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这件事一点头绪都没有,你确定是百谱坐宴的人吗?”
“我去现场看过了,是他们。”
“那就难办了。”
苏敛倒是不赞同:
“其实若是没有他们的杀手从中参与,这件事也不好办。因为很少有人的能力可以以那么残忍的方式去去屠杀上百号人,我一开始怀疑的人就是百谱坐宴的凌迟手,直到我去了现场才确定了下来。”
“太师一生清廉……”她猛然想起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在第一次听说扈太师之死的时候,她问过白贺生,为何一生清廉之人落得如此下场。
白贺生怎么说的?
“也有可能是清廉害了他。”
她迟疑了一下:“苏敛,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扈太师的清廉害了他?”
“若真是这样,他早死了,还用得着等到七十八?”
二人左右想不出是何人,苏敛见在此处停留太久,起身告辞:
“我此行是来提醒你,扈太师之死已然无法转圜,但你此前也被百谱悬赏过,所以你务必提高警惕。”
黎晏见她要离开,出声叫住:“苏敛!”
苏敛坐在墙头,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事?”
“你在哪里过年?”
这一下给苏敛问住了,她的眼神不可觉察地微微一暗,随后浅笑:
“当然是回家呀!”
“回……家?”黎晏不解。
哪个家?安王府?青城夫家?
苏敛不答,翻过墙哼起了歌,声音隐隐传来:“吾心归处即是吾乡…”
黎晏记着今天是要随白贺生去拜访锦衣卫指挥使逯子玠。她收拾好自己,披着一件淡蓝色风衣,来到前厅,看到白贺生已经等着了。
“怎么那么久?”白贺生放下手中的书,起身问道。
黎晏糊弄过去:“找我的那本诗册。”
“找到了吗?”
“没有。”她侧着头问:“何时启程?”
“我刚刚叫人去备马车,这会儿估计已经候着了,走吧。”
黎晏直觉得马车往皇宫方向走,她不禁问道:“逯大人住在宫里?”
白贺生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住在皇宫的都是皇上皇子们,逯大人让他住他也不敢啊。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是天家守卫的最高领导者,住所安排在天乾城周边,以卫皇权。”
黎晏被他逗笑:“你此行拜访逯大人所为何事?”
“自太师府一事以来,逯大人就负责调查凶手查明真相,我想问问目前有什么线索。”
黎晏轻轻嗯了一声,撩开窗口小帘,赏着外景雪色。
长安街人来人往,临近新年,叫卖声络绎不绝,因着血案发生,又添了几分沉闷的意味。白贺生凑过来,看了看这热闹的街巷,感叹道:“如此繁华,也不枉官员们劳心劳神。”
黎晏也不由得感叹:“不知何时,才能安定下来。”
“就快了。”白贺生坐了回去,围上披肩:“快到地方了,你记得一会儿把帘子掩上,不然马车内就冷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