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飒脑中轰然炸出一朵烟花——熊孩子玩核弹,爆了!
首长给他电话是叫他这么用的?
这货不会在电话里告特事处一状吧?
很有可能!
像申远能干出的事!
不不不,特事处又不归委员会管,再说,现在是计划执行期间,不让外出也是合情合理……
这边耿飒正在胡思乱想,那边电话已经接通,一个清亮的女声说道:
“很抱歉,申远博士,首长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不在办公室。如果您有要事,可以先向秘书处申请,我们帮您另约时间。”
“不舒服?”申远凝眉,“首长怎么了?”
“对不起,这个我们不方便透露。”
“好,好的……”
申远放下电话,抓了抓鸡窝头,“以前首长阑尾炎住院还叫办公室帮我转了红机,看来这次病得很严重。”
喻云征抬眸,“红机电话?”
红机电话是专属于首长的私人电话,如果不是非常重要或紧急的事,一般不会启用。
首长竟允许帮申远转接红机,可见对他的重视。
可喻云征的讶异在申远眼中却变成了挑衅,他冷哼一声,说道:
“当然!首长说什么时候打给他都行!”
“首长又不是你的接线员。”耿飒翻了个白眼。
“他确实是这么说的!”申远嘟起嘴巴,委屈巴巴地看向耿飒。
耿飒却理都没理,转而与他看不顺眼的那个男人又用眼神传递起信息来,接着两人万分默契的同时陷入了思考。
申远握紧拳头,咬着牙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耿飒置若罔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怪不得有一阵子没见首长出来了,不知首长是何时对外称的病,看来应该找委员会办公室的人打听打听了。
申远顿了顿,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耿飒仍未听到,继续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首长称病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如果时间太长,委员会就会生疑,那么首长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就会有人过问了……
不,也不排除一种可能,就是委员会人人心知肚明,但因某种原因,都心照不宣地不问不打听……
若是这样的话,这中间的“原因”就太可怕了,希望是我多想了……
目前看来,首长最有可能就是在行动方案下达的当天称的病,嗯,得想办法把情况问出来……
就在这时,她猛然听到耳边炸响一声“耿飒!”,吓得她浑身一哆嗦,循着声音望去,赫然看见申远不知为何一脸怨气,嘴巴噘得都能挂水壶了。
“你干嘛呀?一惊一乍的。”耿飒嗔怪道。
却见申远鼓起腮帮子,怒哼一声,摔门走人。
喻云征办公室装的是防火防盗防暴的三防大铁门,厚实沉重。被申远这么重重一摔,门锁猛然撞进门框,发出“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楼层都颤了三颤。
各个办公室的办公人员都被这声巨响震得停止了手中工作,面面相觑,但绝不会有人想到,竟是他们处长的大门被人给摔了!
“申远——!”
还在颤抖的办公室中,耿飒红着脖子大吼一声,她简直气得发抖。
这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懂事!
“对不起,处长,他……”
耿飒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情有可原的理由,咬牙切齿道:“您放心!我回去就削他!”
喻云征:“……”
“你和他……关系不错。”他语气平淡,眸光中却带着一丝审问。
耿飒:???
处长!!
你哪里看出我和那二货关系不错?!!
见她瞪大眼睛,似乎想解释,喻云征又说道:“你很习惯管着他。”
“……”
原来处长指的是这个,这倒是。
耿飒微微点头,“他父母去世早,高中的生活老师和我说,‘他年纪小,你是他同桌,平时多照顾照顾他。’便忍不住管了起来……
“对不起处长,是我没有管教好!”
喻云征:“……”
他摇了摇头,不知为何竟还叹了口气,便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与耿飒分析起首长的情况。
还没说多久,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喻处长,不好了!那位申远博士开着车撞断护栏跑了!”
耿飒十指登时攥得“啪嗒”作响,“处长,我这就把他给你弄回来!”
说完,办公室铁门又一次狠狠撞向门框,发出震天般巨响,而耿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中。
这栋办公楼的人再次受到惊吓后,仍不知是他们处长的大门被人给摔了,还摔了两次!
***
耿飒钻入吉普,以飙车的速度追赶而去,很快她就看到一辆小蓝车,那是特事处专门为受保护人员出门办事提供的。
耿飒连连按响喇叭,小蓝车非但没减速,还加速冲过了红灯,引得交警一阵吹哨。
“跑!你给我等着申远!”
耿飒也一脚油门闯过了红灯。
交警看到吉普上那醒目的特事处徽章,这次还是不吹哨了吧。
马路上车虽不多,但因道路年久失修,一路坑坑洼洼,也并不好走。
这样的路上,申远的车技定不能与开过军卡、驾驶过野战车的耿飒相比,很快小蓝车就被吉普一个漂移逼停了。
申远眯着眼,透过烟尘看向对面,待车窗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