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自习忙碌,日子晃晃悠悠,转瞬即逝。
同学间的熟悉,有时只是攀谈两句话便称兄道弟义结金兰,有时却是花费一学期的费尽心思仍是点头之交。
熟悉二字,程度上一旦细分,便能扯出一个下午的思索,由浅入深,由表及里。而我和祝安兮,我用了几秒钟便认清了现今的关系,比完全不认识多了个前后位的同学关系,仅此而已。
其实这样定义不是很恰当,实话是我从各种有意无意的途径中了解了他不少,他倒是没有表现出对我的一丝特别与不同。这样说很矫情,毕竟只是高二因为成绩而坐了前后位,那个万众瞩目他为什么非要对一个其貌不扬的后位有不同的定位?又凭什么你付出了什么感情便要别人也回报你那些你心甘情愿的情感?
人家凭什么?凭你有那么一点成绩?凭你没有一点特长?还是凭你的出身普通?抑或是你长了张扔进人群里便轻松混淆于人海的普通的脸?
他那些关心和搭话,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同学情谊,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姑娘都没什么不同,我都懂,可是我不想懂。
一周下来,每天欣赏一遍那个与我的住所相差巨大的温馨家庭,每天贪恋一遍那样明月清风的氛围,每天对比一遍,每天便难过一遍,一遍。
“咕嘟。”提示声将我从自我pua中拯救出来,是祝安兮。 “在?”等我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回应了, “嗯?”
“哈哈你是这么做到每次我联系你你都秒回的?”
“可能是我刚好在玩手机。” ......有没有可能我只对你秒回呢?
“哈哈哈这样子,今天给自己放了天假,被张康渝他们拉出来玩,结果他们都在那玩游戏,哎我不会玩,后位,陪我聊会天?”我想象了一下祝安兮说出这段话的表情,只能想象到他的云淡风轻。他整个人在网上聊天时更为活泼些,我把这归结为我们还不够熟。
“行,聊什么?”尽管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兴起让我陪他解闷,不过我很珍惜这样只有两人的空间。
“你在干什么啊?”
“在玩游戏。”我说了句违心的话,总不能说在思索我们两人的关系界定。
“怎么你也玩游戏?我就不喜欢玩,我迄今玩的最会的全是单机游戏,这些联机的我一个都玩不来。”祝安兮大概把我当作了哥们,哥俩好这种感觉我体会的最深。
“啊,要不我带你?”
“不了不了,我玩不来,而且我对游戏完全不热衷。我还是不打扰你了,万一你输了不得怪我哈哈。”
“不碍事,我已经不玩了,要不我给你讲俩数学题解解闷?”我觉得我上一个问题问的确实离谱,他的兄弟在他旁边玩都没劝动他,我却还在这问他玩不玩。这句话敲出,我都忍不住扶额,感叹自己真是聊天终结者。
果不其然,他半天没回话,可能不知道作何反应, “......别了第一,我可消受不起哈哈。”都开始阴阳了,看来确实是对我无语到了。
我却看着这条信息笑了半天,因为我脑补出了祝安兮面无表情的失语,以及夹杂着沉重的对理科无从下手。
刚开学的时候班主任要求每个同学都在班级后方的柜子上贴上自己的目标成绩和理想大学。他填的t大学医学院,我好奇问过,他说想学医。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对自己的未来专业如此执着和坚定。不过令我记忆犹新的是他的座右铭:龙游浅水遭虾戏。
下半句我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和他初中一个班的同学尝试解读过这句话,说他初中时成绩很好,中考因为物理太拉与重点班失之交臂,所以他应该是不满意自己的现状。我以为不然,至少不仅仅如此。
我也解读过,倒不是刻意关注,但这句话和我心灵上突然的共通让我不得不停留思索许久。我思索出的答案我认为并不是很恰当,却又因为这个答案让我下意识地将他和我归为一类人,即使明眼人都觉得我们天上地下、差距甚远。
“怎么不理我了?我保证回去就学,不过高中生应该劳逸结合不是吗哈哈哈哈?”因为我长时间沉浸于晃神,忘记回消息,兴许是他确实无聊,又发了一条试图维系同学关系。
他是那种不喜欢冷场和不了了之的性格,他总是会加一些活跃的哈哈来营造轻松的聊天氛围,他试图照顾所有与他相关的人的情绪,他也不喜欢两个人聊着聊着便没有结尾的消声,所以我们两个人的聊天永远以拜拜外加一个动画表情为结尾。
这是我和他聊了一段时间后的总结,不过也没什么实质性依据,毕竟他本人并没有吐露过这些不是吗?
“没,刚刚去倒了杯水。”我的回应确实无聊,也没什么技巧,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估计情商这种东西我从没有过,又或是不知什么时候我把它弄丢了。
两个人简简单单的随便聊着,没什么值得复述和推敲的话,只是属于两个高中生打发时间的娱乐方式。我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倒像是一种调味品,没有便总觉得少些味道。
其实日子不就应该缓缓过吗,其实我们的忙碌也不一定全然是生活的全貌,车水马龙不一定比得上闲看云卷云舒。
祝安兮无疑是上进的,不然他的琴棋书画不会如此精通,他的博学多闻与刻在骨子里的儒雅也不会如此引人注目。
但人无完人,他仿佛从来和理科沾不上关系,毕竟他生活中的一切更偏向于古人隐者的闲适,古人更称不上需要解出多少道纯粹为了难倒考生而产生的理科题。
他之所以选择大理,据我所知是因为医学的限科,不过我不理解的是祝安兮的妈妈是理工科的博士,为什么不亲自教导儿子的理科。我倒是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