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看书,黎晏百无聊赖间,想把诗册翻出来看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奇怪......”
白贺生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常写的那本诗册不知道放哪儿了,估计是落在寝居了吧。”
白贺生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后低头翻了一页书:“待会儿吃了午饭,回去找找。”
天乾城,长寿殿外。
安王得了扈太师一门惨死的消息后,就安排人去着手调查。而他自己则是遵旨站在殿外等着皇帝的召见。
“殿下,扈太师的死......”
苏敛低着头,现在他身后,他不耐烦地打断:“你也怀疑是我?”
“小人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他轻轻一笑,越过苏敛,漫不经心地靠在盘龙柱上,手无意识地把玩着腰间的玉珠子。
苏敛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直接跪在地上,叩首:“小人失言,请殿下责罚。”
他最烦这种做派,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沉默着不出声,眼神似是游离在天乾城上空飘荡的浮云上。
一主一仆,一站一跪,谁也没动,谁也没出声。
盛堇公公一出大殿便见着这副场景。他诶哟一声,小碎步直直地跑到谢琎跟前,躬着身问道:“殿下来了也不跟咱家说一声,咱家好安排人让殿下坐着等。”
“本王见自己的父皇还要和你报备?”他沉郁地低眸看着盛堇。
盛堇忙抽了自己俩耳刮子:“诶哟!你看看我这嘴,没个把门!殿下来了自然是奴才们恭迎了,哪个不长眼的还让殿下操心?只是殿下,现在情况特殊,就是这......”
他压低了声音:“就是这京城现在不太平......皇上正伤心呢......奴才也是怕耽误了殿下的时间。”
安王懒得与他多费口舌:“本王知道了。”
抬起脚就往偏殿走,到了苏敛跪着的地方,停了下来:“起来。”
然后疾步离开了。
苏敛三两下起身,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匆匆跟上。
偏殿常没人来,多数时候求见皇上都会在殿外等候,所以谢琎推门进来的时候灌入一阵疾风骤雪,一瞬间使屋内又降下了几分温度。
他将手缩在紫貂大麾中,寻了一处地方随意坐了下来。
苏敛随站在他的左右,他摆了摆手:“找个地方坐,本王有事跟你说。”
她坐在离谢琎不远的低位,抿唇不语。
“过几日,本王便求父皇,打算去西北体察民情。到时候你与杜君年随本王一同前往。”
“是。”
“你这几天准备几份对案,让杜君年送到御史台,那里有人帮咱们处理。太子这边,蹦哒的也够久了。”
苏敛应声。
偏殿门开了,太子带着白贺生走了进来。
安王没想到太子也会过来,站起来行礼:“皇兄。”
太子与他看不对眼,但碍着身份礼节,只是点点头。
几人坐定,空气渐渐有些凝滞尴尬,太子率先打破了沉寂:“五弟也是为了太师一事来求见父皇的?”
安王假笑:“我不比皇兄,对太师情谊深厚,我是父皇当罪魁祸首扣在这儿的。”
苏敛碰了碰他的大袖悄声提醒:“殿下,莫要失言。”
太子面色不改:“五弟依旧那么会开玩笑。”
安王轻哼一声,没有应话。
不多久,急匆匆跑来个小太监:“太子殿下,皇上召见。”
安王脸色一黑:“本王在此处等候已久,为何不召见本王?”
小太监哪见过这阵势,颤着声音说道:“奴......奴才不知......”
太子出言打断:“五弟,莫要为难下人。”
安王一时间觉得好笑:“皇兄宅心仁厚,堪称大善人!”
“安王殿下。”白贺生看了过来:“看来殿下是被太师之死冲昏了头脑,今天说的话都如此失态。”
“是啊,被冲昏了头脑——”他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看向太子:“若非你执意主和,派皇姐去和亲,扈居闻还不至于死这么惨!”
“你知道凶手是谁?”
“不知道啊。”安王笑的一脸无辜,太子还欲问点什么,白贺生提醒道:“殿下,先去见皇上吧。”
安王拂衣而去。
“查了三天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白贺生跟上:“凶手手段十分残忍,寻常人进去都吐的不成样儿,所以锦衣卫逯大人已经带人去验了,估计过几天就会有结果。”
太子微微蹙眉:“还要再过几天?”
白贺生点头。
“太傅,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江湖人干的?”
“也不无可能。”白贺生推测:“能将朝廷重臣以这么残忍的方式杀害至今还没有归案,能干出来的,也超不过五个——”
“更像是一个组织。”
太子头痛地说着:“先看看逯子玠那边怎么说吧,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什么意义。”
白贺生不可置否,二人进了长寿殿。
而此时的黎晏偷偷溜出了府门,避开魏不离,跑到骁勇大将军府。
她终于想通了一件事,但是这件事一定要骁勇大将军才可以做到。
“我要找上骑都尉。”来到府前,她跟门房报了自己的名字。
门房不认得她,小跑着去找张锦歌了。
待了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