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仿佛遇到了知己,上去想要握住白贺生的手,被他轻轻躲开了,书生也不恼对他笑着说:
“你这兄弟有眼光!待我功成名就,把那白贺生秦世拓之辈替代下去,就提拔你做我的侍书!敢问兄弟大名?”
白贺生瞥了他一眼,眼神中藏着三个字“你确定?”
那书生好像等不及,想再往前贴白贺生近一点,白贺生无奈,缓缓说出三个字:
“白贺生。”
“什么?你叫什么?白、白什么?”
白贺生以为他耳朵不好使,又重复了一遍:
“我名白贺生。”
那书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似是不信,又有些难堪,灰溜溜地跑了。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是把将我踩在脚下这样的话挂在嘴边。”
白贺生神色淡然,没再去留意多余的声音。
旁边的那群人显然没听到这边的对话,都拼命地往里面挤。
黎晏侧着耳朵听着里面的那个算命的“大仙”,只听那大仙摸着一个求姻缘的姑娘的手,高深莫测地说道:
“姑娘的命有两段缘,一段不求,一段难求。这不求呢,他在姑娘眼前跪着;这难求呢,他在姑娘院外走着。”
“啊?大仙这是何意?”那姑娘担忧地问着。
黎晏耳力不如那三人,吴白给她复述了一遍之后黎晏满脑子都是两个字:
“骗子。”
白贺生问她:“阿晏听出来什么意思了?”
“就是个骗子。”黎晏难得翻了个白眼,带着他们离开此地,边走边不忘吐槽:
“两段缘,意思就是两个男人,这个不难理解吧?”
那三人点点头,等待着她的下文,黎晏好笑地说:“一段不求,一段难求,意思就是一段你不珍惜,另一段你求而不得,故而难求。”
“那他后面是什么意思?”
“在眼前跪着,就是对她俯首,追求她,需要她珍惜。另一个在院外走着,就是她喜欢的这个人,但是命中与这人的缘分浅,需要自己争取。”
“原来如此,受教了。”
“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最好说了。有一个喜欢你的,有一个你喜欢的,喜欢你的要珍惜,不喜欢自己的,要自己追求。”
黎晏摊摊手:“这不是人之常情?何算之有?”
“姑娘此言差矣!”那算命的老道不知何时跑到了他们身后,黎晏这才认出来他:
“你不是青城那个给我算命的老道士?”
那老道士嘿嘿一笑:“正是贫道。姑娘你说我当时说的对不对?变数是不是出现了?”
黎晏在心里腹诽:你要真知道你还用得着跟我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