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上向后方眺望,不远处的族地灯火辉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人潮的欢呼声。
多亏了影分身,黑绝现在还在族地里。
现在是婚礼的当晚,我和佐助在前往南贺神社的路上暂时停了下来。
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只是因为他实在撑不住了。
其实从族地出来时我就隐隐觉得佐助有些不对劲。
我收回视线扭头看向一旁的佐助,他正靠树干上满头大汗弯腰调整着呼吸。
月光照在他因为疼痛失去血色的脸上。
听说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失去肢体的人都会有肢幻觉痛的症状。
但不管是在忍界、尸魂界还是在现世都没有关于这个病的准确研究。
对于很多忍者来说,失去肢体就等同于失去职业生涯。疼痛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所有痛苦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忍者向来不关心内心的健康,更不要提这“小小”的痛苦了。
上一次见到失去肢体的人还是住在流魂街的空鹤姐,那个时候我专门问过她是否会感觉断肢的远端有疼痛感,但最后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那是位很强大且坚韧的女性。
这几个月我给佐助检查过几次身体,但他从来都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件事。
后来遇到的事情太多,我也就逐渐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如今见到他这个样子,我开始思考所谓的“合作”计划是否可行。
如果佐助在外出时突然像这样感到疼痛会被黑绝趁虚而入吗?
这么想着,趁着他再次深呼吸时我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从腰侧勾出手里剑,往他的眼睛刺去。
刀刃离他的眼睛还有几公分的时候,一架紫色的骨骼凭空出现将他包裹了起来。
我也被一只骷髅手直接按在了身后的树上。
“嘶——”我发出闷哼。
是须佐能乎。
原来还能这么小。
我开始不合时宜地跑神,直到被佐助的声音打断。
“你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勉强,右眼因为查克拉的突然涌入流出了鲜血。
说实话就算是这样一张脸现在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
“只是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你是否有自保的能力。”
我松开手,让武器掉到地上,全身也放松下来,表示自己并没有进一步进攻的意思。
他盯着我似乎在思考我话的真假。
过了半天,他选择了相信我。
脚踩到地面的同时,紫色的须佐能乎也消失在树林中。
我将武器捡起的时候,身边空气凝滞了片刻。
我收好手里剑,口腔里有股熟悉的血腥味,背后也传来一阵阵刺痛,估计过个几分钟就一片青一片紫的了。
我有点后悔。
不是因为用这种检验方式可能会让他起疑心,而是因为真的很疼。
早知道就用影分身了。
原本寂静的四周因为刚刚的事情变得更安静了。
我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干净的手帕递给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他擦一下血迹。
他犹豫了一下才接了过去,依旧没有说话。
看着沉默不语的佐助,我开口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走吧。”他回道。
“不需要再休息会吗?”
他现在看起来并不算很好,再说了我还想治疗一下自己的背,感觉好像有些擦伤。
“没必要。”
佐助扶着树干站直了身体,他的身体仍然紧绷着,应该是还在警惕的状态。
“那需要我走在前面吗?”见他这副样子我提议道。
但意料之中又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于是我们再次上路,这次是在小路上行走,佐助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我则跟着他背后。
茂密的枝叶遮住了月光,他的呼吸声还有些沉重。
我跟着他的脚步,手伸到了背后,一步又一步,等不再感觉到疼痛时才又看到了挂在天上月亮。
今晚是满月,夜空中一片云都没有,这样的日子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多年前灭族的那个夜晚。
“要听听关于鼬的事情吗?”
在再次听到前方人深呼吸后,我问道。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话题,但的确是此时能够转移佐助注意力最好的东西。
也可能是因为我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愧疚,想要补偿他些什么。
也可能只是想给我们两个都做一下所谓的脱敏治疗。
佐助没有说话,停顿了一下后加快了脚步。
他这几个月长高了不少,步伐本来就大,这样走我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这样不坦诚的样子倒是激起了我想调侃的心,我开始在脑海里扒着我们两个都认识的人。
“还是你想听其他人的故事?大蛇丸的可以吗?”
佐助听到名字后冷笑了一声,放慢步子。
“那种家伙有什么好讲的?”
看样子他相当不喜欢大蛇丸。
“这么一说好像没什么讲的。”
我也就知道那家伙做了很多非人道的实验,偷了点木叶的禁术。眼前可是在大蛇丸身边待了几年,最后亲手杀了他的人。怎么说他也比我要了解大蛇丸。
于是我只能重新扒着自己的记忆,避开族人,一连提出了好几个人名,最后落在卡卡西上,佐助才又有了些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