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晚,已是凌晨。翰博把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花默夕抱上了床,将被子盖好。花默夕皱了皱眉,用手敲敲额头,嘴里叹着气。
翰博刚要转身离开,听到叹气声又退了回去,把花默夕不老实的手掖回到被子里。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花默夕皱着眉头翻了个身,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觉得热,一支胳膊又伸出了被子这次还拽住了翰博的胳膊。
翰博仿佛听到她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什么,便把耳朵凑到花默夕的嘴边 。
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头疼了?翰博眉头微微一紧。
谁料花默夕这时候突然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翰博被拽倒在枕边,急促的心跳声让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大声呼吸,怕吵到她,也怕打破此时的“尴尬”。
但他,却能清楚的听到花默夕的每一缕呼吸,耳后的淡淡甜香夹杂着嘴巴里散发出来的酒气。翰博缓缓靠近,又闻到了除此之外的另一种味道。哦~这大概是她身上自带的奶香。
这时的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翰博被花默夕搂的死死的,像极了两个缠绕在一起的“麻花”。
这么多的味道,夹杂着花默夕的每一缕呼吸,足以让这个正当壮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血液翻涌,直达头顶。
此时此刻的翰博身体在燃烧,使他呼吸变的越来越急促,直到喘不过气。他脖子上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重重的咽了口吐沫。
怎么办?浑身燃烧着沸腾着,让他坚持不住了。算了,他两眼一闭,嘴唇一抿,翻了个身,终于平躺在床上。
呼~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此时头顶上方的味道终于不再是花默夕的味道了!
不料默夕的胳膊随着翰博的翻身被拉扯了一下。“啊!痛!”。
翰博紧张的坐起身把头探过去,特别认真的回答着“哪里痛? ”
头,好痛。
这里吗?翰博把手指按在她的太阳穴的位置。
嗯~
揉揉就不痛了。
一会儿,花默夕攥住两只修长的手指。“不要按了”。
好点了吗?
没人回答。翰博侧身躺下。
因为左手的食指被花默夕一直攥在手里,动弹不得。只好用右手拖着头,静静地看着她发呆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睛支撑不住才睡下。
晌午的阳光格外刺眼,硬生生地把睡梦中的花默夕晃醒了。身侧的翰博老老实实的睡在那个位置,一整晚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连翻身都没有。
花默夕睁开眼就发现了躺在她身边的男孩儿。他连衣服都没换,妆也没卸,食指还被自己紧紧攥在手里。
她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演出,宴会,敬酒,回家。
回家?怎么回来的?难道是...他把我扛上来的吗?我还好像吐了... 天呐!
花默夕想起的也只有一块块零碎的片段,把它们拼凑在一起,她大概能想到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毋庸置疑,自己喝醉时候的鬼样子,肯定丢人丢大了。
她微微挪了挪身子。哎呦喂~头还是很痛!太阳穴连到牙,整个一片神经都在跳着疼。
努力坐起身,床头还有半杯昨晚喝剩的蜂蜜水,二话没说被她端起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这时身边的翰博也睡意惺忪的睁开了眼睛。
嗯?醒了,头还痛吗?
没事,过会吃片药就好了。
以后出去,说自己不会喝酒!喝成这个鬼样子还敢逞强,丢死人了。我以为你是千杯不醉,昨晚的架势像是要把在场的都撂倒。
喂,是谁允许你躺在我的床上的?衣服都没换,明天把这些,床单被罩枕套全部换下来放洗衣机里洗干净,听到没?啧~脏兮兮的,脸都不洗哒。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是你弄脏的吧,都是你脸上的粉底。
喂~花默夕,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昨晚你怎么回的家你不知道吗?我现在胳膊还疼呢,动不了了,洗不了。还有,我快被你折磨疯了,我为什么没换衣服没卸妆没洗脸?还不都是你害的,拽着我不撒手,还求我,让我睡在这里。
呵,我求你?真是好笑。花默夕拿起手边的抱枕砸在他身上,便下了床。
喂,花默夕,你以后再喝成这样,我就把昨晚你发酒疯的视频发给干爸干妈看,说到做到!
你还偷拍我?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翰博昨晚的确趁花默夕不注意的时候偷拍了视频,其实不止在昨晚她喝多的时候。在往常,趁花默夕不注意,他也经常偷拍她的“丑”照。卸妆的时候,不洗脸带副眼镜偷偷出门吃夜宵的时候,在车上睡着的时候...时不时自己翻出来偷看,还一边傻笑。每一张照片对他来说都有不同的意义,而且手机上还有照片的日期,他看了照片就会想起那天发生了什么,花默夕那些无厘头,那些搞笑可爱的瞬间,让他津津乐道,乐此不疲。
花默夕洗漱好,就去厨房热了两杯牛奶,顺便煎了两个蛋,还有几片面包,喊翰博出来吃早餐。
就吃这些?
不然你想吃什么?难道一大清早让我给你包顿饺子嘛?
也不是不可以。
想的倒美,想吃自己做,吃现成的哪里有资格挑三拣四的?
没了干爸干妈在,连早餐都成了压缩版,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花默夕懒得理会他,用面包片卷起一个煎蛋,拿了杯热牛奶去沙发那边了。她边吃边打开笔记本。没错,早在昨晚她就打定主意下定决心了。她要向公司递交辞职申请。这是她大学毕业后,也是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