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巅峰”来形容司徒常榆和谢微言,真没有半点夸张。
他们俩的经纪人田雪,是业内出了名的眼光高,选人的要求甚至比某些电影导演还苛刻,能被她签到手下的,一水都是帅哥美女,而司徒常榆和谢微言又是这些年她签下的苗子里最出众的两根。
两人在公司官博第一次亮相,就因为颜值超高上了热搜,一天之内涨粉五十万。当时不少人评价田雪,选中一个基因彩票已经很难了,她竟然一下选中两个,天上的馅饼都没这么掉的。
但凡她黑心点,给两人绑定CP炒作,凭这颜值,火进内娱前五绝对不是问题,谁知道她转头就把这两人送进种地综艺,端的是不走寻常路。
今天司徒常榆穿了一件深绿色的冲锋衣,下面搭配黑色牛仔裤和马丁靴,头发梳成高马尾,整个人利落大方,第一面就令人心生好感。
谢微言则穿着黑色翻领长袖,配黑色直筒裤,身型挺拔如修竹,虽然脸色很冷,但胜在好看,不由引得所有人多看了几眼。
两人的打扮都是田雪亲自安排的,为的就是给导演留下一个干练的初印象,证明他们不是来作秀,更不是来作妖的。
只可惜包厢里只有五个嘉宾,以及三个架着机器在角落拍摄素材的摄像。
进到包厢,那个直白夸人的京腔小伙先迎了上来,他身型富态,头发卷卷的,八字眉和他的言语一样幽默,“你好你好,我叫李章安,是竹石班的一名小小相声演员。您二位也是《耕地说》的嘉宾吧?哎哟,真没想到,现如今种地的颜值门槛都这么高了。”
司徒常榆被他不露痕迹的恭维话逗笑,对着他伸出的右手晃了两秒神,才想起在这个世界见面只要简单地握手问好便可,古时那套繁文缛节早被废除了。
司徒常榆挨个与包厢里的人握手,道出自己的名字,问一句“贵姓”,等对方自我介绍后,轻轻点头表示记下,进退有据,不卑不亢,进行得十分顺利,没曾想在轮到最后一位嘉宾时出了岔子。
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皮肤白皙,面庞比女子还要精致的男子,用别扭的口音说自己中文名叫杨易,英文名叫Eason,是中法混血。
司徒常榆从未见过这样一张特别的脸,一时有些发愣,手习惯性抬起来,谁知对面这人当场单膝跪地,托起她的手便低头吻了下去。
司徒常榆尚未反应过来,谢微言先握住她的肩将她往后带了两步,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对着杨易怒斥道:“放肆!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轻侮……”
“陛下”二字硬生生卡在喉咙,谢微言嘴唇微动,将出口之语改成了“竟敢轻侮女子”。
天旋地转,司徒常榆反应过来时,已被谢微言护在身后。
她握住自己的手放在胸前,皱着眉思索,方才那金发碧眼的男子眼中一片坦荡,她直觉对方并非想轻薄自己,低声对身前的高大身影说:“谢微言,你太鲁莽了。”
谢微言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你……”
他的话被李章安打断,“误会了误会了,这在外国呀,叫吻手礼,是贵族绅士对淑女表示敬意的一种礼节。”
谢微言原本就看起来不易接近,周身都围绕着一股冷肃之气,刚才高声呵斥、怒而横眉,吓得杨易魂都飞走了一半,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包厢里陷入尴尬,李章安义不容辞站出来解围。
系统也跳了出来,向司徒常榆和谢微言好一番解释,两人才明白,在他们眼中难以接受的轻薄之举,在外国竟也是一种礼节。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司徒常榆深感自己孤陋寡闻,才引发了这场闹剧,她走上前,诚恳地向杨易道歉:“对不住,是我们误会了,没吓到你吧?”
杨易嘴上讷讷说着“没有”,眼神却不住地往她身后的谢微言身上瞟。
司徒常榆回身给了个眼神,谢微言整整袖口,觑了眼杨易,一言不发往角落站了站。
杨易脸色缓和下来,司徒常榆温声与他交谈,同时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次一起参加种地综艺的竟然还有外国人。
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李章安凑上来打圆场,“你也觉得很神奇吧?刚才见面的时候我也纳闷呢,咱这儿不是个中国传统种地综艺吗,请个外国人来干嘛呀?外国人会种中国地吗?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聊了两轮下来,我发现,这外国人,没准儿还真是我们八个人里最会种地的那个。”
“yep!我只是看起来是个外国人,但我妈妈是中国人,我从小和外公外婆在农村长大,我可会种地了!”
杨易主动接过话茬,一场误会就此翻篇,众人重新落座。
包厢里还剩三个座位,司徒常榆原本相中了最里侧单独的那个位置,她坐到那里,便可与谢微言远远隔开。
可谢微言方才毕竟维护于她,她要真选了那个位置,倒显得她不识好歹,于是勉强在靠近门的位置坐了下来,与谢微言一张桌子。
李章安见司徒常榆和谢微言一起进包厢,又坐在一处,打趣说:“你们俩是在同一家经纪公司、同一个经纪人手下吧?那一定很熟悉了,真好,一起上节目还能有个伴。”
司徒常榆坐姿优雅端庄,礼貌澄清:“倒也没有很熟,普通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