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安回屋想了一夜,她从未结过仇家,那名为沈意禾的女人为何会要她性命。
当时,那沈意禾好似与靳洛川相识……
明日去问问靳洛川!
第二日。
季允安本想早早起来去询问靳洛川,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靳洛川!”季允安见无人应答便推开房门,却一人都不见。
季允安在庭院中四处寻找,误打误撞发现后院最偏僻的屋子里传出哭喊声,季允安悄悄顺着墙根摸过去。
“说!你究竟意欲何为!”靳洛川面色阴冷,声音低沉,让人不寒而栗。
“我……咳咳咳咳……不……咳咳咳……”那名叫沈意禾的女子身上满是鲜血,跪在靳洛川面前咳个不停,显然是被动刑了。
“公子,还需行刑否?”司南楚在一旁低声询问。
靳洛川并未点头,也未摇头,阴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跪在面前的沈意禾。
“你别忘了……咳咳咳咳……你那寒毒……咳咳……是如何得来!”沈意禾仍不想招供,还妄想用寒毒威胁靳洛川。
“沈意禾,你也别忘了,如今可不是在淮苍了!”靳洛川眼神变得嗜血,嗤笑道,“十杖棍!立刻执行!”
这杖棍自然不是普通杖棍。
话落,靳洛川原本嗤笑的面庞瞬间变得阴狠。
沈意禾身后的两个壮汉提着刑杖走过来,手中的刑杖犹如两只饥饿的豺狼,撕扯着她的皮肤,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哪里疼了。
六杖过后她嘴角溢出些许鲜血,意识逐渐模糊。
“我招!我招……别……我………”沈意禾强撑着自己颤抖的身体恳求靳洛川。
待十杖棍全部打完后,靳洛川才幽幽开口:“说!”
沈意禾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下颚滴在地板上,她已经没有力气起身,趴在地上虚弱的喘着气。
季允安在窗口看的眉头紧皱后背发凉。
这靳洛川审问犯人竟如此凶神恶煞!还没有小时候的一半可爱!
“你若再不招,等着你的可就不仅仅是这棍杖了。”司南楚也严肃了起来。
“我……我招!我招!是……是程穗年……”沈意禾强撑着说完便痛的晕了过去。
“押下去!”靳洛川说话的语气中寒意又多了几分。
那两个壮汉架起晕倒的沈意禾离开这屋子。
“公子,沈意禾口中的那个程穗年,可是炎苍的手下?”司南楚有些不敢置信。
“不错。”靳洛川望着地板上的几滴血迹,眼神淡漠。
“那此事的幕后操纵之人莫不是……”司南楚震惊的瞪大双眼。
“仅凭如今这些,的确可以这么说。”靳洛川也看不透此事,为何好端端的,忽然冲着季允安来?
此事必有蹊跷!
“她的灵力薄弱,多派些暗卫护着她。”靳洛川害怕他们的目的远不止于此。
“是!”司南楚行礼,“属下这就去!”
“等等!”靳洛川顿了顿,“去看一下她醒了没,若是醒了传些话给她。”
“公子,这个时辰估计季姑娘也醒来了……”司南楚悄悄提醒。
靳洛川在司南楚耳边低语。
“走吧。”靳洛川起身,带着司南楚去客房。
见两人出来,季允安立刻一个撤步躲在石墩后,待两人走出些距离,她才敢大口呼吸。
为赶在他们之前回房,季允安便从屋檐处攀下,从客房后院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后,季允安马不停蹄地沏了杯茶,做出悠闲自得的样子,品着茶。
果然,不出一柱□□夫,敲门声响起。
“谁?”季允安站到门前,等待回答。
“季姑娘,我家公子特地托属下给您带个话!”司南楚顿了顿,好似在等季允安回答。
“好,你在此处说便可。”季允安有些好奇,这个凶神恶煞的人能说出什么来。
“我家公子说,苏执去药铺抓药了,吃完药后季姑娘可以去春香坊吃些东西。”司南楚说完后忍不住笑了笑。
他从未见过靳洛川如此为任何一人盘算。
“好,替我谢过靳洛川。”季允安推开门,看着司南楚。
“那季姑娘先歇息,属下还有事,告辞!”司南楚鞠躬行礼。
季允安微微欠身,目送司南楚离开。
回到屋内,季允安沉思。
那靳洛川怕是去调查程穗年了,可我从未出过天泽,又怎会引来那名为程穗年的记恨?甚至,那沈意禾还想要了我的性命?除非……
仅剩下一个原因,那便是她的血脉!
“好一个炎苍大帝!手段如此阴险!笑面虎!黑心鬼!”季允安敲着桌子愤怒不已,那炎苍如此利用身边的人,即便日后被人查了出来,他也可借口不知情逃脱过去。
在天泽,这种情况自然也是存在不少,但却从未有人走到害人性命这种地步。
看来天泽的人在这群人面前是小巫见大巫了。
“少主!”苏执熬好药回来了。
“药熬好了?”季允安看着灰头土脸的苏执。
“少主,此药会有些许苦涩……”苏执将那碗放在桌上,担心的看着季允安。
季允安最怕喝苦的汤药,每次喝完汤药后都要吃些甜食缓解。
“无妨!”季允安如今怒气难消,顾不得药苦不苦,她仰头大口喝下。
半碗汤药瞬间见底,季允安喝完汤药后不禁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