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那桃花蕊中隐着个“慕”字,而那少年心中也早藏了个心上人。
羽仪手书
“那是我的。谢谢!”少年伸出如玉般白皙的手指,冲马下站起的小娘子轻声说道。
“哦,脏了。我洗洗后再还......”羽仪紧紧握着手中的香囊,嗫喏着冲马上的少年祈盼道。
“不必。”少年跃下马背,自羽仪手中取过香囊,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头的尘土,装入了袖中,转身上马绝尘而去。
“你是谁?”少年淡淡地看向织锦铺外风尘仆仆的小娘子,眉头蹙起,显然对对方没有丝毫的印象。
“妾名羽仪,郎君高义,不日前曾于马蹄下救过我和阿娘一命。”对方不记得自己,羽仪意识到此时,心中不免生出些失落,但面上还是掩不住的喜悦,找寻了大半个月,终于让她找到了,老天怜见。
正此时,内间走入一位衣着紫灰的少年,着了半截青铜面具,扫了眼站着的羽仪,附耳对银面少年不知说了什么。
“这人,你准备怎么处置?”青铜少年坐下呷了口茶,调笑地看向银面少年,一副看好戏不怕热闹的神情。
银面少年没有回答,反而上前一步冲站着的羽仪道,“你如何找到的此处?”
“绣线。”羽仪意识到这是留在少年身边的好机缘,遂忙不迭解释道,“听郎君口音,并非本地人。那日郎君救我和阿娘时,不意让香囊染了污渍。依奴所见,郎君似乎很是看中那个香囊,若是要清洗,必是要将内里的物什取出后方可。只是郎君香囊上用于缝合的绣线虽看似普通寻常,却韧性足,不开裂,像是......天蚕丝,着实珍贵稀有,想来清洗后重新缝合时必要用异于寻常的绣线方可。而汴京城中,织锦铺的绣线最是齐全,奴便来碰碰运气。遇见恩人,是奴之幸,望恩人能留奴在身旁侍候左右,以还恩情。”
“香囊?哈哈......”面戴青铜面具的少年早在听羽仪描述时便侧目打量起银面少年,此番羽仪话已毕,遂不由笑着问出声,“我道你干什么非要绕道返回,原来是心有所挂。不知是哪家的闺秀?”
银面少年清了清嗓子,没有答话,反而回敬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听闻不少娘子都对你倾心一片。不是我说,你可莫太挑剔,耽误了一片芳心。”
说罢,银面少年便作势起身,扫了眼羽仪,随口道,“体察入微,留下吧!你的织锦铺生意如此兴隆,不若在韦城也开家,名字倒不必相同,免得过于招摇。她便安置在那里吧!”
不待羽仪再说什么,两个少年便掀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