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同学,你把演习场后面的森林给轰了的事是真的吗?”
端着餐盘的男同学带着嬉笑声坐到了我的面前。
真是的。
我叹口气。
又来一个。
我抑制住烦躁的心情,扯起嘴角回答他,“是大家传得太夸张了。”
“但很多人…”他突然噤声,端起了刚刚放下的餐盘。
“下次再聊吧。”没等我回答什么他就像被救上岸的落水鸭子一样匆忙跑走了。
我顺着他刚刚的目光往背后看去,冬狮郎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高桥君好像很怕你诶。”我好奇地看了看跑走的男同学,又看了看坐在对面冬狮郎。
“他姓野村吧。”冬狮郎掀眸。
可是我记得有次老师上课是叫了他高桥啊,不过还好刚刚没有叫他的名字。
“是吗?”我拍了拍胸口吐出口气。
冬狮郎噗嗤笑出了声,“骗你的,他就是叫高桥。”
我伸手扯住他的脸颊,但他完全没阻止。
过了几秒我自己就觉得没意思松开了。
被他这一打岔,我也完全忘记了刚刚问他的问题。
“被田中先生为难了吗?”他放下合十的双手后问我。
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我想了想。
“应该也不算吧。”被认为是迷妹什么的。
相比之下搞蛇腹系的柄卷才是更麻烦的事。
[阿束:哎呀,原来小姐这么不情愿的吗?]阿束突然跳出来。
这家伙真是从来都没有遵守过不听我日常的约定。
[我:怎么会,能为大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呢。]
他奸笑了两声。
[阿束:小生要去休息了,没事不要来找我。]
我气得哼出了声,在盘子里的豆腐上捣了好几下。
卑鄙、小人。
就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冬狮郎用筷子的尾端制止住了我的动作,语气平静,“你今年才三岁吗?”
“不想吃不吃就好了。”他说着把我盘子里已经碎得快夹不起来的豆腐全夹走了。
“喂——”那可是我吃过的。
我话都没说完,就见他已经把豆腐送到了嘴里。
“怎么了?”他咽下后抬头问我。
“没…没什么。”
我把盘子里剩下的饭飞速吃完,“谢谢款待。”
连再见都没说就直接离开了座位。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输了的感觉。
我抑制住想要返回食堂的心,甩甩头,决定还是赶快回宿舍开始搓绳子。
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我用手遮在眼前,看了眼头顶的太阳。
真的好讨厌夏天。
手掌的湿黏让我又想起了上午的魄动训练课。
课程的前半部分都在室内讲解着蓝染在上周讲座上的内容。
我是在讲座之后才知道灵术院鬼道课本上有相当一部分的释放技巧都是出自他之手。
那天因为演习场被毁的缘故,讲座后续的指导也不得不暂时停止。
“不需要我赔偿吧。”在听到蓝染的称赞后,我脱口而出。
他似乎被我逗笑了,“不用,是我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但明明他在笑着,却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宇智波素来就是忍者中感知敏锐的一族。
夏日的阳光在早上已经过热,这会儿更是火热得过头,虽然已经放缓了呼吸,但手掌还是变得黏糊糊的。
我擦掉掌心的汗,摸住自己的眼睛。
更不要说像我这样已经开眼的人。
尽管我在安逸的日子里已经度过了相当长的时间,有关木之叶大陆的记忆渐渐模糊,只能靠着之前记录的东西来加强回忆。
但刻在骨子里的直觉就和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身手却没有被遗忘。
“宇智波同学在上周末的讲座上一定收获颇多吧。”
休息的铃声响起不久,田中老师就走到了我的面前。
“还好吧。”我犹豫片刻回答说。
“蓝染队长是不是很帅?”田中老师突然问道。
周围的议论声减弱了不少。
我回想了下蓝染的长相和大家的评价,点了点头。
“你们这群小姑娘就只知道看脸。”他鼻孔好像都喷出了火气,皮肤也一颤一颤的。
这话怎么听都在说我是因为蓝染才能发出破道的。
我默默低下头。
“都是因为老师您以前的指导。”我小声说了句。
他瞟了我一眼,“呵呵。”
“等会上课你先给大家来个示范一下。”田中老师敲了敲桌子,“收着点灵压,可别再一激动把训练场给炸了。”
这件事的后续就是我和阿束达成了不平等的协议,他指着柄卷的类型挑了最麻烦的,要求我给他更换。
明明在入学前才刚刚给十拳剑换过。
这还不算完,他还要求必须用蓝色和银色的对旋线来绑。
光是搓完这些线,我就已经出一身汗了。
洗个澡刚准备开始缠绕的时候,小黑在窗外叫了两声。
“好久不见啊。”
我正想抓住它,就被它叼了一口。
它伸出腿,示意我赶快取下上面的便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