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筱筱活着的时候,喜欢追剧看文,各种主题的都能接受,除了权谋。
她就不能理解那些玩权谋的人脑子怎么长的,肯定脑沟比肠子还要长。
当然,她更不能理解写权谋的作者编剧脑子怎么长的,只能点赞告辞。
现在,文筱筱从邢钺的一番话里,闻到了权谋的味道。
这怎么玩?超纲了吧?
“前面有人喊冤,快去看热闹。”
“真的?”
“真的,快走快走。”
人群里突然出现了召唤吃瓜的“八卦市民”,文筱筱觉得这个人的说辞很像托,特地扭头向那人看了看。
那人还在四处说“有喊冤”,被文筱筱找了个正着。
长相平平,令人难以记住的一张脸。
人群在煽动下向前聚集而去,邢钺见状皱起眉头。
“花生,你使人去五城兵马司报一声,就说,有民众聚集,另外,把有人当街喊冤的事情也提一下。”
小厮称“是”去办了。
文筱筱扭头问他:“这就回去吗?”
邢钺反问:“你逛够了没?”
原来他一直在等她逛够吗?
“今天逛够了,明天再来。”
邢钺叠起折扇,敲了文筱筱一扇子:“我奉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越来越多的人为了凑热闹涌过来,邢钺拉住文筱筱的袖子,道:“你把柳芽拉住,我们先从这里离开。”
三人小心翼翼远离了人群,在约好的地点找到了车夫,坐上马车回府。
到了门口,刚从马车下来,就看见一队官差往这边跑来。
文筱筱心里咯噔一下。
邢钺将她掩在身后,安慰道:“没事,是大理寺的人。”
却听见领队那人掏出腰牌,道:
“镇国公世子,今日有一女子当街喊冤,称镇国公世子强抢民女、杀人灭口。下官奉大理寺卿之命,请世子至大理寺一叙。”
这是......来者不善?
邢钺还没答话,文筱筱缩在他背后轻声问:“要不要报给国公爷?”
邢钺微微摇头,问来人:“喊冤之人可有证据?”
“那女子称人证物证俱全,大人已着人去传唤人证。”
邢钺勾起嘴角:“有意思。我跟你去。”
文筱筱还没来得及说个“等等”,就听见邢钺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我没做过的事情,要怎样栽赃嫁祸于我。”
说着,他便要跟官差一起去,文筱筱自然跟着,柳芽要跟着文筱筱,办完事回来的花生也要跟着邢钺,一行四人要老实跟着走,却被官差拦下了。
“抱歉,世子。您只能带一个人。”
文筱筱立刻说:“我跟你去。”
邢钺吓唬她:“可能回不来。”
文筱筱看着他不作声。
邢钺无奈:“行吧。”
他回身交代花生,“将这事报给父亲,但母亲和祖母那里,得给我瞒着。”
花生拱手道:“是。”
邢钺和文筱筱跟着官差去了大理石。
有女子当街喊冤,状告镇国公世子的事情已经闹得众人皆之。
大理寺卿得知后,知道这案子没有办法关起门来审,索性将公堂大门四开,准备在民众眼皮子底下公开审理这个案子。
文筱筱和邢钺到公堂的时候还算体面,毕竟人证未至、物证未现,邢钺顶多只是犯罪嫌疑人,而且他还是镇国公世子,所以官差只是将他领来,而非拘拿。
文筱筱一进来就看到堂下跪着一名披麻戴孝的女子,看身段似乎非常年轻。等看到她正面的时候,发现她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生的娇美清秀。
此时,这少女眼眶泛红,哭得的梨花带雨,一幅柔弱不堪怜的样子。
不知为何,文筱筱似乎闻见了一股绿茶味儿。
原告被告均在列,大理寺卿及两位大理寺少卿也都到场。
女子状告镇国公世子□□民女、杀人灭口案正式开始审理。
“升堂!”惊堂木一拍,正经危坐的大理寺卿询问:“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民女何莲,状告镇国公世子邢钺□□民女在先,杀人灭口在后,恳请大人还民女一个公道!”女子高声说完,随即哭声凄切。
卖了一波可怜后,何莲将事情原委从头道来。
据她所言,事情发生在去年春种期间,那天是二月二十。
镇国公世子携仆从至郊外踏青,偶遇跟随兄长在田间劳作的何莲,便心生歹意,利用女子善心,称想要到何莲家饮一口水。
以此为借口跟随何莲回家,随后趁机将何莲□□,事后镇国公世子扬言其父权势滔天,称“这天下都是我父亲打下来的”,如果何莲敢将此事说给第二个人知道,必将其全家灭口。
于是何莲只能忍气吞声,咽下苦水。谁知,只这一次居然珠胎暗结,终于瞒不下去了。
何莲的哥哥何大状得知之后,一面令其妹堕胎,另一面,自己私下里向镇国公世子寻仇。
“奈何镇国公世子身边高手众多,我哥哥刺杀未成,被抓进了大理石。”
听到这里,文筱筱皱起眉头,心里已经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了。
果然,那女子接着就说:“可怜我那兄长,还未来得及告发镇国公世子的恶行,就被人冤杀在牢中。”
听完何莲所说,围观者一阵喧闹。
“听说昨天镇国公世子被刺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