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没事的”我更希望得到“知道了”“我会的”这样的回答。
“可能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吧。”卡卡西从地毯下面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我将还冒冷气易拉罐贴在脸上,叹了口气。
从河边离开后我本打算直接回族地的,但半路上突然想起卡卡西这家伙只给我说了下午村口见却没有说具体的时间。
再加上止水的回答实在让我沮丧,所以刚好借这个理由和他分开了。
在村里逛了好几圈,走到上忍公寓楼下时刚好碰见了回家卡卡西。
他头顶着毛巾,穿着件浴衣手里还提着个袋子,这副样子似乎刚从钱汤回来。
所以跑那么快就是为了去泡澡吗?
“怎么了?”他问我。
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了几分惊讶。
事实上我们并不是那种经常见面的关系。
因为送眼药水和安神药的缘故,见面的频率大概保持在一月一次。
如果送药时他恰好在家就一起吃一顿饭聊聊天,如果不在我就会把东西放到门口的信箱里。
就算是在带土的忌日的那一天,我也会刻意早一点去祭拜从而可以和他避开。
毕竟那是属于他们的故事,我不觉得自己有资格介入。
“因为某人没有告诉我集合的时间。”我有点怨念地回答。
他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
“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忘记了。”
他打着马虎眼,可能是受不了我的视线,咳嗽了两声。
“我不是为给你们姐弟多留点相处的时间才着急离开的,听说止水桑下半年要带队出长期任务。”
很好,又是一个我不知道的事情。
也许是我身上的怨念太重了。
说了集合时间,卡卡西又盯着我。
“所以你怎么了?”
“什么?”
他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说了让人困惑的话:“我是那种喝醉了就会断篇的人。”
“嗯,所以呢?”
“你可以把我灌醉,然后把我当成垃圾桶倾诉一下。”他拎起手里的袋子在我面前晃了两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没有到可以买酒的年龄吧。”
“低酒精含量的饮料。”
他打开袋子,让我看。
“只有葡萄味的,要吗?”
大概是从冰箱里拿出来有一会了,上面挂了不少水滴。
我从里面掏出一罐:“谢了。”
“所以是关于止水桑的事吗?”
我拉开易拉罐,灌了一口,点点头。
趁着上楼的功夫,我向卡卡西简单讲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于是得到了可能是不想让你担心的回答。
“我知道。”我嘟囔着。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更难过。
我看着他打开门后又将钥匙放回了地毯下。
“把钥匙放在这不怕被偷吗?”
“也没什么值得偷的。”
听起来有点悲伤的回答。
他说着从鞋柜里掏出双拖鞋递给我。
“我以为你会说住在这的都是忍者,谁会想不开来这偷东西。”
我打量了房间几眼。
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冷冷清清看着就没有点人气。
“吃饭了吗?”他又问我。
我摇摇头。
他走到灶台洗了手,又打开一旁的柜子前,拿出桶装的泡面,先看了看日期。
“运气真不错,还有两星期才过期。”
他给我烧好水倒好后,又去整理冰箱了。
“总感觉好像见过这个场景。”我掀开泡面盖子,搅拌了两下说。
卡卡西将垃圾袋系住。
“因为你之前也和我探讨过姐弟关系吧。”
我停下动作,虽然有些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就是听了他的建议后,我和止水的关系才有所改变。
“有吗?我只记得某人说要请客,结果最后让我吃了速食拉面。”
说起来我和止水还有卡卡西算是同时期熟悉起来的。
我第一次见到止水是在战场上。
和我差不多高的男孩,在敌袭时挡住了朝着我砍来的刀。
就算是那个时局,让十岁出头的孩子上前线也是很少见的事情。
但他的动作看起来已经非常熟练了,而且写轮眼已经有了两勾玉,他毫不犹豫将敌人杀死后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在慌乱的局面中我了解到他们是收到消息前来支援的部队,支援完成后就要赶去执行下一个任务。
我们也因为营地暴露的缘故要连夜分散到其他阵地。
就在匆忙疏散的人群中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请问你是宇智波千夏吗?”
那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他从哪里打听了到我的名字。虽然觉得很奇怪我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是宇智波止水。”
他介绍自己。
“虽然很冒昧,但之后能拜托你和我去见一个人吗?”
发现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是个很微妙的事情。
止水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同父同母的姐妹。
他的母亲牺牲前曾拜托自己的丈夫将我从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