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玲这幅慌张的样子,袁阁老站住皱眉喝止一声:“你干什么去,”
袁玲现在对着袁阁老少了几分往日的孺慕,知道妙音将她和宇文元朔的事都说了出去,袁玲低着头颤抖着手狠心道:“宇文元朔他……”
袁阁老扫了一眼两边站着的人,等着屏退众人,这片庭院的空地就余他和袁玲,袁阁老眼中浑浊一下,开口道:“他自己没这个本事,做不到雁过不留痕。”
袁玲一惊,什么意思。
袁阁老扫了袁玲一眼,总算觉得袁玲当真被养得,有些不知所谓,呵笑一声道:“你怕是还不知道,宇文元朔可是为了你才疯狂出手的。”
袁玲吃惊后退,这么说都是真的,这段时间,一直刺杀颜言的主谋,当真是宇文元朔,
袁玲眼里无措,有些不信,可是宇文元朔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一个质子,整日手上拿的都是书,看着满身只剩文气。
“祖父怎么知晓的,”袁玲脑子总算转了一下,忙震惊问袁阁老。
他怎么知晓的,袁阁老眯眼看了袁玲一眼,还要拜袁玲所赐,不知道给宇文元朔透露了什么,让这人黏上了他。
换作以往,袁阁老现在还得担心一下,宇文元朔会不会把他给抖出来。
可现在有了颜烈这座山杵着,爱咋咋地吧。
再扫了袁玲一眼,袁阁老开口道:“现在你应该操心的是颜言,再过半月,你差不离就该脱身了。”
祖父看着像是和宇文元朔私下有联系,袁玲眼里惊惧着,忙问袁阁老:“那宇文元朔,祖父能不能……”
“我去救他干什么,”不待袁玲说完,袁阁老就呵笑一声道,“他要杀颜言,我还去救他,你当颜烈是傻子。”
袁玲狠咬一下唇,不待细想就狠声道:“祖父,我可不可以给颜言加重剂量。”
袁阁老一瞬明悟了袁玲的意思,袁玲要等着颜言死后乱了,去救宇文元朔出来。
行,孙女有了这种魄力,袁阁老不作反对,颜烈温吞,他等得也有些急了。
袁玲这边加紧联系颜言,可颜言不买账了,最近不出门,谢谢。
颜言这时在哪,在府衙拉仇恨。
京兆尹硬拦不住,生生看着世子爷带着怒火冲进审讯室来,二话不说先把这位奉国质子的肋骨踩碎了两匹。
感觉宇文元朔胸上凹陷了一块,颜言放下脚,回退一步,一脚踢开宇文元朔原本坐着的凳子,凳脚向前直接滑过宇文元朔的眼角,“哗啦”一声,给人浓眉下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听着凳子摔在墙角四分五裂的声音,颜言上前俯身伸手扯过宇文元朔的衣领,两张同样苍白的脸对上,颜言嘲讽道:“就是你想要杀我。”
看着碎得乱七八糟的凳子,京兆尹浑身一震,忙反应过来,在一边急道:“不是,不是,将军爷,下官就是把这位奉国质子拿回来试试,现在都没试出来,”
颜言“哦”一声,回头看京兆尹,挑眉问:“这么说,我打错了。”
京兆尹一言难尽地嗯了一声,没试出来前,那肯定不能打。
“打错了就打错了吧,一个质子而已。”颜言笑笑,偏回头看着宇文元朔唇上溢出的血珠,和虚白的唇色形成了一道绝美的对比,颜言觑眼道,“别说,质子这姿色还不错,当个小倌肯定不赖。”
宇文元朔垂眸,没有直视颜言,可眸底暗沉,胸中痛意和血意交织澎湃着,让宇文元朔恨不得当场饮了颜言的血肉喝,
可以说,这么多年,能碎了宇文元朔的温润皮囊,真心把宇文元朔激怒的人,也就颜言一个。
颜言打完人嘲讽完,呵笑一声,站好捂嘴轻咳一声,皱着眉头抬脚出门走了。
京兆尹又急又慌,连声吩咐人出衙找个大夫来,奉国质子死他这里可不得了。
白霜儿这边接到主子入衙的消息,整日心慌不已,稳下来只能让家仆去大鸿胪闹。
加上宇文元朔在府衙期间,颜言又遇到了一回刺客,宇文元朔这边又无人营救,京兆尹迫于压力,七日后,好声好气把伤了个半残的宇文元朔往质子府送。
同日,颜言恰好又赴了袁玲连日来的邀约。
天气一冷,颜言贴心地将相会的地方改成了茶楼,和太子爷坐在一排,看着袁玲坐在对面有些心不在焉,颜言拢拢身上的大氅,捂嘴咳嗽一声,说:“我没事,袁小姐不用过于担心。”
袁玲:……,她有在关心你吗。
袁玲回过神,扫了颜言一眼,突然惊觉,颜言瘦削了好多,面色也不见红润,苍白得煞人。
看袁玲看她,颜言冲袁玲露了一个虚弱的笑。
袁玲目光有些恍然,她仿佛在颜言身上,看见了宇文元朔的影子,这是为什么。
太子爷嘴上磕着瓜子,听听听的,打断了两人“含情脉脉”对视的视线。
袁玲转而看太子殿下,看着太子殿下嘴角沾着瓜子皮,袁玲觉得她又疯了,为什么她在太子殿下身上看见了颜言过去的影子。
“世子爷没事吧,怎么咳得这么厉害。”袁玲回过神,关心递上一杯茶水问。
颜言笑着接过,喝了一口茶水,人就顿住了,这水里的毒齁得都哈喉咙。
放下茶杯,颜言跟着袁玲致歉道:“这茶色味道有些怪,袁小姐还是不要喝了,我们换一家茶楼。”
袁玲心里一紧,是她太急了,下了平日里五倍的量。
颜言说着,起身又把太子殿下背上,往屋外走。
袁玲无奈起身走在两人身后,看着颜言下个楼,弓着腰背着太子殿下,又不断咳嗽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