢此时是藏不住的笑意。
短暂的名字乌龙之后,许玫终于想起此行目的。
她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头,原本是存着给Lennart节约时间,怎么现在还聊起来了。
反而耽搁了他。
由于许玫提前做了攻略,她知道老板在她挑选好乐器之前,并不会理会她,所以,许玫急忙忙地将目光移向乐器。
小号、中号、小提琴、吉他、架子鼓、钢琴、尤克里里、琵琶……
各式的乐器错落有致,看上去十分美观,颇具艺术感。
古琴放在靠里面墙壁的架子上,许玫赶紧走过去,端详。
许玫以前学过古琴,后来因为学业没有继续,这几天由于她向自家妈妈疯狂请教并上网查资料,以往落下的知识,总算补回来,而且还增长不少。
许玫认出,这是一张极好的古琴,由顶尖的工匠用上好的杉木制成,长条的琴身舒展、自然,像是芭蕉叶,漆色漂亮而古朴,上面画着梅竹,没落灰,看得出来保存得很好。
许玫试着用纤细白皙的手指弹了一下古琴。
古琴铮铮然,发出清亮、醇厚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