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默夕,你磨蹭什么呐?能不能快点啊。翰博两手拎满了东西在门口等了十分钟了。
这身怎么样?
你去见老师,又不是约会随便穿穿就行了呀。
不行~不能穿的太夸张,还是淑女一点好。
穿的淑女又不是真的淑女有什么用啊。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这个呢?会不会好一点?花默夕又换了一套。粉色粗呢上衣,半身裙。
花默夕!已经20分钟了。
哎呀走啦走啦。
外套!
哦,对对,外套。
包!
哦哦哦,还有包。
师傅家住在东城区的老胡同里,老师在望京,朝阳区都有房只是不常回,听说望京那套房子他儿子儿媳妇现在在那里住。
老人家可能喜欢返璞归真。
呦,我们翰博都用上成语啦,还返璞归真,啧啧啧。
翰博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鹅叫。
我们把车停在胡同外边吧,停里面我怕会影响别人,那个。
哪个?
就是,挡挡路啊。
哈哈哈...你的四字成语怎么不用了?难道黔驴技穷了?
花默夕你穿成这样有什么用啊到底,这么一会儿就给忘了,淑女呢?待会儿见到老师你信不信我把你那些喝醉酒什么的全都给抖出来...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你斗一个试试,你!
夕夕...
这熟悉的声音让花默夕心底微微一颤,她转头寻向声音处,一位两鬓斑白看上去60岁左右岁的老人家站在巷子里,一家四合院门口。一张长方形脸上架了一副透明金丝边眼镜,剑眉凤目,看上去有些威严,不过他的嘴角此时此刻还有些上扬,一件黑色毛呢大衣里面穿了件衬衫,领口的第一二个扣子并没有系,看起来很舒服随意。
“师傅!” 花默夕立即奔向老人。
哈哈哈,哎呦呦,我们夕夕,长大啦!
师傅!花默夕踮起脚尖将老师抱住,眼泪也随之而下。
呵呵呵...好了好了,哭什么呀。
想您~
傻孩子快不哭了,不哭了噢,还是小时候那样,爱哭。都成长大姑娘了,还哭鼻子呢,不怕被人家笑话啊。
翰博此时站在花默夕身后看到师徒多年重逢这个画面居然也跟着红了眼眶。
他才不敢,哼。师傅,大冷的天儿您出来干嘛啊,我能找得到。
之会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你要来,我估摸着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没事儿没事儿啊,我每天也都出来溜溜弯儿。这还有位客人,外面冷,进屋吧。
师傅,这是翰博。
张老师!翰博虽然双手提满东西,却也不忘毕恭毕敬的给老师鞠躬行礼。
好好好,快进屋。
唉,一晃都十年了,你出落成大姑娘了。我,也老了!
师傅才不老呢,在我心里您永远年轻。师傅我去给您沏茶,我拖朋友在杭州带回来的西湖龙井都是尚好的给您沏一壶尝尝。
去沏吧,找得到了吗?
师傅您不用起来,我找得到。花默夕已经在厨房里准备烧水了。
翰博?
是!张老师!翰博虽然坐着,也条件反射的上身前倾,礼貌点头示意。
齐乔在我这儿提到过你,他经常来,最近太忙了可能,有时我们电话微信啊沟通。听说这阵子又出国了。哎,跑来跑去的,年轻人为了奋斗辛苦一点,满世界跑。
是,张老师,师哥的确很优秀。
娱乐圈的事情我不懂,这么多年就是教学育人,翰博,会弹琴吗?
惭愧,张老师我不会。
哦,没事,现在学习国乐民族乐的,越来越少了,尤其你们这一代“小鲜肉,都是看流量了呵呵呵...听齐乔总提起你,说你非常优秀。我还特地在网上找了你的视频来看,舞跳的好,人长的嘛,比电视上更帅。
不敢当张老师,您别这么说,需要学习的还很多。
夕夕呀,很小的时候就在我这里跟我学琴,她很有灵性,天姿不错。古琴,古筝,钢琴。有时还跟她师哥学学长笛,学了三年在她们省里就拿了第一名。后来还参加了全国的比赛,也得了奖。她小时候,不爱讲话,胆子很小。她妈妈送她来,哎呀每天就是哭啊,哭的我也拿她没有办法,她师母喜欢她,每天哄她,她还给夕夕取了外号。
翰博坐在张老师对面,像极了小学生见到教导主任的样子,毕恭毕敬,双腿并拢,腰杆坐的笔直,手放在膝盖上认真听讲。老师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是看着对方眼睛的,彬彬有礼微笑回应。“哦?是吗?呵呵,师母给她起了什么外号?”
叫她“小林黛玉”!
小林黛玉?哈哈,翰博手握拳头挡住嘴巴憋笑,眼睛笑成了一个弯,忍不住瞥向厨房的花默夕。
怎么?不像?
现在~看不出。
哈哈哈哈...师傅含笑,女大十八变,如今这么大了。二十...
二十七岁。翰博回应。
是啊,二十七了,翰博你应该没夕夕大吧。
是张老师,我二十一。
二十一岁?那比夕夕小了六岁啊。
嗯!张老师,花,噢,夕夕她小的时候听话吗?
很乖的~他师哥总是欺负她,因为这事儿我还打过奇乔,后来大了一点了就好了。其实