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台前,在他背后的大荧幕上,炫彩的“天选者联合会”徽标在缓缓旋转,渐渐变成了他的镜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才稍微调整了一下话筒,微笑着说道:“首先,我代表神风,欢迎大家来到日夲,来到美丽的横滨。其次我要感谢太极龙的孙永蔀长和星门的约书亚·罗桐柴尔德总务卿,以及在场与会的各位,百忙之中,参与会议。我们都知道,眼下世界正处在一个历史性的分水岭。四年前,以路西法为首的黑死病,引发的那场世纪灾难余波未消,那些恐怖分子又在不断的制造新的动荡......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与稳定,为了维护人类的价值观,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共同协作,打击黑死病和撒旦降临。必须让罪孽深重的路西法伏法,接受严惩...........” 小泉京次郎正声情并茂的背诵着演讲稿时,忽然间,身后本该是他镜头的大荧幕一阵雪花点闪过,略微噪杂的声响猛得注满了高阔的会议大厅。 参加会议的宾客们在经历了早上的动荡之后,不少人都站了起来,不安的左顾右盼。 站在台上的小泉京次郎先是回头看了眼大荧幕,随后拍了拍话题,发现没有声音,便皱着眉头冲着舞台下的松本康稔挥手,表情气恼的示意赶紧修复设备。 松本康稔也有点莫名其妙,连忙用一模一样的气愤表情看向了站在舞台边缘的放送负责人福田庆,想到对方不仅是自己的下属,还是堂弟的连襟,这个工作还是因为自己对方才能拿到,他音量稍稍下压了点,“庆桑,怎么回事?” 福田庆立即转身,将表情和语言传递给身边的技术负责人,“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画面和声音都没有了?” 技术负责人望着福田庆一脸委屈和无辜,期期艾艾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想到对方是自己情妇的亲弟弟,根本不懂技术,福田庆怒其不争低声轻吼:“还不滚去后台看看!” 见对方鞠躬跑向后台以后,他转头面对松本康稔面孔变得惭愧又卑微,“松本大哥,那小子现在已经去搞清楚状况了,应该马上就能修复。” “这是事故,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故!” 深谙道歉礼仪的福田庆连忙熟练的祭出了第五阶段的道歉姿势,弯折老腰,深度鞠躬,“可以原谅的,可以原谅的.....我都道歉了啊!怎么能不原谅我呢?我可是您的.....” “你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发现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慌乱不堪的福田庆直接从深度鞠躬致歉的“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直接跪下去变成了“土下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非常抱歉鄙人行事不周为您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在此发自内心向您致以歉意.....对此真的真的无以申辩.....” 松本康稔压抑住怒气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不滚去后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是!是!” 福田庆顾不上周围诧异的视线,从地上爬了下来,正想要朝后台小步快跑,远离这是非之地,就听到了回荡在会场上空的电流杂音变成了调频的声音,就像是收音机在调整频道。他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滚动着的雪花点加速跳了两下,变成了连绵不绝的雨点。那些令人烦躁的“呲、呲”声,也变成了悦耳动听的音乐。 “そんな気持ちはいらない(不需要那种心情) やさしい嘘ならやめて(不要说温柔的谎言) 見慣れないシャツを着た(未见惯衬衫的穿着) あなたにつぶやいた(对着你低语呢喃)......” 缠绵悱恻又略带哀伤的声音在空气中,宛如低落地面,汇集成溪流的雨水,映照着都市霓虹向着排水沟淙淙流淌。有些迷幻、有些污秽、又有些透彻,还有些悠远。 “这是什么?”松本康稔错愕的自言自语。 “我知道!”福田庆忙不迭的抢答道,“是具岛直子的《モノクローム》.....” “还要你说?”松本康稔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笨蛋,我是说荧幕上的图像!” “哦!”福田庆摸了下后脑勺说,“看上去像是雨?” “我是要听你的猜测吗?为什么你还在这里?还不滚去后台看看?”松本康稔发出了灵魂三问。 福田庆再次深鞠躬,“抱歉,我现在就去!” “这是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那就多道几次?” 松本康稔有些抓狂,抚了下额头,满脸痛苦的说:“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傻瓜啊?” “快看,那不是......”福田庆指着大荧幕说,“西园寺桑吗?” 松本康稔连忙仰头,就看到飘忽的雨点中,西园寺红丸穿着华丽的红色衮衣,垂肩的乌黑长发沿着纹着家徽和黑龙的猩红衮衣如雨水般流泻,他的指甲上没有涂任何东西,却透着一股清莹的粉色,那张无暇的脸庞被鲜艳奢华的衮衣衬托的如暴雨中的百合。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举着把画着“桥姬”油纸伞,坐在一张小圆桌前,桌子上摆了一杯咖啡和一台黑色的SONY收音机。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恍如广告中绝世佳人,冶艳又清纯。 一时间跟体育馆一样巨大的会场安静了下来,那些原本站起来很是不安的人,也以为是神风安排的什么宣传片,全都坐了下来。所有人都停止了交头接耳,看向了大荧幕。就连小泉京次郎也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