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晚风带着温热的气息吹散了带着寒气的灵压。
原本绕着树丛飞舞的萤火虫也不见了踪影。
我正懊恼自己竟然把原本轻松的氛围搞成这样,就听到冬狮郎说:“也是,我才不会陪着某人每天发呆犯傻。”
“我才没有犯傻过好吗?”我愣了一下反驳他。
没想到他没有否定我的话,反而是有点不自然地说:“虽然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些什么,但如果需要帮忙随时来找我吧。”
他停顿了一下继而对我说,“至少我现在也算有一点可以帮忙的能力吧。”
我看着他的侧脸,月光好像给他披上了一层薄纱,心跳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控制加快了几分。
“什么嘛,突然说这么帅气的话。”我从嗓子中压出了几个字。
鼻头突然一酸,有什么东西在眼眶中聚集,在快要溢出前我低着头捂住眼睛。
冬狮郎大概是听出来我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他有些无措地,“喂,说这些又不是想看你哭的。”
“没有哭,只是沙子吹进眼睛里了。”我努力让语气平静下来。
“那要帮忙吹一下吗?”他靠近了一些。
“这种时候才更该装糊涂吧。”我脱掉木屐轻踢了他一脚。
可能是因为在冬狮郎面前哭了的原因,接下来几天只要看到他,我就浑身不自然。
偏偏后面几天都在下雨,哗啦啦的大雨从天上落下,不时还有几声轰隆的雷鸣声响起。
在完成日常的斩术训练后,冬狮郎会坐在榻榻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婆婆聊着在学院的日子。
但他明明是在和婆婆聊天,视线却要时不时落在我的身上,像是在确定些什么。
不管我坐在哪里,就算背着他坐在婆婆的背后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原本就算再多来几个人都不拥挤的房间,这段日子却让我觉得格外狭小。
我只能顶着脸上的热气忽略着这股别扭继续低头看书。
好不容易才等到天放晴,炙热的阳光又烘烤着大地。
下午热气稍稍散去点时,我就和婆婆说出去有事,晚上睡觉前再回来。
刚说完,婆婆看了眼拿着木刀推开门进来的冬狮郎,告诉我在外要小心。
我点点头说了声再见就拿着十拳剑抱着书跑出了屋子。
等确定站在屋外再也看不到我的时候,我才停下松了口气。
因为前几日下雨的原因,外面就像蒸笼一样。
我长叹了口气,往郊外的河流的走去,希望那边会凉快一点。
一到河边就发现一群小孩正顶着大太阳在水里摸鱼。
河边的温度比其他地方要凉快不少,我刚想坐到树上研究一下变得奇怪的通灵符,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大姐大。”岩鹫站在河里用力地挥舞着双手。
“岩鹫。”我走到河边,岩鹫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手里拿了根树枝,但岸上没有看到一条鱼。
“大姐大,灵术院放假了吗?”他跑到岸边问我。
“嗯,几天前就放假了。”我回答。
“那你竟然不来找我玩。”他一脸怨念,那个表情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不是前几天不是一直在下雨吗?”
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所以小孩子还是很好哄的嘛,幸好没告诉他准确放假的日子。
岩鹫爬上来岸,穿上了草鞋。
“大哥,不继续抓鱼了吗?”在河里的几个孩子问岩鹫。
他挥挥手,“不了,本来就说好就抓半小时,我现在要跟大姐大去学习斩术。”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要叫教他斩术的事情。
不过看着他的样子,我还是点点头附和道,“嗯,我们之前说了要学斩术来着。”
“真...真的吗?”岩鹫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不然呢。”
留着这小子在这里抓不到鱼丢脸吗?
因为岩鹫说家里有大哥给他准备的木剑,所以我就跟着岩鹫那小子去他家了。
一路上他每隔一会就会跑到四周的田野里摘点东西送给我。
走到他家的时候,我手里已经握着一把野花了。
“我回来了。”岩鹫拉开门大声喊道。
但没有人回应他。
我脱掉鞋子,跟在他身后,说了声“打扰了”就进了屋。
后面突然传来一声爆响,地板都震得抖了几下。
“啊,估计大姐又在后面实验烟花吧。”岩鹫吸溜了下鼻子。
“你先去换件衣服吧,我就在这里等你。”我对岩鹫说。
“嗯,那大姐大你等等我。”他说完欢快地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则跪坐在桌子前,等着他。
但没想到还没等到岩鹫,反而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
看衣服的颜色是银彦先生,他身上沾满了血。
“怎么了?银彦先生。”我站起身问他。
“空鹤大人,空鹤大人受伤了。”
一分钟后,我跟在银彦的身后往后面的实验室跑去。
“宇智波小姐真的可以吗?”他语气慌乱地问着我。
“啊,可以的,请相信我吧。”
越是往后,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是浓郁,在一片废墟中,空鹤正倚着墙壁坐在那里。
而金彦则在一旁用着回道治疗。
“哟千夏,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