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Z大的教学楼,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 阳光斜射,洒落穿过梧桐叶子的缝隙,给他的脸颊铺上一层和煦的金色,让他沉浸在流动的宁静中。银杏叶如同秋天的雨纷纷扬扬,在微风的吹拂下轻柔地凋落。书包在手中轻盈地摇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充满秋天气息的空气。 “终于考完了!” 刘小星从书包中翻出手机开机,就发现自己的手机的消息提示音连绵不绝,消息提示连绵不断。 “谁呀!一百三十多条!疯了吧!我手机要卡死了!”刘小星的好心情突然像打翻了墨水瓶,快速涂黑。自从上次他豪掷千金进行全网直播后,众人纷纷把他捧成互联网新宠,期望他成为新一代的流量大咖。几乎一夜之间,他的社交账户粉丝如蚂蚁冲糖般涌入,各种“带货请回拨我”、“给点面子推荐下”的消息如同不停的闹钟,让他揪心。于是,他不得不关闭了被人围攻的好友添加功能。 刘小星咬牙切齿点进了微信,才看到一个戴着贝雷帽的狗狗头像给自己发了一百三十三条信息。 “严森?他找我干啥啊?”刘小星皱着眉头点开了消息,一条条看了起来。 “刘总!您在么?” “十万火急啊!刘总!” “刘总,您还好么?” “刘总,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 “刘总,您能不能回个消息啊!我有个重要的事儿找您!十万火急!” 你特么有病吧!你是话痨转世么?杨白劳都你能唠啊!还有啊!你当我是雍正啊?一堆的问好、在吗、在干嘛,疯了吧?你光不停问,你倒是说是事儿啊!我还是个宝宝,不是奏章处理达人。我和你啥关系啊?就因为上次全网直播请你来当了总导演,你就觉得我们很熟悉么?这么找我,有毒吧!这朵奇葩是准备凭一己之力轰炸我的手机么?你就没有正经事可以办了? 刘小星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内心疯狂吐槽。 就在这一瞬间,又多了一条消息。 “刘总!Help !救命啊!” 救你妹啊!我们不熟,谢扰!你是一个好人!再见!请滚粗我的世界!自生自灭去吧! 刘小星真的恨不得捏爆微信通讯中的狗头,他现在恨不得在朋友圈发一段“严森与狗不得入内”的文字。 腹诽了一阵子后。 刘小星决定大发慈悲的放过严森一马,就直接给他设置了一个免打扰。做完这个操作后,刘小星瞬间觉得神清气爽多了。 至于严森说的那么急的事儿,刘小星觉得完全不是事儿,真有急事就不是这么反复问了。而是直接说事情了。 就在刘小星松一口气的时候,手机直接响了起来——严森两个字直接显示在了手机屏幕。 夺命连环扣?消息不回复,就直接开大了?我到底要不要闪啊?麻老师救我。 刘小星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再次腾了起来,他狠狠地按下了接听,准备让严森见识一下什么叫Z大嘴炮王者,什么叫阴阳人大师,什么叫残忍。 “你特……” “刘总!救命!快来人救命!这是我生命攸关、地球毁灭级的大事啊!您用正义之心,勇敢精神,把我从深渊中拉上来吧……“ 杂乱无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雪崩而下,像一串逃跑的烟花,在刘小星的耳朵里绽放豪华盛宴。那头莫名其妙的叫喊与哀求不给刘小星任何插话的空隙。 刘小星差点忍不住扔掉手中的电话。 30秒钟后,他仍然没有机会开口——因为似乎没有合适的地方去插入这场一人表演的音乐会。 摸了摸额角滑下的汗水,刘小星始终保持沉默,等待对方在打完这一轮激昂的钢琴协奏曲后,看能否让他回应一下。 “刘总!您咋不说话?”手机对面的声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太多了。 “严——导——”刘小星的额头青筋扯动,他用充满压抑怒意的低沉嗓音说着:“你——到底有什么事?” “哎呦,这事儿,我有部电视剧要开拍了,结果昨天晚上我这边的男二号塌房了。我现在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救场了!今天早上就资方打电话给我,闹着要撤资,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就想请您帮帮忙!”严森的声音中透露出了浓浓的焦虑。 刘小星的困惑在这一刻扩大了几分,他周围的景象似乎也跟着咋舌。落叶纷飞,在他身旁悠然洒下,彷如他此刻迷茫心境的写照。他用不善的语气回复道:“男二号塌房就塌房,你找我干啥?想让我投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没有那么大的资金投资你!再说,专业的投资者都快撤了,你还挤兑我上场?老实说有点儿不地道吧?你不会是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事,好欺骗,才来找我的吧?我告诉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刘总,您听我说啊!” “你倒是说啊!说啊!说啊!看您说话这逻辑,直肠通大脑吧?建议你乘坐92路汽车,到方庄下车,向南走300米,去东风医院挂个脑科专家看看吧。真的是,实在不行,我给你买只八哥,让它帮你翻译人话行不?” 电话另一头,戴着鸭舌帽、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严森直接被呛的说不出来话了。尽管他并非初次尝试刘小星如剪刀般锐利的话语,但是就这么以千斤压顶之势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