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对方的糕点:“拿来吧你!”
又回到猫嫌狗憎的高中时期抢小孩零食的快乐,李书岚十分满足。
一边吃着香甜的糕点,一边梳理之前十六年的古代梦。
只是越梳理她嘴里吃东西的速度越慢。
十六年就是个梦,应该很模糊才对,为什么越来越清晰,每一次的大事、最近每天的细节……
仿佛有庞大的记忆积累,就跟她现实中二十二年的记忆一样。
“啪嗒。”糕点掉在地上。
真穿越 了 !
原主和她面貌、喜好一样,只是十分怯懦。原主娘也和她过世的亲妈长得一样,只是她亲妈是个干练的人,原主娘却和原主如出一辙的怯懦、没有主见。
莫不是她和她亲妈的前世?
刚才好像有些放飞自我……
李书岚看了看自己的纤细的胳膊,打原主舅舅后染血的拳头,脏兮兮的麻布衣裙;又瞅瞅对面好似仙人的锦衣少年。
李书岚:“……”
想了想还在青楼等着被赎的亲娘,李书岚眼神一狠,见四下无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一把抱住少年,将他拖到墙角,改抱为用手肘压住,让他不能逃跑。
“小孩,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少年感受到柔弱的触觉,耳边浮现淡淡的红晕。
“在,在荷包里,有两千两……”
李书岚:“……还挺有钱。”摸向他的腰间,解下一个做工精美的荷包。
厚厚的银票闪瞎了她的眼。最小面值五十两的只有一张,其次是百两、五百两、一千两面值的,还有一点碎银。
李书岚拿出两张百两银票、一张五十两的,还有三两碎银。然后将剩下的装好还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犹豫地说出真名:“……韩启文。”韩是国姓,本以为对方会吓得跪下。
不料李书岚毫无所觉,撕下自己一片衣服,食指往额头伤口上轻轻一戳,便成了红色。
提手写下几个红色大字:今李秀月借韩启文白银二百五十三两,择日归还,一切解释权归李秀月所有。
将血书塞进少年怀里,李书岚潇洒离去,一只手举起来朝背后挥了挥:“再会。”
烈阳下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唯余少年目光呆滞地拿着手里的血书和荷包。
心跳如雷,耳根充血。
他从未见过如此别具一格的姑娘!
过了好一阵,一个太监带着几名侍卫转进小巷。贴身太监见到糕点撒了一地,而自家殿下衣衫不整地靠在墙角,大惊失色。
“殿下,您没事儿吧?都是奴婢来晚了,求殿下恕罪!”
贴身太监和侍卫们跪趴在地上,战战兢兢。
韩启文整理仪容,面上恢复一贯的淡笑:“无妨。”
心情颇好地走了几步,又回头吩咐:“查一个叫李秀月的女子。”
太监心中一跳,十殿下这是第一次对女子上心。究竟哪位女子有如此本事?
他恭敬地弯腰:“嗻。”
……
原主娘被卖在一个偏僻的小青楼,京城很大,走路至少得走一天。李书岚便雇马车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时赶到。
她娘好歹曾经也是大家闺秀,鸨母现在还以为只是个貌美的普通妇人,要是等调教后发现她娘还通琴棋书画,可就不是两百两能打发的了。
“又是你这丫头,去去去,你娘已经卖给妈妈了,哪是你想见就……。”
两张银票出现眼前,门房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门房仔细打量,是昨天那个寒酸的丫头没错,昨儿她爹能为了三十两卖老婆,今儿怎么就能拿出二百两。
“甭管哪儿来的,妈妈昨天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见状,门房只好进去请来鸨母。
“算数算数!”
人未见,声先到。两天时间就从三十两净翻二百两,鸨母哪里不愿意。
要知道她们青楼又偏僻又小,接的客人一半都是附近穷人,一个上了年纪的普通妇人养个十年八年也才只能挣回百来两银子。
“小丫头,你真有二百两?”
李书岚取出两张面值百两的银票,鸨母眼睛一亮,正要伸手去接,却见对方立马收回。
“我娘呢?”
“在呢在呢!妈妈我可说话算数,这两天没动你娘一根毫毛,你也要一分不少地给钱才行。翠儿!还不把芍药带出来!”
没多久,一个身披紫色轻纱、脸颊酡红的美妇人被人扶着走了出来。
就这还没怎样?
昨天才收进来,今天就换衣服取名芍药了,看这不正常的神情,怕是下了药今晚就开始准备让人接客了吧。
“月儿,娘的月儿……”美妇人清眉如黛,此时眼角含泪、如泣如诉。
李书岚牙酸,她亲妈一向干练泼悍,第一次见这张脸上露出这种神情。
她正欲掏钱,不料鸨母见这黄毛丫头一天就能轻松弄来二百两,心生贪婪:“我们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娘,只是她却打碎了我的一个花瓶,价值一百两。所以现在你要给三百两才行。”
虽然这妇人在她手上只能挣个百来两,但鸨母笃定了小丫头救母心切。
李书岚一顿,欲拿钱的手面不改色地变为调起她娘的下巴,像端详货物那样查看眼睛、牙齿。
“下药了,已经接过客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