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齐跪在了东华门前,一老一少,颇引人注目。
那禁卫不得不过来训斥道:“你等做什么?说了等下值就能见到大人们的,岂能在这里下跪?有冤去开封府衙门告去,别惊了贵人们的驾!”
陆静和放大了声量,越发招引众人注意她道:“我有要事找靳推官,不见到他,我今日不会和大娘从这里挪开自己的膝盖!”
这才逼动了那禁卫去叫靳推官。
一见人来,陆静和扶起李阿娘,飞快地和靳推官说了梁姐姐的事。
如此,消息便飞入了禁中,来到庆寿宫内。
赵释坐在外间听着杨彪转述,听他说起梁羡玉逃婚事,过去她的种种情状,忽然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中。
她一直说,有件事想有求于他,或许就是这件了,可他自诩了解她,竟然未曾深思过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以至于让她今日陷入如此险境……
赵释血气一时逆反,竟又蓄了些许血腥之气在喉头,差点就要吐出。
杨彪未曾发觉,仍旧面露难色道:“殿下,属下得知此事后,又听底下人来报,这件事里有宗家手笔,那新上任的府尹便是宗参知的门生。如此,若只有属下一人前去,只怕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那些人手中有着婚书。可一旦婚事做实,便难以逆转了……”
赵释站了起来,反复踱了几步,如今由于五哥病情,娘娘对他十分留意,出入哪里,几乎不可能隐瞒于她。
她要是知道他在这等时刻离开五哥去了开封府,还是为了一个娘子,为了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赵释神色微凛,忍住了脚步,草草写下封信,交给了杨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