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好的商务和片酬又大部分都没到账,于是不愿再打车,便戴好墨镜和口罩,把鸭舌帽压得很低慢慢走着。
周围行人很少,又不像公共交通设施中那样可以坐下来观察人,人们路过彼此,也不会特别留意谁是谁;
就算认得她,仅仅擦肩而过的时间,也只会后知后觉和朋友说"我刚看到一个人,好像最近很火的那个谁谁谁"。
于佳时今天因为要赶路,特意穿了简约的珊瑚色T恤和宽松的白色阔腿裤,搭配一双休闲风的运动鞋,刚好很适合在城市中漫步。
她走呀走,路过很多平时坐在车里不曾留意到的建筑,从白塔红墙走到小而老旧的书局,从蜿蜒着藤蔓和不知名小花的四合院走到胡同里连绵的屋顶下。
散落的人群踩着傍晚时分,路面上浅到快要看不见的树荫。晚霞透过鳞次栉比的城市高楼偶尔映入眼帘,灰灰的紫色和粉色,像莫奈的油画。
手机忽然响起,于佳时接起一个电话,三言两语后挂断。
她朝着电话里约好的地点——一个地标性的共享图书馆走去,脚步轻盈而雀跃。
一开始是走,后来变成了疾走,再后来看见图书馆红色的砖墙时,像一只欢喜的小麻雀般连蹦带跑。
直到看到,红墙之下的台阶上,那道颀长清隽的身影。
他手捧一束白色的玫瑰花,一身白衣长身玉立,好像纤尘不染,与路过的世间烟火无关。
但又在于佳时跑近时心有灵犀地敏锐回头,清冷的眼里倒映出她的剪影,染上了柔和温润的无边笑意。
那里面,似有万千星辰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