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苦无快要捅到心脏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家里的煤气灶有没有关上。
刺伤我的人戴着一个橙色螺旋状的面具,唯一露出的那只赤红的眼里三勾玉赫然在转动着。
执勤室的门窗分明是关住的,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身体里流出的液体还带着些温度,浸湿了我昨天才新领的马甲。虽然我也很讨厌这几十年都没变的老掉渣的制服,但我更讨厌和后勤的那些人打交道。
我往后跳了几米,一手摸出通灵符中的刀后,另一手伸到背后给自己治疗。
还好刚刚那下我的直觉感觉到不对劲,往前倾了身子,才让苦无并没有刺的很深。
我偷偷拉着隐藏在墙旁的警报,但发现警报没有响,是什么时候掐断的?
只能先跑出去再说了。
作为医疗忍者在面对敌人时应该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这个道理在我第一天学习医疗忍术的时候,我的老师就告诉了我。所以除了医疗忍术,我最先学习的就是逃命的方法。
我开启了写轮眼,看着执勤室的窗户准备找机会逃跑时,听到了那个戴面具的人说的话。
“哎呀呀,碰到了难缠的熟人了。”那个戴面具的人说,“早知道我就去负责另一个人了。”
“别想跑哦。”
我拿着刀抵挡住身前刺来的苦无,瞬身到他的身后,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把铁火怎么了?”
铁火是我同族的后辈,今天和我一起执勤,二十分钟前他说要去卫生间,一直没有回来,我知道他应该是去抽烟了。本身我是打算五分钟后他再不回来就用分身去抓他回来的。
这个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用双手夹住我的刀说:“刀可是很危险的啊,小千夏。”
这个人认识我?
我抽出身侧的苦无,直接往他的腰侧刺去。他松开刀,跳到了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宇智波家每一个开眼的人都有记载,村子里开眼的族人里没有一个和他体型相仿的。
他究竟是谁?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举起武器假装要攻击他,实际上准备发动幻术。
“我是谁并不重要。”
幻术失败了!?
他的眼睛里的勾玉消失,还没等我看清里面的形状。他周围的空气变得扭曲,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一阵查克拉波动出现在我身后,一根铁链从中飞出缠住了我的刀。
“重点是宇智波族的人今晚都将死去。”那个人又重新出现在房间里。
我瞪大了双眼,他的意思是想要灭族吗?看来必须要赶快去找族长,告诉他这件事。
我扔掉刀,往后躲开了他的攻击。
“小千夏也长大不少啊。”男人感慨道。
我不是他的对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说完后迟迟没有动手,就在我们对峙谁也没有下一步的时候,身后执勤室的门被推开。
“快跑,铁火,去通知族长。”我感受到铁火的查克拉,于是头也没有回地喊道。
“斑,太慢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伴随着人的身体落地的声音。身体的重量震动了脚下的地板,铁火最后喊了我的名字后再也没有了声息。
我的视线往上移去,看到了前几天才打过招呼的脸出现在我眼前,还没来得及闭眼我就中了他的幻术被定在了原地。
“鼬.....”在我喊出他的名字时,一把刀刺破了我的胸膛,刀身在里面搅动了几下。
一口鲜血从我的口中涌出,没有了木门的阻挡,月光照亮了地板上流淌的鲜血。
我想起今晚来执勤的时候我还对煎饼店的粳婆婆说过今晚的月色很好。
“你们...是一伙的吗?”我盯着那双赤红的眼睛问道。
但鼬只是移开了视线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屋外的树林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嘶哑低沉叫声,透过被推开的木门可以看到一大片乌鸦在上空盘旋。
“大家呢?”我冲他喊道,“大家都死了吗?”
我没有得到答案。
刀身被人一下子抽出,我失去了力气倒在了原地。
“虽然想让你在幻境里死去,但听说你的幻术挺不错的。”房间里另一个人说。
他蹲下身看向我,将刀扔到了一旁,橙色的面具挡住了铁火的尸体,血红的液体浸湿了他的鞋子。
“我会在新世界为你创造一个完美的人生的。”
我透过他模糊的视线看懂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小千夏。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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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里的长辈告诉我,人死后灵魂会前往净土。在那里会遇到自己的亲人,那里没有饥饿、没有战争,大家会一起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
“那我能现在就去见他们吗?”
那年我三岁,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失去了双亲。
“不行,千夏必须健健康康长大,正常走到生命的尽头。不然爸爸妈妈会生气不见你的。”
一阵鸟鸣声传到耳畔,我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森林,隐隐能看出来不远处有一群木制的房屋。
我首先判断这里不是木叶。
难不成还真的有净土吗?
我笑了声,然后条件反射性地摸向胸膛,那里没有任何伤口,但心脏被刀搅动的疼痛感还在。
为什么会没有伤口。
那个捅我的人绝对认识我,那个叫我名字的方式和语气给我一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