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窗户处的雅间里便走出一人,只见他冲楼上站着的白须老头道,“流云先生,经年不见,难得碰巧在这儿见到,一起喝杯茶吧?”
“不用不用,今日我还有事,需得离开了。”
话音未落,流云老头一个转身便和往楼上走的我,目光对了个上,转头便冲二楼先前说话的人急声道,“哎呀呀,我突然想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应当和你叙叙旧的。”说着,忙不迭先一步入了雅间,合了门。
“阁主。”
“嗯。”我缓步上了楼,冲那方才说话的百晓生点了点头,复又望着三楼楼梯处叹了口气,冷声道,“怎么?如今我见你一面竟还需得谋划考量了吗?那我也不妨告诉你,这茶楼周遭如今都是我的人,你是准备破窗跳下?还是行走到屋顶瓦端?抑或者你自己走下来?”
“既如此,那你便在上头待着吧!”我瞧着三楼半天没有反应,遂入了流云老头方才进的雅间,大开着门,在正看见楼梯的位置处坐了下来。
内里的流云老头心虚地瞧了瞧我,复又想起身借如厕的由头逃离,被和我一同入内的百晓生给拦了下来。
“先生不是要和我叙旧吗?这是干嘛,才来就走?”
“我突然想起来.....”
“坐下。”我冷声打断流云老头的话,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一点创意都没有,懒得听。
“不是,萤丫头,”流云老头瞧见我看他的神色,忙不迭更正道,“啊,错了,是小九九,我的阁主,你们夫妻俩闹矛盾,揪着我个外人做什么?放我走吧!”
“坐着,你还有用。”我冷不丁补充道,“何况,他飞鸟离家出手,为何哪儿也没有去,却偏生来了你这儿。你既敢收留他,便当得想好后果!”
“我说,你讲不讲理,他飞鸟是个大活人,爱去哪儿我哪儿能管的着?你就因为这跟我置气,你至于吗?”
“太吵。”
一旁站着的百晓生早候着呢!一听这话,很是贴心地自袖中取出块布团给流云老头塞到了嘴里,顺带不知从何处拎了根麻绳,将他流云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椅子上。观这娴熟技艺,约莫是操练过吧?
“流云先生您老就安生些吧?您以为刚刚叉杆那出是偶然吗?一来是为了拖住您老和飞鸟;二来嘛,自是要顺道将您老身上的药给捋了不是。”百晓生欢快地做着这一切,成功地将流云先生的脸气变了颜色,立时笑得愈发欢快起来。
“阁主,可还吵?”
“还行。不过,我可没让你绑着他。”
“阁主不也没说不能绑吗?何况,没准流云先生就喜欢这个调调呢!您应该给他个体验的机会。”
我默默看了眼嬉皮笑脸的百晓生,身上泛起了鸡皮疙瘩,这丫的有些个记仇啊!我记得当年他便是被飞鸟和流云这般绑过,如今事隔多年还是让他给报了回来。这么看着流云老头,竟是有些个惺惺相惜。当日我也是狠狠收拾过百晓生,今后务必得注意着点,可不能落在他的手里头,否则那亏可就吃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