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切斯卡的抑郁状态就这样持续了很久,尽管她每天还是尽量装出一副正常的模样学习和生活,但是周围的一切越是美好反而越发加重了她内心的无力感。
弗雷德和乔治作为她最亲近的朋友,自然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弗雷德,你说我们最近是不是……对切茜有些太冷淡了?”乔治躺在寝室的床上,他的声音在李.乔丹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中显得有些微弱。
但是弗雷德还是听清了。
他翻了个身,面向对面床上同样辗转反侧的双胞胎兄弟:“最近……她是有点儿不对劲。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老是躲着她,让她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每次她过来我们都停下,这么做确实太明显了点。”乔治皱了皱眉毛,“可是不躲着她,我们的……‘小惊喜’该怎么办呢?”
但是不管怎么样,第二天早上一向喜欢赖床的弗雷德和乔治还是早早爬了起来,跑到厨房去请米拉做了许多弗兰切斯卡喜爱的早餐——第一周的时候弗兰切斯卡就带双胞胎去过了厨房,此后两人也成了厨房的常客,和小精灵米拉也熟悉了起来。
于是当弗兰切斯卡从寝室出来时,便被早早等候在公共休息室的乔治拦了下来。
他将弗兰切斯卡拽到了休息室的一个小角落里,那里两面环墙、第三面被一个大书架遮挡,看起来十分隐蔽。角落里只有一张小桌子和三把椅子,桌上摆满了她喜欢吃的早点,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的弗雷德见她过来,飞快地把一杯豆浆塞进了她手中。
“亲爱的泰恩小姐,很抱歉我们这几天因为一些原因疏远了你,但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弗雷德开口道。
“没错,我们有必须这么做的原因,但我们也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乔治接着说。
“所以,你可以原谅可怜的韦斯莱兄弟吗?”
弗兰切斯卡看着面前两个火红的脑袋,有些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双胞胎是误会了,以为自己是因为他们俩的疏远而心情不好,可她又没办法说出她察觉老鼠斑斑有异,只好无力地解释道:“我不是因为你们俩的原因才……”
“先不管是不是,”弗雷德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切茜你先喝一口豆浆吧!”
“啊?为什么要……”
“没什么为什么,你快喝吧,再不喝就要凉了,这可是我们特意去厨房请米拉做的呢!”这下子两兄弟都显得有些着急了起来。
看着面前这两个家伙一脸急切的样子,弗兰切斯卡下意识地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出于对朋友的信任,她还是举起了手中的豆浆喝了一大口。
“不对啊,”她一边喝一边想着,“米拉今天的手艺有失水准了,这豆浆味道怎么有点苦呢?”
随着她一口吞下豆浆,一股热流顺着她的食道进入她体内,然后汇聚到了她的……脸上?!
弗兰切斯卡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就是一声尖叫:“啊啊啊!”
和她的尖叫一同响起的还有双胞胎的爆笑声,乔治冲着她举起了一面镜子,而旁边的弗雷德都快笑弯了腰,却还强撑着开口道:
“怎么样切茜?这可是韦斯莱兄弟的第一份恶作剧药水,你是第一个体验者!我们两个昨晚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个办法,现在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但是弗兰切斯卡一点都没感到开心,这会儿她正盯着镜子里自己长满了疥疮的脸欲哭无泪……但同时她又诡异地感受到了一点安慰:还好现在还早,休息室里没什么人,没人会看到自己这副尊容——希望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能快点治好她,最好能来得及赶上早上的课。
“这是我们从斯内普的第一节魔药课上得到的灵感,李.乔丹一直在宿舍里讲你当时阻止他加入豪猪刺并拯救了你们的魔药的故事。”乔治继续解释道,“所以我们很好奇,如果真的在没熄火时加入豪猪刺会怎么样呢?”
“于是,在经过了无数次的试验后——”这是弗雷德。
“在韦斯莱兄弟无数次浑身长满了疥疮后——”这是乔治。
“韦斯莱双胞胎向您隆重推出第一代疥疮药水!”他们俩齐声道。
“唯一的问题在于,它的有效时间太短了。”弗雷德指了指镜子,就这么短短一小会儿,弗兰切斯卡脸上的疥疮就已经在缓缓消退了,“我刚刚真的超级担心,你要是一直不喝一直不喝,它就要失效了。”
乔治也把头凑了过来:“最近你的状态真的不太对劲,我们很担心你,就想用这个来哄你开心一下。现在你高兴点了吗?”
弗兰切斯卡看着镜中自己还有些残余的红肿,但明显正在慢慢恢复的脸,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一方面,她对于双胞胎这种“别出心裁”的哄人方式真的有些无语,不过也实在不能对这对恶作剧大王有什么过高的期待;另一方面,经过这一场猛然揪紧又猛然放松的过山车式心理变化后,她之前一直低落的心情居然奇迹般地好了很多。
但她还是开口道:“可是哪有你们俩这么哄人的啊?让女孩子的脸上长满疥疮,就不怕越哄越生气吗?”
“可是你明明也笑了诶?你看起来明明心情好了很多!”弗雷德有些疑惑。
乔治抬手推了他一下:“弗雷德你是不是蠢啊?切茜当然是不一样的啊!”
在双胞胎再三保证剩下的食物全都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弗兰切斯卡终于放心地坐下,好好享受了一顿美味。期间弗雷德和乔治滔滔不绝地向她分享了两人这些天是如何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成功制作出了这一小份药剂。
“我们可是亲自轮流做实验品呢,”他们俩这么嚷嚷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