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降价。
凌倩儿笑眯眯伸手和他打招呼:“哎呀是我们大眼哥呀~”
李谦许:……
眼见自己躲不过去,李谦许忽然弯腰鞠躬打招呼。
他喊:“凌小姐晚上好,凌小姐辛苦了。”
然后趁着凌倩儿恍神的工夫,从口袋里取出了什么东西递给凌倩儿:“凌小姐,这是我前两天去庙街为你求的平安符,特别灵,现在送给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顿了顿,他还说:“等我有了钱,一定去庙里为你点个长明灯。”
然后一溜烟跑了。
凌倩儿:???
倒也不必……
不是,他没毛病吧?
他到底知不知道长明灯那种东西是给死人点的。
他是不是故意诅咒自己?
六月最后一天。
凌广平听说凌倩儿一家被房东太太赶出邨屋后,立马就让人送过去十万块的红包。
他那样小气的一个人,肯对一个外人如此大方,可见心里有多高兴。
等到八月中旬,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觉得凌倩儿一家在外流浪一个多月,一定落魄潦倒,露宿街头。
就在他准备去做好人,当一个‘好爸爸’的时候,突然看到桌上报纸上的一条信息。
‘梧桐街18号楼,已属业主——凌倩儿。’
那是房管局的报纸。
房管局每到十五号都会做一次月度总结,上面登示着各种房屋楼盘信息。
上面的信息一定不会有假。
凌广平不可置信地戴上眼镜,再三确认。
又赶忙去给手下几个经理打电话:
“孙六儿,我不是让你盯着梧桐街十八号的吗?你是怎么盯的?你再给我去好好看看。”
“李越,你给我去房管局问问,梧桐街十八号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琦,你给我去查查周海生那一家子破落户现在在哪落脚……”
三四个电话打出去,凌广平额头已有虚汗。
周丽赶忙上来扶他:“老公,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
凌广平挥开她的手,扶着腰往沙发那走。
刚刚他打电话的时候太着急,不小心扭到了腰。
凌广平说:“那死老头把梧桐街十八号卖了,业主换了个人,叫什么,凌,凌什么倩。”
周丽到桌边拿过报纸一看。
凌倩儿……
周丽眼珠子一转,看向凌广平:“老公,凌倩儿不是你大女儿吗?”
凌广平一顿,他不信:“怎么可能是那个死丫头。”
等抢过报纸看清人名后,又暗恨:“那死老头和死丫头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他们哪里还有钱?”
凌广平换了衣服,拿上自己的公文包准备出门。
他让周丽给他拿十万块钱,说有急用。
周丽一脸为难:“老公,家里哪里还有十万块钱。”
凌广平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上个月不才拿了十万块回来?”
周丽一脸无辜:“那十万块你不是叫人拿去给安平邨的房东太太了嘛?”
凌广平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但是:
“那我以前拿回来的那些钱呢?家里总有一些钱,你先拿来给我用用。”
可家里哪里还有钱。
周丽絮絮叨叨:“哎呀老公,家里要花销的嘛,吃饭买菜要钱,请保姆要钱,保洁司机,儿子上学,平时交际,哪个不要钱嘛!”
在凌广平的瞪视中,周丽的声音越来越轻:“呐,我买包包首饰,也是需要钱的嘛,你也知道,人家平时和那些富太太们打牌……”
话没说完,凌广平手里的公文包就砸了过来,擦着周丽的脸颊而过,留下一道长长的红印。
周丽大叫起来:“哎呀你打我,我为你生了那么多孩子,无名无分地跟着你,你现在打我?”
凌广平一脸凶相,破口大骂:“你个败家娘们,乱花我钱你还有理。”
一阵鸡飞狗跳。
家里桌子被推倒,凳子被掀翻,几万块钱的古董花瓶被砸碎。
客厅不时传来周丽和凌广平的互相责骂声,保姆吓得躲在厨房不敢出来。
半个小时后,这场闹剧以凌广平扇了周丽一个巴掌结束。
周丽哭花了妆容,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凌广平跑到电话那边,往外拨通了一个电话。
说不到半分钟又和对方吵起来:
“钱是我给你的,现在我要拿回来就拿回来,十万块,你们家也拿的下手,不怕天打五雷轰吗?我警告你,三天之内把钱还给我,不然你们家那个外贸公司,我随时让他倒闭,还有你儿子媳妇,回家路上小心点,如果不小心缺胳膊断腿了,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